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交換,康小五又給了我幾十顆真氣丹,每一顆真氣丹都能增加一年的修爲,如果在真氣損耗殆盡的時候,吃下真氣丹可以瞬間補滿真氣,這玩意,有些像網絡遊戲裏面的藍藥瓶。
臨走前,我問康小五,下次有事相求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再帶點毒品進來?康小五鄙夷的說道:“你以爲這二十年吸毒的毒品來源從哪來的?我會複制技能,知道不?”
原來是這麽回事,正要請教他能不能複制出美女與金錢,康小五卻是一腳将我踢出了幻境。
回到家中,也不管是什麽時候,當即給羅十八撥了個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羅十八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他嗎的,你要是不給個好點的理由,回來我弄死你。”
“我已經拿到真氣丹了,你什麽時候回烏槐市?”
“拿到就拿到,不知道發信息麽?”羅十八罵道:“我下個星期再回來,到時候給你電話。”說完,徑直挂了電話。
真是沒素質!
轉而給葉霖打了個電話,兩人沒羞沒躁的說了會情話,說到情動處我便要葉霖現在過來,葉霖猶豫了一下,“我爸媽現在還在客廳看電視呢,最近他們在追電視劇,用網絡電視看,一看就是兩三點……我晚點過來行不?”
我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當即說道:“這麽晚,你出來我也不放心,還是别來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又聊了半個小時才挂掉,洗了個澡,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曲嫣然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陽,你給我的那塊碎片是一塊液晶顯示屏,極爲高端,可以遠距離接收信号。”
我起初還有些迷糊,好一會才記起,是警車吊飾的碎片,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你能查到這信号從哪發送的麽?”
“這個有難度,不過,技術科的已經去找高手,這兩天應該就有消息。”曲嫣然接着說道:“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在一家珠寶店抓了幾個劫匪?”
“怎麽?要表彰我麽?”我笑道:“錦旗什麽的就算了,直接給錢就行。”
“不跟你開玩笑,那三個劫匪是共濟會的人。”
“什麽?”我一陣訝然:“我他麽的還以爲共濟會的都是幹大事的,卻不料這麽沒品,連打劫這種小事都不放過?”
“當然不是共濟會的核心成員,算是外圍吧,因爲跟上司馬瘋子翻臉,情急之下才去搶劫珠寶店的。”
“照你這麽說,馬瘋子也是共濟會的?”
“具體怎麽樣還不清楚,你不是要給那個詹冠軍的女朋友贖身麽?我幫你引薦一下,你順便查探下虛實。”曲嫣然頓了頓:“搞不好你還能順藤摸瓜,通過馬瘋子找到養傷的蔣怡,一并幹掉。”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郁悶的說道:“什麽時候去見馬瘋子?”
“就今晚吧。”
我哦了一聲,轉而問道:“你們特事廳的主任是不是換人了?”
“換了一個毛頭小夥子。”曲嫣然聽起來不怎麽高興:“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力。”
“以前那個主任怎麽說不做就不做了?”
“高升了呗。好了,不跟你扯這些,有消息我再通知你。”曲嫣然挂了電話。
洗涮一番,在門口吃了點早餐,轉而回到烏槐大學,宿舍裏面空無一人,難得今天都出門上課。
坐下玩了會遊戲,不一會,詹冠軍推門而入,手中提着一個快餐盒,見到我,不由一愣,“老四,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
“要不要我從牙縫中省點給你?”詹冠軍笑着将快餐盒打開,裏面是米粉。
“去去去,有幾個靠吃早餐發财的。”我開了句玩笑,轉而笑嘻嘻的問道:“給你女朋友小莉贖身的錢準備好沒?”
“什麽小莉,是阿娟!”詹冠軍皺眉道,随即呆住,好一會才吃吃的問道:“老四,你這邊有消息了?”
“今晚跟我去見馬瘋子。”我笑着說道。
“那我帶多少錢去?”詹冠軍也不吃米粉了,湊過來問我。
“看電影看多了吧,難道你打算帶現金去?現在黑社會交易都流行轉賬刷POS機,收保護費的話更是直接要微信紅包。”
“擦,這麽與時俱進。”詹冠軍啧啧出聲。
到了晚上,曲嫣然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是在鶴山大酒店二樓的娛樂廳,門口有人等我,他會帶我去見馬瘋子。
帶上詹冠軍,兩人打車到了鶴山大酒店,進門走樓梯上了二樓,多功能娛樂廳門口站有一名黑衣男子,當即上前打了招呼,黑衣男子也不廢話,将我帶進了娛樂廳裏面的一間包廂。
鶴山大酒店二樓的娛樂廳是一間賭場,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外人進來大廳一看,裏面有各種街機以及麻将機撲克機水果機,任何人都可以花錢買遊戲币玩,一塊錢一個的遊戲币,買的時候是這個價,不想玩了退币也是這個價,看起來跟街頭的遊戲廳沒任何區别。
但包廂内的消費就不同了,進包廂的人事先跟老闆協商,老闆直接給水果機麻将機上分,一分可以是一百塊,也可以是一千塊,一個晚上下來,輸赢幾十萬那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将我們帶到一個包廂門口,黑衣男子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道帶有磁性的女子聲音:“進來。”
這聲音依稀有些耳熟,正郁悶,詹冠軍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龍澤老師。”
似乎也不像嘛,不過,也沒那麽多時間去考慮這個,推門而入,包廂不大但也不小,十多二十個平方,裏面擺了一台麻将機,一張雙人位的沙發,另外還有自帶的衛生間。一名面容狹長如馬臉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打麻将,旁邊蜷伏着一名絕色女子,正在剝桔子給他吃,毫無疑問,剛才叫我們進來的就是這女子。
“馬哥,人來了。”黑衣男子恭聲說道。
回頭掃了我一眼,馬臉男子揮了揮手,黑衣男子便轉身出去并帶上了房門。
看來這厮就是馬瘋子了,人如其名,真是好長一張馬臉。正要說話,馬瘋子豎起手掌,“等下,現在配牌大出血,讓我打完這一盤先。”
我頓時住口,下意識的望向麻将機的屏幕,傳統的雙人對戰麻将,馬瘋子的牌面是三個幺雞,三個五條,兩個七條,一個八條,兩個九條,另外還有兩個紅中。從牌面上來看,現在是混一色的牌面,聽牌嵌張八條。
BIU的一聲,對家打了一張八條出來,絕色女子頓時拍手笑道:“胡了,胡了,混一色呢。”
馬瘋子伸手去拿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笑道:“沒見識,我才不會滿足于混一色呢,吃了八條,然後打掉紅中,要是胡個清一色的話,今晚輸的錢就回來一半了。”
絕色女子嬌嗔的錘了馬瘋子肩膀一下:“就你貪心。”
馬瘋子呵呵一笑,正要伸手去按鍵,我突然說道:“馬哥,千萬别吃。”
聞言,馬瘋子皺眉望向我:“什麽意思?”
我急聲說道:“這可是紅孔雀的牌型啊,你要吃了八條,就不是紅孔雀了!”
馬瘋子楞了一下,正好提示抓牌的倒計時聲音響起,他皺了皺眉,終于沒有吃牌,而是伸手抓了一張八萬進來,這才沖我森然道:“你最好跟我說清楚這個紅孔雀是怎麽回事。”
“紅孔雀牌型,就是條子混一色的碰碰胡,其中必須要有三個幺雞,其他的條子也必須要有紅色。”我解釋道。
“紅色的條子?什麽意思?”絕色女子蹙眉問道。
“在條子的牌面中,兩條三條四條六條八條全都是綠色的,而幺雞五條七條九條中間則有紅色的,這就是紅色的條子,然而這隻有四坎牌,必須得加上紅中,這樣才是完整的紅孔雀牌型。”
“馬哥,他說的似乎有道理呢。”絕色女子訝然道。
馬瘋子點了點頭,将八萬打了出去,正好對面打了一張九條出來,碰了九條打出八條,聽牌七條跟紅中,摸了四五把以後,赫然自摸紅中,計分的時候顯示‘紅孔雀,役滿,翻52倍'。
看着自己的分數急遽的增加,馬瘋子頓時哈哈大笑,将麻将讓給絕色女子去打,轉過頭來看着我:“你就是曲隊長介紹過來的小曹?”
“是的。”
“找我什麽事?”
我将來意說了一遍,聞言,絕色女子也不打麻将機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詹冠軍,“喲嚯,小夥子還挺癡情的嘛。”
詹冠軍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讪讪的笑。
馬瘋子皺了皺眉,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後,挂掉電話,“既然你們是曲隊長介紹的,那我也不瞞着你們,這個阿娟沾染了毒瘾,爲了讓自己有足夠的毒品來源,自己找上我,說是隻要保證她每天的供應,随便我怎麽安排她接客。”
聽聞阿娟有毒瘾,我頓時吃了一驚,轉頭望向詹冠軍,“你知道她吸毒麽?”
詹冠軍苦笑一聲:“老四,阿娟答應我戒掉呢。”
“戒個屁!”我頓時罵道:“如果這麽容易戒掉,也不會那麽多人聞之色變了。你自己可要考慮好啊。”
“我知道的。”詹冠軍低聲說道。
我聳聳肩,轉而沖馬瘋子笑道:“馬哥想來也在她身上賺了不少錢了。”
“賺個屁!”馬瘋子将煙頭摁滅,狠狠的罵了一句:“這種貨色的女子,丢在會所裏也每天接不了幾個客,我還得幫她負責客源,付出的人工成本可不少。”轉而看了看詹冠軍:“你确定能養得起她?”
詹冠軍嗫嚅道:“隻要戒掉毒瘾,應該可以的。”
“贖身最少要三十萬!”馬瘋子呵呵一笑,轉而指着麻将機,“剛才你的提醒讓我賺了五十多萬,再問你要這麽多錢也說不過去,這樣吧,你們随便給個幾千塊的紅包,阿娟就跟我沒關系了。”
詹冠軍大喜,當即說要加馬瘋子的微信,馬瘋子卻是指着絕色美女笑道:“這個錢你給阿紅好了,哥也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對不對?”
絕色女子嬌笑着加微信,馬瘋子卻是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曹,你跟我來下。”
我有些愕然,跟在馬瘋子後面出門,乘坐電梯一直到了頂樓,找了個角落,馬瘋子遞了支煙給我,自顧自的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在夜風中瞬間被吹得無影無蹤,“曹小陽,你想知道蔣怡的下落麽?”
聞言,我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