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喬家的傳家戒指,曆來都隻傳給喬家未來的女主人的,并且給出去了就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你說什麽?”
“做我的女朋友,西蘭花。”他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當然更不像是詢問。
可是…;…;
“西蘭花是什麽鬼?”
“你不是叫西蘭花嗎?”
“嘭!”我一腳踢到了他的膝蓋上,氣呼呼地道:“西你妹的蘭花,我叫尤麥菜!尤!麥!菜!”
他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但又繼續抓住了我的手,堅持不懈地說:“做我的女朋友,尤麥菜。”
我雖然喜歡看美男,雖然這個喬前鋒長得也還不錯,但我不太喜歡這種單細胞的體育男啊!何況他居然叫我西蘭花,我最讨厭吃西蘭花了!
我正打算拒絕,卻忽然聽到一聲口哨聲,一擡頭,看到樓梯旁倚着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颀長的身材,完美的臉蛋,泛着寶石藍的雙眸…;…;
他不是蘇安容嗎?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還有他的頭發怎麽就變短了!
我吓了一跳,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安容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流氓氣息,戴副墨鏡都可以去演黑幫老大了!
“喬連久,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真沒想到蒜蓉大俠變個發型換身衣服居然也能有這股濃濃的霸道總裁範兒,所以我這是成了總裁文裏那磨人的小妖精了嗎?
我被自己給弄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豆芽菜?”從外形上來看,喬連久比蘇安容更加壯實一些,拳頭也大那麽一點點,所以他根本沒有将蘇安容放在眼裏。
蘇安容對他這嘲諷的話也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隻是認真地糾正:“我是蘇安容,不是豆芽菜。還有,拿開你放在我老婆手上的髒手。”
“你老婆?尤麥菜現在是單身,根本就沒有男朋友,就算有。那也隻能是我。”
我實在是有點不明白這個單細胞男人的邏輯,在這之前我跟他連認識都算不上,他怎麽就這麽執着地要當我的男朋友呢?
我自認爲長得雖然不影響市容,但還不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貌啊!
“男朋友是什麽東西?她隻有老公。尤麥菜,你告訴他真相。”
“真…;…;真相?”什麽是真相?真相是我單身好不好!
可是我又不傻,這種情況下,我肯定是必須選擇一個的,至少選擇一個還能被另一個保護。
蘇安容是隻鬼,我當然不會選他!
雖然我也不想選喬連久…;…;
我咬了咬牙,正準備反手牽住喬連久的手,卻突然感覺戒指四周像是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刺,紮得我手指一陣劇痛。
接着,我便看到了那雙透着寶石藍光芒的眼睛裏帶着一抹我無法忽視的威脅。
我要是選了喬連久,這隻惡鬼是不是會直接擰斷我的手指啊,啊啊,我不想變成殘廢啊!
“尤麥菜,他是你老公嗎?我要聽你的答案。”喬連久不懂我的痛,他抓緊了手,我手指上的刺痛感立即又加劇了些。
“是!他是我老公!你快放開我!”我忙不疊地大喊着,隻希望這哥們趕緊松手,不然我就要痛死啦!
喬連久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不,不可能,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啊!”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痛苦地大叫一聲,身子往後飛了出去。
蘇安容不知什麽時候出手的,不但擰斷了喬連久抓過我的那隻手,還一把将他推到了樓梯欄杆上。
喬連久那魁梧雄壯的身子就那樣大半個都挂在了欄杆上,偶爾有路過的人掩着嘴竊竊私語,沒一會兒,呼啦啦就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将樓梯間堵了個嚴實。
我心裏着急得不行,要是蘇安容爲了我而把喬連久怎樣怎樣了,這麽多目擊證人在,他犯什麽事我都脫不了幹系啊!老爸老媽最怕的就是我在學校受處罰,所以他們甚至都忽略了我的學習成績,隻要能平安讀完大學就行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隻鬼毀了我的大學生活。
可是,這種情況下,我該怎樣才能阻止這場即将發生的血案,同時又讓同學們相信我的話呢?
我這腦袋轉得有點慢,還沒想出什麽好辦法來,就看到有女生一邊對我們,不,應該是對蘇安容指指點點,一臉花癡地竊竊私語。
這是什麽節奏?就算他長得好看,但他現在可是要把喬連久扔下去了額,要犯罪了額!難道長得好看連犯罪都能被原諒了?
話說喬連久好歹也是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啊!
“祁尊尚!啊啊啊!真的是祁尊尚!”竊竊私語的女生們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蘇安容擡眸看了看他們,再次引起尖叫風暴。
我的耳朵都要震麻啦!
緊接着,女生們全都拿出手機來準備拍照。
我見情況不妙,這拍下照了就證據确鑿了,連忙叫住他:“蘇安容,我跟你走!”
蘇安容很滿意我的答案,松開了抓住喬連久的手,喬連久氣不過,反手一拳揮向他,卻被他一擡手,輕而易舉地截下了。
“啊啊啊!好帥啊!”
“那個女人怎麽叫我們尊尚大人那麽難聽的名字?”
“就是啊,尊尚大人這麽美好的人配蒜茸這種名字簡直就是慘絕人寰好嗎?”
…;…;
我也想問啊,尊尚大人是什麽意思?
在大家火辣辣的注目禮下,蘇安容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帶着強大的壓迫感,花癡們甚至都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像看猴子一樣看着我們。
眼看着他已經站到了我面前,他俯下了身,他的臉對上了我的臉,唇就要碰到我的額…;…;
不是吧?要在這種場合吻我嗎?
我是假裝反抗還是熱情迎上?
尤麥菜,有點出息好嗎!這是一隻鬼!他就是用這皮囊迷惑了那群花癡,你也跟着花癡麽?
我腦袋裏好幾個小人兒正在打架時,整張臉上都沒有感覺到任何類似雙唇的觸感,手忽然被包進了一隻冰涼的有力的大手裏。
他沒有吻我,而是在我耳邊邪惡地問:“你想要我當衆吻你嗎?”
我的臉騰地一紅,鬼才想要你吻!
張開嘴想反駁他,卻在下一秒,整張嘴都被他的雙唇覆住。
我的大腦,立刻一片空白,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腦漿,變成了一個空骷髅。
“啊——尊尚大人,你怎麽能這樣!”花癡們開始抗議。
“就是啊,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麽會那麽好運,居然被尊尚大人吻了!”
“我看到過她,好像是大二外語系的,叫什麽西蘭花吧!”
我欲哭無淚,我叫尤麥菜啊…;…;你們是有多喜歡吃西蘭花!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的喬連久,他好歹也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可在蘇安容面前,他的存在感卻幾乎變成零了,這麽多圍觀的人,竟然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似的。
蘇安容還在我唇上輕輕啃噬着,我忽然有一種羞于見人的感覺。
“專心點兒。”蘇安容一把掰過我的頭,最後用力一吻,然後牽着我的手轉向“觀衆”,并把我的右手舉起來,将戒指展示給大家看。
“那是我…;…;”喬連久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痛苦地去摳自己的喉嚨了,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讓他說不出話來。
蘇安容直接無視他,一本正經地宣告:“尤麥菜是我的老婆,不管是誰,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懂嗎?”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無法想象喬連久會用怎樣的目光看我,這戒指是他的啊…;…;蘇安容偷人家的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