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婚……我真的沒有聽錯嗎?
阿姨你這婆婆關這麽容易過,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要我老公跟你兒子去拜堂啊!
然而我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畢竟現在蘇安容是被思源上了身的,我隻能拼命将他相像成思源,可是努力了好一會兒後,發現這真是太難了啊!
我無比怨念地看着跪在神龛前的兩人。唯一讓我心理有點安慰的是他們倆都沒有穿結婚喜服。
“媽咪,快來幫幫忙,好重啊!”大米飯忽然抱着一大團紅紅的衣服從他房間裏出來。
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還慶幸沒有喜服。大米飯你抱的是什麽!?
“媽咪,你快來幫忙呀!”他還一點兒也不自知地叫着我,我有些欲哭無淚。
但事已至此,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大紅色的喜服喜氣洋洋,材質上層,繡工精緻,是古代的那種款式,看樣子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所以說蘇安容其實也一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嗎?
“媽咪,爹地說這個衣服肯定合你的身呢,你趕緊去試試哦!”
“合我的身?”難道不是他跟喬連久要穿嗎?
“對呀,爹地剛剛跟我說了,等你們把思源阿姨的事解決後,就跟媽咪拜堂,媽咪我要當你們的小花童!”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郁悶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聽到大米飯說蘇安容是要跟我穿這喜服,我心裏劃過莫名的甜蜜。臉瞬間紅了起來。
不對不對……我怎麽能這麽草率地就嫁了呢?
“等等,大米飯,婚姻乃人生大事,我怎麽能不等外公外婆回來就跟你爹地拜堂呢?”
“可是我覺得媽咪很不高興呢。所以想要你早點拜堂高興高興呀!”大米飯眨着大眼睛說着,補刀道,“不過媽咪要是不喜歡我就收進去,反正你拜不拜堂都是我的媽咪!”
大米飯你這個小混蛋,這是要氣死我!
“夫妻對拜!”那邊喬子媛一人多用,剛剛充當完高堂,現在又充當起了司儀。
喬連久和蘇安容轉過身。面對面……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倆行了夫妻對拜之禮……
我的心啊,碎成了玻璃渣……
咦?對了,之前老媽不是說我沒有心髒嗎?怎麽這麽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呢?
“禮成!送入洞房!”那邊喬子媛興緻高漲,越說越來勁兒。“尤麥菜,快快快,送送!”
送你妹啊!差不多就夠了啊阿姨!
“尤麥菜,你眼睛裏怎麽冒火了?”喬子媛吃驚地問。
我咬着牙,行,爲了思源,我先忍了,來到他們倆身邊,喬連久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我,讓我心裏毛毛的。
我把思源之前那間房當成洞房,扶着被思源上了身的蘇安容往洞房去。心在滴血,肉在顫抖,淚水在往回流……
我就這樣親手把我自己的老公送入了别人的洞房。
喬子媛滿意地看着他們倆,笑得花枝亂顫,“這麽看還真是挺搭的——啊尤麥菜,别誤會,我說不是你老公跟我兒子,是說思源哦!”
你當我瞎了眼?
這一刻,我是一點兒也不想跟她說話。
“讓他們在洞房裏呆一個小時,然後就算是完事兒了,你老公也會還給你,我家兒媳婦也會完好無損地出來。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
“會有什麽壞的情況嗎?”
“對啊,我之前就說了的,如果沒弄好,有可能思源就出不來了,而你老公的身體,也有可能永遠被她占據了。不過這還算好的,更壞的結果是,他們倆争奪那個身體,然後,他就會有一半是你老公,有一半是思源……”
居然還這樣!你怎麽不早說?
“放心啦,這種最壞的結果一半是不會出現的,除非你老公自己不配合,想早點兒脫身,那就有可……額……”她話還沒說完,就睜大眼睛看着思源的房門口。
我也看了過去,然後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蘇安容竟然提前這麽多就出來了!可是他現在的樣子……還真跟喬子媛生活的一樣,一半是他自己,一半是思源,我原以爲她說的應該是他們的内心,誰知道,竟然是外形!!
蘇安容好像還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一樣,頂着思源的半張臉往我走來,我的腿抖啊抖,全身都抖啊抖,不是害怕的,是氣的!
去你的喬家第一百三十八代捉鬼傳人!喬子媛你能再不靠譜點兒嗎?你叫我怎麽面對這樣一個老公啊!
“老婆,我這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嗎?怎麽這副表情?”蘇安容走過來,伸手撫摸上我的臉頰,“傻丫頭,臉都有些發燙了。”
他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就要來親我,我吓得大叫一聲用手擋開他:“啊!别!”
“老婆,我這麽順利地完成任務出來了,你都不給我一個愛的麽麽哒嗎?”蘇安容一臉受傷地看着我,我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他的現狀,也沒有辦法讓頂着半張思源臉的他來親我。
“爹地,你怎麽變得這麽醜了?”大米飯跑過來吃驚地嚷道,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爹地現在的樣子好搞笑啊!跟思源阿姨合體了!”
乖兒子,你能安靜地在一旁站着,不給爹地的傷口上撒鹽嗎?
蘇安容也發覺有些不妙,連忙跑到我們的卧室,我趕緊跟着過去。
當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整個人都黑了,真的是整個人都黑了,臉啊手掌啊腿啊……
“爹地變成黑魔王了!”大米飯開心地拿住手機拍照,咔擦咔擦,不亦樂乎。
要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估計他已經被蘇安容給拍死了。
蘇安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喬、子、媛!”
“我在,尊尚大人!”喬子媛還知道遠遠站在客廳裏應聲,沒有過來。
“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會有這種後果!”蘇安容大步走出去,眼看着就要殺人了,可我怎麽攔都攔不住。
“這個嘛,原本是不會這樣的,隻怪你還沒到時間就想出來呢,所以,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其實我也想問:“對啊,蒜茸,你爲嘛這麽早就出來了呢?一?作氣做完再出來不行麽?”
“做完?做什麽做完?”
“不是要做[嘩——]麽?”要我說出那個字好難爲情啊,何況蘇安容肯定也沒法接受那個現實吧?
“嘩是什麽?直接給我說清楚!”好吧,盛怒中的他有點恐怖。
喬子媛連忙替我答道:“嗨!不就是做愛嘛!小姑娘家的不好意思說你還非得要人家說出來。”
阿姨,你趕緊帶着你兒子兒媳回家去好嗎?
眼看着蘇安容真的要爆發了,喬子媛連忙笑着說:“然而并不是什麽做愛,尤麥菜你思想太龌蹉了,他跟我兒子呆在裏面隻是爲了讓思源有個适應階段,等她完全适應好後,兩人就可以完全分爲兩個個體了。”
“爲什麽非得要我跟喬連久單獨呆在房間裏?”蘇安容迅速抓到了問題的重點。
“洞房呀,當然得在一起……唔……”喬大法師突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罪魁禍首蒜茸同學舉着一個平底鍋站在她身邊,我和大米飯驚呆了地相互對視。
“不好了!爹地殺人了!爹地你不是說我們不能随便傷害人類嗎?這可怎麽辦?警察會不會來抓我們呀?”
“别擔心,這不是殺人,我就是看她累了讓她睡一會,這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一點兒都不随便。”蘇安容說着,把平底鍋交到我手中,“老婆,今晚我要吃韭菜!”
“好端端的吃什麽韭菜?吃一嘴韭菜味兒。”
“我知道你現在在懷疑我的性取向,晚上多吃點韭菜,好讓你知道自家的老公還是很給力的。”蘇安容笑了起來,那笑容,一半是他一半是思源,要多醜有多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要我晚上跟這樣的人睡,臣妾做不到啊!
“爹地,你這個樣子我都吃不下飯,媽咪怎麽能睡得着覺呀?”大米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句句話都能說到我心坎上。
蘇安容愣了愣,好像剛剛忘了這茬兒似的,立即朝思源的房間走去。
我也跟着過去,再次推開門……
我也傻眼了……
原來,不止蘇安容一個人是這樣呢,房間裏,喬連久看着床上的思源,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而思源現在也是一半蘇安容的臉一半她自己的臉。
“哈哈哈哈!爹地你不是一個人了!”
蘇安容臉部肌肉開始抽筋,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一邊臉在别人臉上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大概就跟早上起來發現臉上流滿了口水一樣難受吧……
“要怎麽做?要怎麽做才能變回我自己!”蘇安容咬牙切?地抓住喬連久的衣領。
喬連久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個得問我媽。”說着,他來到客廳,卻看到喬子媛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喬連久整張臉都變色了。
我覺得這種時候他可以跟蘇安容可以來個鬥色大戰。
風水輪流轉,下一秒就換成喬連久抓住蘇安容的衣領了,“我媽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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