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反駁蘇安容的話,我害怕激怒他讓他做出什麽事來,既然他當我是他老婆,那後面我可以用賢妻的姿态溫柔地提出我的真實想法吧!
花癡女們一臉死了爹娘的痛苦模樣,也有大膽的人問:“那我們可以打你的主意吧?”
這話瞬間引來了大家的附和。
蘇安容将皮球踢給我:“你說呢?”
“我……啊……哈哈……”我傻兮兮地笑着,“随便。”
“哇!尤麥菜你真是太好了!”一個女生說完,蹬蹬蹬兩下就跑到我們面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女生踮起腳準備吻蘇安容。
我睜大了眼睛,這是不是太生猛了?
然而,她還沒碰到他,身子就莫名其妙地往後一退,摔了個屁股開花。
“誰!誰推我?”她驚恐地叫了一聲,自然是沒有人回答她。
但我卻看到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大米飯正躲在欄杆後面沖我做鬼臉,我隻好替那個女生默哀。
蘇安容牽着我的手快速地離開現場,留下一團混亂。
“蘇安容,你放開我,我還要上課!”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你放心,有人會替你上的。”
“誰?”
“你兒子。”
“大米飯?對了!這件事你必須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米飯怎麽成我兒子了?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會生出一個鬼兒子來?”
“誰說他是鬼兒子了?”蘇安容一把将我塞進車裏。
“蒙誰呢?不是鬼難道還是妖?”
“我們是靈。”他很自然地幫我系好安全帶,然後回到駕駛座上。
所以,他不能直接帶着我瞬移麽?
“那跟鬼還不是沒區别。”
“鬼,是人死後留在世界上的一縷執念,有善念也有邪念,當邪念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人們常說的惡鬼厲鬼,但不管怎樣,鬼的前身都人類。而靈不一樣,靈的前身可以是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生命的沒有生命的,在經過了某些特定的變化後,都有可能成爲靈。鬼也算是靈的一種,但靈并不一定是鬼。懂了嗎?”
“懂,才怪,就算你們是什麽靈,那我是人,怎麽會生出靈來?最關鍵的是!我還是個……”卧槽,那個字怎麽說得出口。
他卻窮追不舍地問:“是個什麽?”
帥哥,你再這麽逼我一個女孩子,小心我給你減分哦!
蘇安容一把扣住我的後腦勺,逼得我不得不直視他,泛着藍光的雙眸像宇宙中的地球,美得令人窒息。
“嗯?”
我用力推開他,羞惱無比地道:“是個什麽你自己長着眼睛不會看呀?”
車裏好悶啊好悶,我需要氧氣。
蘇安容輕輕拍了拍我紅撲撲的臉,很是幸災樂禍地說:“我看到你的血液在沸騰了。”不對,他那眼神,不是幸災樂禍,是……嗜血。
我怎麽就忘了他不是人呢?
我想去開車門,但車門已經被他鎖死,他冰涼卻重如泰山的身子壓在我身上,一臉享受的吸了吸鼻子,雙眸閉上時,那眼睫毛差點兒要掃到我臉上。
我連忙将手擋在他胸前,“不要!我一個星期沒洗澡了!”
“所以?”
所以你難道不嫌髒嗎?
這家夥的腦回路到底正常不正常,這還需要我解釋?
“吃個土豆還要洗了再削皮呢,你就算想吸我的血……也要等我洗幹淨吧?”
“我爲什麽會想吸你的血?”他卻一臉好奇,問得很認真。
“裝,你繼續裝,就差牙齒沒變長了,傻子才看不出你是想吸血呢?”
“你爲什麽會認爲我的牙齒能變長?”他繼續問。
“你難道不是鬼嗎?電視裏面,吸血鬼不都是牙齒變長,然後吸人血嗎?别當我什麽都不懂。”
“哈哈!”他卻突然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從我脖子上探過去。
“啊!你要幹什麽?”
他的身體幾乎完全壓在我身上,然後從我身後拿出一個軟綿綿的黑色物體,舉到我面前。
“以後少看點不靠譜的恐怖片。還有,我是靈,不是鬼。”
我真窘迫得無地自容,那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張開大口……
天哪!這居然是個活的!而且還有牙齒!
我吓呆了,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
就在那家夥要咬上我的時候,蘇安容大手一揮,直接将它仍出了窗外:“畜生,敢躲到本尊的車裏。”
“你你你……那那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一隻不自量力的小鬼,準備吸你血的。”
我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脖子,“不會是你想吸被我發現了故意弄出這麽個小鬼唬我的吧?”
“你這麽想讓我吸?”
“不想。”
“走,帶你去個地方。”他突然收起了玩笑,終于發動了車子。
十分鍾後,我們在一個大型珠寶店門前停下車。
我去,他該不會要帶我去這裏吧?
“怎麽像吃了一隻蒼蠅的表情?”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車,打開了我的車門。
“什麽啊,這明明是吃到螞蚱的表情!”
“有區别嗎?”
“當然有,吃蒼蠅是惡心,吃螞蚱是感到驚訝,這居然還能吃!”
“所以你是對我帶你來這裏感到驚訝?”
“我隻是覺得你用冥币去坑人不好。”我癟了癟嘴,下車。
“我說了我不是鬼。”他解釋得竟然不厭其煩,忍耐力還不錯。“等會進去挑一款你最喜歡的戒指,不論材質不論價格。”
“你親人給你燒了很多錢?”
“尤麥菜,你是不是想當下酒菜?”大美男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揍死我的模樣。
我隻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乖乖地跟着他進了珠寶店。
一隻鬼,好吧,靈,送了一枚戒指給我居然覺得還不夠,還要來買?他真當冥币不是人民币嗎?
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整整他,一定要讓收營員看清楚他的錢,讓他出醜!
我決定選一個最貴的,看他怎麽收場!就算是冥币你也不一定帶夠了吧?
“給我把你們店裏最貴的戒指拿來!”我财大氣粗地故意把右手往櫃台上一放,店員看到我那亮瞎眼的鑽戒,立即兩眼放光,知道金主來了。
“小姐您好,我們公司最貴的戒指是由世界頂級的設計師量身定制的,需要預約,請問您有預約嗎?”她一邊說一邊還偷瞄蘇安容。
蘇安容似笑非笑地在我耳邊說:“你知道嗎?他們根本看不到你手上這枚戒指。”
我去!那她那兩眼放光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看到蘇安容長得帥?
我咬着牙低聲問:“你玩我呢?”
“你不是嫌這戒指帶來太多麻煩麽?我就給你隐藏了,隻要我在你身邊,想隐藏什麽都行。”
“真的假的?那你把這店裏所有的珠寶都隐藏起來試試?”
我話音一落,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緊接着珠寶店裏也炸開了鍋:“怎麽回事?珠寶怎麽都不見了?”
“天哪!快報警!”
下一秒,所有的東西又都恢複了原狀,大家都以爲自己花了眼,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沒有多想。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商量好了嗎?”
店員的聲音吓得本就心虛的我渾身一震,連忙道:“既然這樣那就随便挑一款吧!”
“哪能随便,這可是我們的婚戒。”蘇安容抓起我的手放到店員面前,“根據她的指形,合适的全部試一遍。”
“這……”
“蘇安容,你瘋了,哪有你這樣買東西的。”全都試一遍人家店員都會瘋了。
“有我在,你怕什麽?”
于是,接下來,我們幾乎試遍了店裏所有的情侶戒指。金的銀的鑽石的……不論材質,不論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