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
“哥!”肖楠一看到進來的人竟然是張瑞,這個期盼已久多年不見的親哥哥。
“都是那個人讓你做的嗎?他這些年就教了你這些,”張瑞把手上的箱子放到桌上,轉身把百葉窗拉上,對肖楠說到。
“爸已經退休了,現在我是族長,家裏的事都是我在管,”肖楠解釋道:“我是被陷害的,是那個姓劉的陷害我,那瓶緻幻劑一定是他過來簽離婚協議的時候放進去的,那根本不是我的,我沒殺人,是關羽殺的,哥,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你沒殺人,那劉志民爲什麽陷害你,吳生又爲什麽要指認你,爲什麽是你而不是别人呢,你敢說跟你都沒關系嗎,”張瑞也有些激動的說到:“當初就該帶你一起走,就不該把你留下來……看他都教了你些什麽,”張瑞激動地用拳頭一下下的直砸桌子。
“哥,這個跟爸爸沒關系,是家裏讓吳生指認我的,他們爲了讓我下台,劉志民陷害我純粹是爲了報複,他不甘心,隻要我能給吳生傳句話他肯定能聽我的,而劉志民栽贓我的證據就要靠你了,哥,你忍心看我被人陷害嗎?”肖楠委屈的眼淚都下來了。
“還說跟他沒關系,爲什麽坐在裏面的是你而不是我呢?”張瑞也哭了起來,“當初要是能把你帶走,也就不會有今天。”
“哥,你還在恨爸爸嗎?”肖楠說到:“我當時還太小沒什麽記憶,爸爸一直不肯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一直都非常的自責的,他說他非常非常後悔,但是他沒辦法,隻能……他說如果現在你們要是願意回來,他是有辦法的。”
“呵呵有辦法,”張瑞冷笑道:“媽都已經不在了,說這些還有用嗎?也許媽會原諒他,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爲了把自己充滿罪惡的人生裏的一個小污點抹掉就去毀掉另一個人的人生,這樣的人也可以原諒嗎?你跟着他長大,現在你也已經和他一模一樣了,今天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就是死了也不要再聯系我,”張瑞擦了擦眼淚起身要走。
塵封多年的恩怨,多年不見的兄妹,好不容易見面卻又要匆匆分開,肖楠流着眼淚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她開始背誦出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的一段話隻爲了哥哥能再次回到這個家:“《民法通則》第十二條規定近親屬關系包括配偶、父母、子女、兄弟姐妹……
“住口!”張瑞吼道,用手狠狠地砸着牆。
“《民法通則》第十二條規定近親屬關系包括配偶、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孫子女、外孫子女……”肖楠還在不停的重複着這段早就在心裏重複了上萬遍的話,爲了能讓哥哥回家,肖楠也是竭盡全力的呼喚着哥哥的心,近親屬是血親,往上數數不盡,往下數也一樣數不盡,骨子裏流着一樣的血,長着一樣的骨頭,每一塊肉,每一個細胞都帶着相似的基因,相似的身體裏又怎會有不一樣的靈魂,哥,回家吧……
“出去後,别再幹壞事了,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張瑞擦了擦眼淚開門走出了審訊室。
“這麽快就出來了,”劉志民一看張瑞紅着眼睛出來趕緊上前挖苦道。
“姓劉的,你個王八蛋,”張瑞一個箭步就朝劉志民撲過去把劉志民死死地按在地上。陸濤就在一旁看着也不上來幫忙,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拉也拉不住張瑞,而且相信兩個人都是有分寸的,不會出什麽大事,幹脆讓到一旁說到:“行啦,都這麽大歲數的人啦,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你**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張瑞揪着劉志民的衣領,貼在劉志民耳邊小聲說到:“這個案子你要是還咬着不放,别怪我把你和我妹妹在海外偷偷注冊結婚的事捅出來,離婚協議上可還簽着你的大名呢,我看你還怎麽當警察,”說完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陸濤說:“陸總,我還要見一下本案的污點證人,也麻煩你們不要監聽。”
說完就走進了吳生的審訊室,同樣拉上了百葉窗。
“少爺!”吳生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見到張瑞,雖然腿上受了傷但還是想掙紮着站起來,“您還好吧?”
“不用起來了,就坐着說吧,”張瑞紅紅的眼圈也說明他激動地心情,“你一直跟着楠楠做事嗎?”
“對,這幾年一直都在國外,最近剛回來,”吳生說到。
“你在楠楠身邊要多照顧她啊,”張瑞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讓她别跟着那個人學一些歪門邪道,以後要好自爲之……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家裏讓你指認楠楠是因爲他們想要楠楠交出族長的位子,隻要你不再指認,警方拿楠楠沒什麽辦法的,楠楠以後就還是族長,她出去後也不會虧待你家裏,但是我實在沒法保你,就看他們是否要起訴你了,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小姐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吳生說到。
“如果你還能在楠楠身邊做事,多提醒她,多動腦子少用蠻力,”張瑞說完就走出了。
“是,少爺。”
張瑞從審訊室裏出來,直接走到陸濤面前,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陸總您看一下這份文件就能明白,物證緻幻劑是怎麽回事了,一會我會發詳細的郵件給您,建議您看完再決定是否要接這個案子,”張瑞轉身對劉志民威脅到:“姓劉的你以後給我老實點,小心我弄死你!”
陸濤和劉志民莫名其妙的目送張瑞離開,低頭一看桌上的文件,原來張瑞在今天過來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課,那是一張表格,具體說是違禁藥品緻幻劑在地下黑市的出貨單,緻幻劑這種東西可不是哪裏都能買的到的,都是有專人負責經銷,有小混混負責倒賣零售,而這張清單正好是王毅死亡那一天的日期,而每一瓶賣出去之後罐體上的鋼印編碼都會被記錄到這張清單上,陸濤拿出在肖楠家裏找到的那瓶緻幻劑一核對發現,編碼正好在這張清單上面,而最後面簽字欄取貨人的名字正好是王毅的那個線人!
“我說劉志民你是第一天當警察嗎?以後這種事能不能……”陸濤的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這麽重要的證據你居然……,”陸濤現在也被氣得想揍劉志民一頓。
“沒事,咱們還有污點證人,一樣可以的。”
“我看,你已經沒有污點證人了,這個案子我不會接的,你找别人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當天下午劉志民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劉志民打開局長辦公室的門說到。
“好小子,行啊,你知道陸總是怎麽跟我告狀的嗎,你還漲能耐了?”
“對不起,局長。”
“不要叫我局長,我沒你這樣的廢物手下,把證件都交出來,回家反省去吧!”
“對不起,局長,”劉志民把證件,配槍都放在了局長桌子上。
“對不起什麽,你這麽大能耐有什麽對不起的?”
“對不起,我早應該把那個清單燒掉。”
“滾!”
又一隻茶杯在局長的辦公室摔碎,劉志民走出局長辦公室,又隻剩下局長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大聲的咆哮。
……
卡爾和巴德聯合王國。
“你剛剛爲什麽哭那麽大聲啊,”李筱夢依偎在關羽懷裏說到,時間已經是深夜兩個人躺在床上,卡特琳娜大帝當然沒時間一直陪他們倆,縱然是時隔三十餘年才相認的母子,也隻有短短的時間給他們發洩集聚的感情,卡特琳娜大帝還是需要回到子民的事務裏去,她的每一個決定都将影響到數萬人的生活,她怎麽忍心讓自己的兩百萬子民等待!
“你不也哭那麽大聲嗎?”關羽反問道。
“我是看你哭了,我沒忍住嘛,”李筱夢委屈道:“最近出了這麽多事,我就總是哭,都快習慣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哭了,”關羽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你老媽的時候在幹什麽嗎?”
“我那是剛出生,除了哭還能幹啥,”李筱夢說到:“那是人的本能啊。”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關羽在李筱夢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其實最開始我發現哈恩讓我和他一個姓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後來看到親子鑒定我也依然覺得是假的,甚至覺得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最主要是覺得咱們高攀不起,而最後那個相冊,關鍵就在這裏,我看着裏面的内容簡直就在看自己人生的回放,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收集的,也不是花點錢找個人就能做到的,這個是無論如何也僞造不了的!那就是我的人生啊,除了親人會這樣還能有什麽原因?她遠在地球的另一端,兩國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往來,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在四處逃亡,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搜集我的資料,除了骨肉親情可以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我想不出其他任何解釋,我越看越相信,越看越願意相信是真的,甚至即使沒有前面的親子鑒定,就單憑這些照片也能讓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到最後你一推我,我擡起頭看到她那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曾離開我的眼神!我終于讀懂在裏面包含的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内容,那是母愛!那就是母親看兒子的眼神!這個人就是我的母親!盡管她看起來更像我的奶奶,但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懷疑。”
“那就好,”李筱夢說到:“這下咱家又團圓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哈恩這個家夥好像一直都知道,”關羽說到:“明天找他算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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