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連久隻差一米就要葬身在我們的車輪下了,我氣都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沖下去,“喬連久!你他媽腦子有病嗎?沒事站馬路中間?想死也别死我們車輪下啊!我還不想坐牢……額……”
我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喬連久有些不對勁。
蘇安容也下來了,站在我身邊,情敵面前,他很霸道地攬住了我的肩膀,目光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喬連久。
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奇怪,主要是在表情,之前他看到我還一副非我不娶的樣子呢,現在臉上卻像是在極力隐忍着憤怒。
“爲什麽把我的戒指給别人?”他咬牙切齒地道。
我還沒開口說話,蘇安容直接就擋在我面前将喬連久抓進了車裏。
額?這是什麽節奏?我還以爲他要霸氣地說這戒指本來就不是喬連久的。
“不想因爲他這點破事引起交通堵塞。”
這是蘇安容給我的,也算是給喬連久的解釋。然後他就帶着我們在一家……公廁面前停下。
蒜蓉同學,你能不能找個好點兒的地方?臭死我啦!
“下車。”蘇安容站在後車門旁,沖喬連久冷冷地說。
喬連久在我們學校好歹也是個衆星捧月的風雲角色,卻每次都被蘇安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裏很不爽,自然是不願下來的。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兩隻蜥蜴精卻不等蘇安容吩咐就直接充當起保镖的角色把蘇安容給架了出來。
“你們幹什麽?”喬連久終于忍不住大喊。
蘇安容一言不發就走進了男廁,兩隻蜥蜴精也把喬連久架了進去。
我都開始有些擔心了,“蒜蓉!你不要亂來啊!”
但沒有人回答我,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蘇安容這厮還真是占着自己不是人類就肆無忌憚是吧?喬連久大概是看到陳思源手上的戒指了所以才那樣問吧,雖然有點難以解釋,但好好回答不就可以了嗎?也沒必要抓到男廁去打一頓呀!
要不是來來往往還有男人進出廁所,我還真想沖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艱難的等待中,大概五分鍾後,喬連久率先走了出來,看到他沒有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
“喬連久,”我連忙走過去,“你沒事吧?”說實話,我真不是擔心他,隻是怕蘇安容揍他而已。
喬連久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事。”便走了。
什麽?竟然走了?
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嗎?他不是要質問我戒指的事嗎?我雖然還沒想好台詞,但劇本走向忽然變了,我還一時有些蒙圈呢!
蘇安容從後面出來,一把抱住我:“老婆,你眼珠子都要跟着别的男人跑啦!”一邊說他還一邊故意往我身上蹭了蹭手上的水。
“我去你大爺的蒜蓉,蹭我一身尿!”我想學電影裏那些女警察給人的過肩摔,卻反倒被蘇安容抱了個滿懷,公廁門口大秀恩愛,惹得女廁出來的同志們一個個眼睛都嫉妒紅了。
明明人家懷裏都抱着我了,那些個女的卻還生怕别人聽不到似的大聲議論:“哇塞!好帥啊!”
“是電影學院出來的吧?”
“那女的長那麽磕碜,怎麽會被他看上的呀?”
其中一個壓低聲音道:“你們就不知道啦,這年頭啊,隻要那功夫好,長啥樣都能有人要呢!”
“咿呀~不害臊!哈哈哈!”一群女人笑成一團。
我卻氣紅了臉。
磕碜,你們長得才磕碜!說話跟出來賣的人一樣,嘴巴裏說出來的話比肚子裏排出去的糞便還臭!
我忽然感覺到抱着我的那雙手松開了,心裏頓時有些失落。難道蘇安容也覺得他們說對了,覺得我太磕碜丢他臉了嗎?
正想着,卻看到蘇安容朝她們走過去,揚唇一笑立即惹來那群花癡的一陣尖叫。
“美女,能借隻高跟鞋給我嗎?”他的聲音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我看着都有些嫉妒了,他可從來沒有對我這樣說過話!
那女生自然是受寵若驚,滿心歡喜地脫下鞋遞給蘇安容,蘇安容接過,毫不掩飾地做了一個被熏到的姿勢,然後尴尬地笑道:“香味有點濃,哈哈!”
那些女人也一個個跟着傻笑起來,“哈哈,是有點兒。”
接着,在我疑惑的目光和女人們期待的目光下,蘇安容将高跟鞋放到水龍頭下,接了一鞋子的水,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将滿鞋子的水全部倒在了那個女人頭上!
天哪!
蘇安容你在幹什麽?
那些女人甚至都忘記了尖叫,安靜得像雕像一般,被水淋到的女人頭發全貼在臉上,妝也被淋花了,最重要的是,她鞋子裏的臭水一點點流到了她嘴邊。
蘇安容扔下鞋子,“我老婆功夫好不好隻有我才有資格評判,你們還是好好去評價一下你們男人的功夫好不好吧!妝化那麽濃,對皮膚不好,鞋子裏的水有卸妝效果,你們可以試一試。”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牽着我的手就離開了。
身後才從廁所回來的兩隻蜥蜴精也紛紛效仿蘇安容,又将那隻高跟鞋裝滿水潑了那群女人一臉,當然……他們也被追打了。
回到車上,蘇安容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老婆,你知道嗎?其實剛剛我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的。”
我愣了愣,“什麽意思?”
“就是剛剛說你功夫好不好隻有我才有資格評判啊,但是其實我都沒有辦法評判呢!要不你今天表現一下,我來判斷判斷,以後說這樣的話才有……啊!老婆,咱們能不能好好商量一下,以後你能不能不要掐我啊!”
“尤氏必殺技,好不容易有一招可以對付你的,哪有不用的道理?你倒是說說剛剛到底跟喬連久說了什麽,怎麽他來勢洶洶的要找我算賬的樣子,卻那麽輕易地就走了呢?”
“那還能說什麽,我向來隻說實話,當然是跟他說實話啦!”蘇安容不以爲然地沖我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說,“每一句都是大實話。”
我微微一驚,“你把你的身份都告訴他了?”
“必須的。”
“你就不怕……不怕他找道士來抓你?”我壓低聲音,生怕一不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老婆,這個你就不用多慮了,一般的道士對我來說就跟小螞蟻一樣可愛,别說是抓我了,就是他們抓來抓去我都不怕。”
“少嘚瑟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有比你厲害的。”關鍵是我也沒見你有多厲害。不過這句話我暫且還是吞進肚裏了,省得跟他鬥嘴。
“目前還沒見到。”他自信地說着,“對了,有件事提醒你一下,最近喬家可能會去找陳思源的麻煩,你叫你閨蜜小心點兒。”
“他們找思源?因爲那個戒指?”
“是的,那個戒指是喬家的傳家戒指,但是隻傳女不傳男,可是偏偏到了喬連久這代,他媽媽卻隻生了他一個兒子,所以戒指就一直在他媽媽手上。”
“那怎麽又會被你拿去給陳思源了?”說起這個,我心裏還是隐隐有些不舒服,畢竟他第一次給我的也是同款鑽戒。
“喬家是一個捉鬼世家,這枚戒指有鎖魂的功能,陳思源的本體已經不在,隻剩下靈魂,要保她靈魂不滅隻有兩種方法,一個是戴上這枚戒指,一個就是被閻王收走重新投胎,但本體都沒有的人即便是投胎也投不到什麽好胎,所以我暫時先用這個方法保住了她的靈魂。隻是沒想到喬家這麽快就發現戒指在她手上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也是兩種方法,一個是打,打赢了戒指就是我們的了。”
“得了吧,别動不動就打,既然喬家是捉鬼世家,你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吧?”
蘇安容不置可否,繼續道:“第二種方法,讓陳思源嫁給喬連久,不過需要他們一個願娶一個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