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的同事都知道葉曉夕有個開寶馬的男人送來了愛心午餐,打趣我說解開了我三年不對異性多看一眼之謎,我不解釋還好,隻要多說一句,同部門的同事就回我三句。
“曉夕姐,我要是有個這麽帥氣的男朋友,我還在這忙活什麽啊,早就回家跟他生猴子了。”
“曉夕啊,做我們這行你也清楚,能有個這麽好的緣分咱們可得珍惜咯,萬一要是跑了,那可還得等多少年呢。”
“曉夕姐,你就别嘴硬了,剛才我問送外賣的小弟拿了單子,别看咱們這一頓飯不多,價格可不便宜呢。要是你們關系真的普普通通,陸先生能舍得花這麽多錢?”
“對呀,曉夕姐,你看,你們既是大學校友,又是同鄉,在異地都能相遇,這緣分可是天注定啊。”前台看我們幾個說的熱鬧,也走過來插了一句。
我無奈的看着窗外,心想陸言澤到底還暴露了什麽?
“曉夕,什麽時候收到你的喜糖啊?”袁潔也聽說了這件事,笑呵呵的問我。
這一問,其他幾個同事也都看了過來,我聳聳肩,說:“你也跟着他們瞎鬧,你看陸先生那條件,我哪裏配的上啊,我們隻是大學校友,僅此而已。”
幾個人同時對我露出了鄙視的神情,誰知前台忽然尖叫了一聲,指着樓下說:“曉夕姐,你看那是誰?”
落地窗外,陸言澤正巧從寶馬車裏走出來,正值午後,陽光正好,照的他整個人神采奕奕。
陸言澤一身正裝朝公司走來,一隻手還插在褲兜裏。
“哈哈哈哈哈,曉夕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是想告訴大家,你跟陸先生不熟,陸先生也不是來找你的!”前台見我要解釋,做了一個“不用”的動作,直接說了這麽一句。
這句話剛說完,樓下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葉曉夕,陸先生來了。”
在婚慶公司上班有一個壞處,這裏人人都是媒婆,一個比一個八卦。
我磨磨唧唧的從樓上走下來,瞥了一眼站在那裏的陸言澤,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袁潔和幾個同事的笑聲。
我迅速的走到陸言澤面前,瞪着他,說:“陸先生,這個時候你怎麽過來了?”
陸言澤看着我,挑挑眉,說:“我爲什麽過來,你還不知道啊。”
前台聽到了這句話,輕輕地咳了兩聲,好似在暗示我。
我隻能拉着陸言澤走了出去,慌慌張張的我,跟身旁雷打不動的陸言澤,恰巧做了鮮明的對比。
終于躲開了同事的眼光,我才松開他,說:“我說陸言澤,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我故意什麽?”
“故意……”我總不能說故意跟我傳绯聞吧?
“哦,你說你那堆女同事啊,”陸言澤一臉嬉笑的看着我,說:“那會我在公司等你的時候,他們跟我閑聊了幾句。”
哪裏是幾句?
“陸先生,你的确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但是我想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負責人,所以,如果你真那麽着急自己的終身大事,下次過來時,别喊我的名字,ok?”
“你也知道我着急啊,”陸言澤笑着看着我,說:“那你就态度明确點。”
“陸先生。”
“以後還敢挂我電話嗎?”陸言澤滿意的看着我,說:“内衣呢?扔了嗎?”
“沒有,就穿在身上,而且這件内衣非常合身,也很舒服!”我破開了嗓門,白了陸言澤一眼,說:“我不想扔。”
陸言澤變臉了。
陸言澤是典型的面癱臉,一般情況下,笑和哭是一個表情,可是現在,他眉峰一掃,告訴我他生氣了。
“你這是提醒我了。”陸言澤看着我,說:“行,那麽缺衣服,待會去買兩件。”
我明知道這是某人最大的讓步,可心底還是不平衡。
“我不缺衣服。”我隻能氣餒的往回走,結果被陸言澤攔了下來。
“那也跟着我,”陸言澤拉着我,說:“你不是找人嗎?我打探到一點消息,我陪你。”
“不用。”
“我說了我陪你。”陸言澤加重了語氣,說:“又不會吃了你。”
“陸總,你整天就那麽閑?”
其實這話我是諷刺的語氣。
陸言澤也不生氣,拉着我往停車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可沒那麽閑,昨晚加班到淩晨兩點。”
“哦。”
“哦哦哦,”陸言澤學着我的聲音,說:“行了啊,再嘚瑟我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