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然當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言澤,更沒有想到,陸言澤還會幫我。
我不知道陸言澤是怎麽出現在這裏了,瞅着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怒火,頓時覺得不知所措。
“怎麽樣?”他看着我,吐出了三個字。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居然不知如何作答。
許紫然這麽報複我,可都是托了陸先生您的福。
“許小姐,請問還用報警嗎?”一旁的保安大約也是被陸言澤的氣勢鎮住了,連聲音都小了許多。
我瞥了許紫然一眼,沒想到她正盯着我。或者,她盯的是陸言澤。
“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陸言澤走到我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許紫然,說:“我想許小姐也會有個合理的解釋,對吧?”
許紫然的手在發抖,卻結結巴巴的說:“可是,婚紗确實是在葉曉夕的手上……”
“真是笑臉給多了,慣的全是病!”陸言澤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許紫然的話,而後看向保安,說:“你們誰能出來做個證明,婚紗是她弄壞的?”
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發出聲音。
陸言澤這才轉向許紫然,我聽到他的聲音冰冷的說:“别玩這些,不管你是誰的老婆。”
許紫然張了張口,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言澤自顧自的往正廳走,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向我,說:“還不走,是不是沒玩夠?”
我迅速的跟了上去,出正廳門時,就看到袁潔焦急的走了過來。
“怎麽樣?陸先生,曉夕是被冤枉的!”
陸言澤看了看我,又看向袁潔,說:“她之前也被人這麽欺負?”
“沒有。”我立即否認,而後拉着袁潔的手,說:“都是誤會,别擔心。”
袁潔入行已經五六年,雖不是出身大戶人家,但是眼光還是很毒辣的,畢竟親自參加過無數次婚禮,從陸言澤的穿戴上,還是嗅出了一二。
她握着我的手忽然加緊了力道,而後别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和陸言澤站在酒店門口,我想了想,還是道了聲謝謝。
陸言澤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站在原地不說話。
我當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現在酒店裏的,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和許紫然的對話。
至于他砸許紫然電腦的事情,我是沒有聽聞過的,畢竟陸言澤是那種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人,那麽粗暴的事情,他怎麽做的出來?
當然,我是不敢求證的。
彼時已經傍晚,我當然要回公司彙報今天這場鬧劇,所以便跟陸言澤告辭。他瞥了我一眼,說:“我送你過去?”
“不用,公交直達,開車可能會堵車。”我怕他不相信,還特意解釋了句。
陸言澤這才點了點頭,他向左,我向右,我看着他走到車前,誰知他忽然回過頭來,說:“我想了想,你今天充英雄的行爲并不可取。”
“恩。”我贊同,“是我太沖動了。”
陸言澤見我态度懇切,徑直走向進了車内。
我是真心認識到了錯誤,畢竟,我不能讓自己出事。三年了,從當初辍學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在這個崗位上每天都有各種奇葩的事情發生,我從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平淡,每一刻,我都告誡自己要小心。
隻是許紫然,你不該用陸言澤來譏諷我。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也沒資格。
公司領導因爲今天的鬧劇對我進行批判,好在許紫然已經打電話過來解釋,婚紗風波算是平穩過去了,會議結束後,袁潔拉着我的手,讓我多多注意。
其實我知道,袁潔被扣了一個月的獎金。
出公司時已經天黑了,這個季節的天總是特别容易黑,我站在路燈下,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居然是魏子信。
上次這個家夥因爲我的住處大跌眼鏡,沒想到居然又跟我聯系。
“魏先生,你好。”
“葉小姐,你明天有空嗎?有件事想麻煩你。”
這心理醫生上次聽了我傾訴,幫忙也是應該的。
“是這樣的,我想去建材市場看看,你能幫我一起看看?”
這件事我已經交給了波波,怎麽又重回到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