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崩潰了,将蘇安容抓過來,惡狠狠地問,“立刻馬上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其實剛剛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覺,我的鬼奴雖然靈力不怎樣,但怎麽着也算是個千年女鬼,要做點障眼法還是很容易的,所以我才說要你們不要動不要說話不要睜眼,因爲那樣就能杜絕被她的障眼法迷惑了,沒想到你還是沒有HOLD住。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都安全了。”他說得很輕松。
我心裏卻十萬個不滿意,“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去拉個屎就把問題解決了?”
誰知道蘇安容卻彈了彈我的腦門,笑道:“傻瓜,我看你太緊張,故意那樣說讓你放松一下,你還真信了啊?剛剛我的确在廁所,不過是把我那鬼奴塞茅坑裏去了,公共茅坑裏有很多童子尿,她一時半會沒法作亂了。放心吧!”
塞茅坑……
好歹人家現在也是個漂亮的女鬼了,多少給她點面子吧,塞茅坑這種損招也隻有蘇安容能夠想出來。
下火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雖然蘇安容說該擔心的應該是黑白無常,但我還是覺得心裏不安,沒見過黑白無常不索命還要挨揍的。
才剛一到家迎面就出來了兩個小鮮肉,一米八的個子,白淨細嫩的肌膚,隐約可見的八塊腹肌……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最重要的是顔值高!顔值高!顔值高!重要的事說三遍。
不對啊,向來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我在一起的人顔值不應該有這麽高啊!這倆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太驚悚!
正在我腦洞大開想入非非的時候,兩個小鮮肉以飛奔之勢向我撲來:“女王大人!”
OH,NO!這熟悉的聲音和稱呼!
緊接着,一個軟乎乎的小娃娃直接就跳到了我懷裏,在我臉上吧唧一口,還故意吹了個口水泡泡:“媽咪!你快看你的保镖,帥不帥?”
我的保镖?我睜大眼睛看着那兩個沖我眨眼示意的小鮮肉,然後看到他們一齊向我吐了吐剪刀一樣的紅舌頭——
他們居然是蜥蜴精A和B!?
“你們去韓國整容了?”明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不甘心地問,倒是希望他們給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呀!
“媽咪,我把我僅剩的最後兩瓶美容液給他們吃了,效果還挺不錯哦!這兩隻妖精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大米飯嘚瑟地沖我眨了眨眼。
“嗯,是順眼多了。”何止是順眼啊,他們要是再有一點演技的話,直接就可以晉升爲當紅小鮮肉了!老天啊,爲何我是一個人!
蘇安容似乎對我們一直讨論蜥蜴精們的顔值很不高興,冷冷地問:“兒子,黑白無常還活着嗎?”
大米飯立即從我身上跳到了蘇安容身上,“當然活着呀!爹地,我可是一個有分寸的好孩子。”
當大米飯帶着我們去見了黑白無常後,我對他們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完全無法想象如果大米飯沒有分寸,他們會有多慘。
黑白無常還真如蘇安容所說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現在正背對背被大米飯綁在他的房間裏,他們臉上全被畫上了大花貓的造型,黑無常更是連衣服都被扒了,身上被大米飯用紅色的筆畫滿了草莓,兩人的鞋都被脫掉,腳底闆上被畫上了綠綠的草……
“噗哈哈……”我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以前我一聽到黑白無常就覺得恐怖,因爲他們就跟死神一樣,他們一出現就代表要死人了,可是沒想到,第一次跟他們面對面,竟然是這種情形!
這真是的黑白無常嗎?
看到我們進來,黑白無常原本還有氣無力的樣子,一下子都振奮了起來,尤其是黑無常,大概是想在白無常面前表現得有男子漢氣概一點吧!
“尊尚大人,你這次做得也太過分了!”
蘇安容一邊裝模作樣地對大米飯道:“兒子,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哈,快把兩位鬼差放開,給他們打點兒水來擦擦臉。兩位鬼差,真是不好意思,小兒無禮,孩子嘛,總有熊的時候,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實際上我卻看到他那不由自主上揚的唇,分明就是覺得大米飯做得好,否則他在電話裏就應該阻止他了。
大米飯用的都是特殊的顔料,對鬼管用的,要擦掉也不是那麽容易,黑白無常擦了好久還是沒擦掉,索性放棄了,頂着兩張花貓臉,氣呼呼地對蘇安容道:“我們這次來是有重要事情想跟尊尚大人商量。”
“你們親自來,肯定是重要的事,我們這客房多,可以給你們安排一間,有特殊需求的話可以給你們準備一個浪漫圓形大床房。”
黑白無常臉色微微有些蕩漾,但馬上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
白無常道:“我與黑無常隻是同事關系,你休要胡說,給我們安排兩間房吧!”
蘇安容點點頭,笑着說:“沒問題,我可以把兩個房間的鑰匙分别給你們一套。”
黑無常聽他說得愈發離譜,用力咳了咳,“房間的事稍後再議,我們這次是來要人的!尊尚大人把人交給我們,我們不會打擾您,馬上就走。”
“人?什麽人?”蘇安容表情驚訝,完全一副我什麽也不知道的迷糊樣。
白無常“蹭!”的一下站起來,“你休要裝傻!前幾天你去我們那裏借走了一個人的魂魄,說是今日還給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違背了職業操守将魂魄借給你了,怎麽時間到了你卻出爾反爾?”
我聽得有些糊塗,借人的魂魄?難道他們說的是陳思源?
我不由得有些心虛,悄悄将自己的右手放進口袋。
黑無常拉了拉白無常,似乎是覺得她說話的語氣過了點兒。
蘇安容卻并沒有動容,而是一臉溫和地說:“你們是不是記錯了?我沒有向你們借過魂魄。”
“什麽?青天白日下你居然還賴賬?你堂堂尊……”白無常氣得要命,幾乎要跳起來罵蘇安容了,黑無常連忙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我倒是看得有些奇怪了,怎麽這黑無常好像還有點畏懼蘇安容呢?對,是畏懼,不是簡單的怕。他們對大米飯的感情可能是怕,但對蘇安容,卻似乎有一種尊敬。
不過我也是萬萬沒想到,蘇安容竟然還真賴賬了。要不是我知道陳思源的魂魄就在我的戒指裏,我也會以爲他說的都是實話,是黑白無常記錯了呢!
黑無常恭恭敬敬地向蘇安容鞠了一躬,謙卑地道:“尊尚大人,您就不要爲難我們兩個小職員了,那個人的名字已經上了生死簿的,我們要是沒有把她的魂魄按時帶回去,我們是要受閻王懲罰的。”
“那就受點懲罰。”蘇安容說得很輕松,完全不在乎黑白無常已經變色的臉。他這分明就是間接承認,卻不願交出魂魄了。
“不是,尊尚大人……閻王那懲罰我們受不住啊!”黑無常很是爲難。
白無常忍不住了,冷哼一聲,陰森的目光掃了一眼屋裏,“尊尚大人,我們敬你一分,所以沒有跟你來硬的,你若非要如此,那就休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從剛剛開始,我就已經嗅到了鬼魂的味道,你真以爲你藏得住嗎?”
不是吧?早就嗅到了?那我豈不是暴露了?
我吓得臉色一白,腿都有些顫抖,甚至連看都不敢看黑白無常,生怕他們看出什麽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