知道了有這麽一個特使在黑暗中觊觎,我頓時哪兒都不敢去,成天就在幸福超市晃來晃去,蔣怡已經足夠我頭疼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特使,鬼才知道這個特使是誰?指不定她就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一刀捅死我,或者一屁股坐死我,這他嗎的都有可能。
衛五四跟童七七剛勾搭成奸,正是戀奸情熱的時候,看我這個大燈泡極不順眼,看他們的神情,恨不得共濟會的趕緊把我弄死才好,恢複了些元氣後,馬上幫我激活兩張地圖,然後要我滾蛋,說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真氣,不能再保護我雲雲。
真是沒義氣的東西!
哼,老子偏不走,你們能奈我何?
不過,如此一來,遺忘之圖我已經激活了三張,腦海中的那座高山已經格外的清晰,但就是找不到上山的路。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蔣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那個神秘的特使也是沒有動靜。生活依舊沿着以前的軌道前進,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而我跟葉霖這對冤家,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不過,兩人都是沒皮沒臉的,很快就會和好。
曲嫣然去北京培訓半年,臨走前給我打了個電話,無非就是要我告訴如何跟男孩子交往什麽的。
逐漸的,我便放松了警惕,甚至開始去公司晃悠。
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我去的不是蘭光科技公司,那邊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搭理,根本無需費心,而是指心語情感咨詢工作室,總覺得這裏才是我的大本營,再說了,小三勸退師可比勸鬼師有意思多了。
正跟徐楓商量,要不要招聘一個接聽電話的小妹,門口傳來笃笃笃的敲門聲。
随即,一名身材微胖的圓臉中年婦女昂然走了進來,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十足,脖子上更是挂着一串小指頭大的珍珠項鏈,顆顆渾圓飽滿純白無暇,其中有一顆拇指大的黃金珠子夾雜在裏頭,格外引人注目。
真是有錢任性,我是第一次見到珍珠項鏈上串黃金珠子的,還這麽大個。
起身招呼中年婦女在會客區的沙發坐下,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呲牙一笑,“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我是何劍豪的老婆。”中年婦女開門見山:“之所以來找你,是想要你幫我趕走一個狐狸精。”
我微微一愣,何劍豪可是烏槐市的一個傳奇人物,據說此人早年做雞#頭起家,在九零年的時候帶着三個小姐南下,七年後隻身帶着巨款回到烏槐市,砸重金搞定各方關系,開網吧歌廳再涉足建築房産等行業,現已成功跻身烏槐市上流階層。
不過,烏槐市有錢人那麽多,光是有錢還不足以讓我發愣,主要是到了何劍豪這個層次,基本上就是各玩各的,絕對不會幹涉對方的生活,現在何太居然說要趕小三,這多少有些讓人意外。
當時也不露聲色,我報了一個很高的價格,何太隻說了一句‘隻要快點解決,錢不是問題。'便跟我簽訂合同,支付了一大筆定金後她又從坤包裏面摸出一個信封,說那個小三的資料都在裏頭。
臨走前,何太在門口遲疑了一下,轉身跟我說道:“有件事情要提醒你,那個狐狸精很厲害,你可要當心。”
“放心好了,我們是專業的。”我笑着回答。
何太欲言又止,轉身而去。
打開文件袋,裏面有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笑語嫣然,竟然是一個極爲漂亮的女子,另外還有一張A4打印紙,上面是女孩的相關資料:劉琪,23歲,何劍豪的高級助理。除此以外,打印紙上面還有微信号碼,手機号碼以及居住的地址,甚至連喜歡吃什麽,常去哪玩都寫得一清二楚。
将照片跟資料丢給徐楓,我笑道:“可别再像沈茵那般,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滾!”
……
第二天早上,正打算去公司,在小區門口遇到了鍛煉回來的謝阿姨。
謝阿姨是我鄰居,八年前搬來烏槐市,單親家庭,她兒子周智剛跟我差不多大,是鶴山分局的民警,兩人關系還行,我工作室開業的時候他還送了兩千塊的紅包。
“謝阿姨,又去回龍山了鍛煉了麽?”我從車窗裏探出頭笑着打招呼。
謝阿姨神色似乎有些慌張,勉強笑着回應。
“出什麽事了?需要幫忙嗎?”我好心問道。
“我沒事,回龍山有人被殺了呢。”謝阿姨歎息了一聲:“這麽亂,誰還敢早上去鍛煉哦。”
随口感歎了兩句,一踩油門而去,這種事我可沒什麽發言權。
來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門虛掩,覺得有些不對勁,徐楓這家夥平時都是十一二點來上班,今天怎麽這麽早?
推門而入,隻見徐楓光着膀子趴在桌上,心中有些好笑,這畜生該不會是将劉琪帶到辦公室來啪啪了一番,然後倦極而眠吧?
上前推了推徐楓的肩膀,叫了兩聲,徐楓并無任何反應,反倒是因爲我的推搡,徐楓的手肘帶動了桌上的鼠标,電腦屏幕頓時亮了起來,三個血紅的大字躍然而現。
别惹我!
驟然看到這三個字,我頓時被吓了一跳,轉而想到這可能是徐楓的惡作劇,惱怒的推了徐楓一下,口中大喝:“喂,起來。”
不料,徐楓竟然如同一灘爛泥,直接滑到了地上,雙目緊閉。我大驚,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奮力搖晃,徐楓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迹象,更讓我駭然的是,在徐楓的眉宇之間竟有一團淡淡的黑霧。
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沿途雞皮疙瘩紛紛立起。呆了差不多兩秒,伸手去驅趕那黑霧,不管怎麽驅趕,黑霧都是凝在徐楓眉宇上方萦繞不散。
正不知所措,電腦突然傳來一陣咔哒咔哒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敲擊鍵盤,循聲望去,隻見屏幕上逐漸敲出三個血紅的大字:曹小陽。
“誰?”我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發抖,色厲内茬的叫道。
沒有任何人回應,屏幕上卻是有血液從筆劃間落。
驚惶之下,我轉身在門口抓起U型門鎖,指着電腦屏幕大叫:“你到底是誰?”
一陣咔哒咔哒的敲擊聲,屏幕上又出現了一排紅字:抽屜裏有解藥,記住,少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