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公司,瞥了一眼正門口,恰巧看到一群人站在那裏,其中正在發言的,正是劉大姐。
“楊先生,這件事我會讓曉夕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請你們不要激動行嗎?”
我看着站在門口的幾人,深知麻煩來了,吸了一口氣,急忙走了過去。
“楊先生,你帶這麽多人過來,請問是我們哪裏做的不好嗎?”
“葉小姐,你做的好事!”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事情的原委,一盆大水直接潑到了身上,然後就是幾人的咒罵聲。
劉大姐把我扶到了她的辦公室,找了兩條幹毛巾給我擦身體,而後拿來一件羽絨服給我換上,我問她爲何客戶如此生氣,聽到她說:“還不是因爲你給他介紹的對象。”
我一愣,咨詢一詢問,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三個月前,我給楊先生介紹了一名會計,小會計年紀不大,二十三歲,兩人見面後就交了朋友,兩個月前訂婚了,原本是好事一樁,結果現在小會計跑了。她跑了不說,還把男方給的禮金全部帶走了,現在也每個蹤影。
楊先生覺得我們這婚慶公司不靠譜,給他介紹了騙錢的媳婦,還收了他的紅包。
這事兒還真是冤枉,當初我還覺得楊先生這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在一塊不大合适,結果兩人成了,訂婚之後才給我送了紅包。
兩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裝的,怎麽就鬧到了離家出走的份?
楊先生找不到媳婦,隻能來找我的麻煩了。
劉大姐勸我暫時不要跟他們交涉,可是我也明白這事兒是躲不掉的,索性穿着肥大的羽絨服下了樓,跟他們交涉。
交涉的結果是,對方要求我把小姑娘給找出來。
這小會計也是精明,跟楊先生結婚的身份證都是假扮的,想必是蓄謀已久。
可憐我這個搭紅線的,警察局都辦不了的事情,隻能找我來解決了。
隻是,我又去哪裏找人呢?
鬧事是平息了,可我自己的麻煩卻來了,因爲頭發沒吹幹,不到傍晚就感冒了,我打電話跟波波抱怨,她邊罵我傻邊安慰,要我下班去她那裏一趟,煮點好吃的安慰我。
受到朋友鼓舞之後我又激情滿滿,拿出小會計的入會表格,開始尋找蛛絲馬迹。
一直忙到晚上六點半,辦公室裏剩下我一人,我一邊擦鼻涕一邊打電話,卻不知身後何時站了個身影。
魏先生來了,手裏還提着個購物袋。
“波波說,你被野獸攻擊了。”魏子信笑着看着我,“不知道款式你喜歡不喜歡?”
我瞥了眼魏先生手裏的手提袋,又看着上面的英文logo,指了指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說:“不用了。”
“換上吧,在擰鼻子都要掉了。”
魏子信指着垃圾桶裏滿滿一堆紙,笑着跟我說。
我無奈的拎着手提袋去了衛生間,卻驚愕于手提袋裏居然連内衣和襪子都是齊全。
裏面沒有發票,可我知道這些牌子一定價格不菲。
我打電話給波波求救,誰知道她笑着說:“我隻是跟魏先生提了提,至于他怎麽做,那得看他的悟性,至于你怎麽回應,那得看你的心情。我還在忙,先挂了。對了妞,你答應我要重新開始的。”
重新開始,我這樣的人,還能重新開始嗎?
内衣尺寸是我的尺碼,外套是羽絨服,純白色,領口上有狐狸毛,柔軟又舒适。
羊毛衫質地非常柔軟,這種手感,怎麽地也得一千多。
還有褲子,仿佛故意選大了一碼,内裏是厚厚的絨毛。
小腳褲,配上一雙米色的短靴,可以用高大上形容。
魏先生的眼光一直不錯,隻是沒想到,那麽舍得花錢。
我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瞥了他一眼,說:“我這個年紀,會不會不大适合這個顔色?”
魏子信轉過頭來看着我,笑着說:“不會,你很适合。”
那微笑,暖的好像白日裏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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