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說話這麽下流,怪不得曉楠她們看到他都那個表情呢?可想而知他當時給我的“情書”有多惡心了,大米飯真是揍得好,怎麽就沒直接把他給打成植物人呢?
不對,蘇安容不是發短信告訴我說這人已經被他揍得沒法做男人了嗎?難不成……他現在是個太監?
我憋住笑,捏了捏爪,忍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蘇安容說我這幾天不要跟人氣沖突,有了火車事件的教訓,現在我可不敢再不聽他的話了,萬一又被什麽鬼盯上那可就慘了。
我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問:“之前的事?之前的什麽事啊?”
“你他媽别給老子裝傻!”
我想起來了,這個男生在上大課的時候經常坐我前後左右桌,名字好像叫張天蟲什麽的。
張天蟲咬着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知道嗎?這裏的肋骨,三根,老子這一輩子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
我終究還是憋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才三根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啦,總比那些太監要好。”
我這話一出口,張天蟲的臉“唰!”地一下就變成了豬肝色,“尤麥菜!我告訴你,就你這德性,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大肚子。”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正說着,上課鈴響了,高樂樂連忙道:“上課了,這位同學,麻煩你讓一下。”說完拉着我就從張天蟲身邊擠過去。
但是此時座位基本上都已經坐滿了,隻有離講台最近的一排沒有人坐,我們三個連忙到最前排坐下。
誰知道張天蟲和剛剛在門口攔着我的那個男生也跟了過來。
由于高樂樂和方曉楠分别坐在了我兩邊,所以張天蟲沒法靠近我,但他卻沖方曉楠勾了勾手指頭,“你坐其他地方去。”
方曉楠咬着牙,不做聲,但我已經感覺到她的害怕了。我有大米飯和蘇安容的保護,但曉楠沒有,所以我不希望她因爲我得罪張天蟲。
“曉楠,你坐裏面來吧!”我抓了抓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大概是上次大米飯變的我給她留下了非常勇猛的形象,方曉楠很聽話地跟我換了座位。
“張天蟲,上課了,你打算在這裏當老師嗎?”我毫不畏懼地迎上張天蟲不懷好意的目光,聽到周圍的同學全都笑了起來。
什麽意思?這句話有啥好笑的?
緊接着,我發現發現張天蟲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了,他咬着牙,全身都在發抖,好像氣到了極點,“尤麥菜,我沒嘲笑過你的名字,你倒嘲笑起我來了?”
“什麽啊?我哪裏嘲笑你了,你不就叫張天蟲嗎?”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起來,思政課是大課,一百多号人笑起來,那場面是相當的壯觀。大概這也是讓張天蟲特别生氣的原因吧!
“老子大名張天龍!飛龍在天的龍!”
“哦。不好意思,記錯了。”
“吵吵吵!吵甚麽吵?上課了!那位同學,幹嘛呢?趕緊回座位!”思政老師終于來了,救星啊!
張天蟲,哦不,張天龍氣沖沖地吼道:“回什麽座位?老子不是這堂課的!”說完,帶着他的小弟就走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大米飯從外面飛進來,啪啪兩腳,一腳一個人,把張天龍和他小弟踢得人仰馬翻,在同學們的笑聲中,兩個小醜飛快地爬起來了離場。
我悄悄地沖大米飯做了個耶的姿勢。
思政老師躺槍受傷,被吼得很無辜,嘀咕了句:“不是這堂課的還呆這裏,腦子是空心的嗎?——下面我們開始上課……”
呼……好險,勉強算是沒有起沖突吧!
思政課實在是太無聊了,老師的講課完全就是照本宣科,一點特色也沒有,說得我昏昏欲睡。但是坐在第一排睡覺對老師打擊太大,于是我拼命撐着。
拿出手機給蘇安容發了條短信:跟那隻鬼談得怎樣了?
很快,蘇安容就給我回了一條短信:把她的墓碑給拆了。
“什麽?”
我激動得大叫一聲直接站起來了!蘇安容有你這麽辦事的嗎?怎麽就把人家的墓碑都給拆了呢?
“好的,下面就請這位同學來回答一下剛剛那個問題。”
我頓時清醒過來,全班一百多号人的目光全看向我。我連忙順着那句話道:“老師,我的意思是,你的問題是什麽,可以重複一遍嗎?我剛剛沒聽太懂。”
思政老師還是個挺溫和的大叔,應該有五十歲了吧,他認真地将問題重複了一遍:“請你用唯物主義辯證法來說明一下,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哈哈哈!”我頓時笑了起來,思政老師怎麽還問這麽幼稚的問題,有鬼沒鬼這個問題已經被無數人争辯過了,結果隻有兩種,信或者不信,而不是有或者沒有。所以呢,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回答的必要,因爲不管我怎樣回答,不信的人,始終還是不信。但鬼卻并不會因爲他們不信而不存在。
“看這位同學笑得這麽自信,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了?”
“唯物主義辯證法是建立在唯物主義的基礎上的,而鬼在你們心目中根本就不屬于物,所以這本身就是個僞命題,既然鬼不屬于物,那又怎麽要用唯物主義來辯證呢?老師你說是不是?”我一邊說一邊沖大米飯示意,讓他給他們點小顔色瞧瞧。
大米飯跟我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立即用自己的口水在黑闆上畫了個大大的烏龜,于是,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闆上突然冒出了一個烏龜來。
最後大米飯忘了畫尾巴,還特地又去将尾巴給添上了。
就連思政老師都呆若木雞,甚至還帶頭鼓起掌來,“這位同學的回答非常精彩,化學實驗做得也很成功,怎麽讓黑闆上憑空冒出小烏龜來,這個問題你們有興趣的可以去找自己的化學老師了解一下……”
本以爲我這樣就算過關了,誰知道,下課後方曉楠卻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四處張望着,然後小聲說:“小麥,你說得我都有點害怕了,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早就跟你說了是真的,你問一百遍我的回答也是這個,愛信不信。”
“我信。”
“信什麽呀?剛從思政課上出來就忘了學過什麽了呀?”高樂樂輕輕拍了方曉楠一下。
“我覺得小麥說得挺有道理啊!”
正說着,大米飯忽然冒出來輕輕拍了高樂樂的屁股一下,高樂樂吓得跳了起來:“誰?”轉過頭,卻什麽也沒看到。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大米飯又調皮地飛到高樂樂面前,對着她的臉吹了一口冷氣,高樂樂渾身一顫,臉色微變,拉住了我的手:“小麥,快走!這裏太邪門了。”
“走什麽呀?中午哥哥請你們吃飯,跟哥哥走。”
我去,張天龍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難不成一直在外面等着?
“媽咪,剛剛那一腳好像踢還不太重,他居然沒有吐血!”大米飯吃驚地說着,照着張天龍的臉就是一腳。
張天龍臉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小孩的腳印,看得旁邊的人臉色大變:“鬼!有鬼!”
“天哪,真的有鬼啊!”高樂樂和方曉楠都躲到了我的身後。我發現自己要是表現得不害怕好像太另類,于是也跟着叫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非常好聽的男聲伴随着女生們花癡的叫聲傳來:“發生什麽事了?都圍在這裏做什麽?”
我回過頭,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張看起來正氣十足的臉,五官立體,線條分明,飽滿的唇看起來特别有男人味,像是上過戰場的鐵血帥漢……
不對,說起戰場,這人還真的有點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