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陸先生是跟我道歉過的。
當然,那時候我也沒這麽心細,天真的以爲,我和陸言澤怎麽說也交往了一年多,雖然身體接觸方面隻停留在我會趁着沒人的時候牽牽他的手,或者趁着他不注意親親他那漂亮的五官,卻還是堅信他有自己細心的點,比如,他會記得我的生日。
我出身在二月份,水瓶座的最後一天。當陸先生的三圍體重星座屬性連陸言澤的三個字都被我左右研究個透徹時,我堅信他是知道我的生日的。
那一天,我拒絕了寝室裏的小夥伴聚餐的邀請,提前約了陸先生。
地點約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宿舍樓後面。那裏光線灰暗,倘若我們偷偷做點壞事,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不知道我在那裏等到了十二點,也不知道後牆的風有多大,更不知道我手裏拿着一塊舍不得吃的榴蓮酥,總之,他沒來。
十二點之後,室友給我打來電話,笑着跟我說:“曉夕呀,你千萬别擔心,查寝室的老師已經被我們支走了,你就放心的跟男朋友過二人世界吧。”
開房那件事,從我們口中說出來,帶了點青澀的味道,可我還是聽出了這個意思。
我想着,我等等呗,大不了,就出去自己開個房。
于是我等啊等,終于等不及了,給陸言澤發了條信息。
我也不傻,太冷了,我就自己跑了出去,在學校周邊的小旅館住了一晚,三十塊錢,隔壁是對小情侶,鬧騰的厲害。
我的眼睛疼又酸,躲在被窩裏偷偷的哭。
陸言澤終于回信息了,隻是兩個字,沒空。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回憶并不美好。
我躲着陸言澤,一天好幾天,當我得知那一晚上我們系的交換生回國時,我的心口好像又被插了一刀。
這個交換生,也是我不想提及的某個人。
當然,或許你也猜到了,她是個女生。
陸言澤當晚去接機了,飛機場信号不大好,所以沒有接到我的電話。
我拒絕接受這個八卦信息,每天跟着室友去打台球,溜冰,唯獨不願提及這件事。
室友跟我說,大不了就分了呗,人家青梅竹馬,關系不淺。
青梅竹馬四個字,殺傷力不淺。
這就意味着,她見證過他的童年他的少年,而你隻能躲在一旁猜測。
我妒忌,心裏不平衡,隻能選擇用酒精麻痹。
一杯倒的後果就是,喝醉了會大鬧,鬧完了又斷片。
唯獨記得清楚的,就是醒來時,陸言澤跟我說了抱歉。
那時候我還真是心軟,聽到這兩個字,居然立即沒事了。
和現在聽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可能是經曆變化了,心也變得堅硬的緣故。
陸言澤見我半天沒說話,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笑着說:“有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會做糖醋排骨了。”
“哦。”糖醋排骨是我的最愛。
“要不我們去趟菜市場,我給你露兩手?”
“不用了,”我瞥了一眼時間,說:“我晚上已經約了人,沒時間在家吃飯。”
“約人?”陸言澤聽到了重點,“那心理醫生嗎?”
“恩。”看吧,說謊的本事我都長了。
“那行啊,反正是多雙筷子的事情。”陸言澤看了我一眼,笑着說:“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把他送的東西給扔了。”
ps:《住我隔壁的曾先生》也在更新,這本進度稍慢,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