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關羽坐上王子的專車,他并沒有回答王毅最後的問題,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拉上了車門,車子緩緩開動後關羽這才松了口氣說到:“終于出來了。”
哈恩王子立刻把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因爲保镖的警報器紅燈一直在閃個不停,保镖的警報系統檢測到有特殊信号所以一直在提示。
關羽立即明白是什麽意思,解開扣子從裏面衣服的衣角裏摳出來跟蹤器,扭了一下關掉報警信号,說道:“這下好了吧。”
但是保镖的警報器紅燈卻是閃個不停,保镖感覺不對勁,趕緊在關羽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很快就在關羽的衣領處找到了第二個微型竊聽器,關羽氣憤的把那小東西扔出了窗外罵道:“他媽的!”
警報解除後哈恩王子開口說道:“這下安全了,你還好嗎?”
“我沒事,沒想到你這效率這麽高啊,不過你的方法倒是有點極端。”
“爲了保證你能出來,我也隻能這麽做了。”
“現在既然出來了,那我也要開始行動了,我有一個計劃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的忙?”關羽說道。
“你是要報複嗎?還是這事還沒完?”
“當然沒完,當然要報複,這次是我公司的另一個負責人張總陷害我,她先是利用财務問題和我糾纏,然後又逼着我在昨天必須解決王天水家的拆遷合同問題,于是我昨天下午就去了王天水家,才發現那根本就是她給我準備的陷阱,她的手下殺了王天水夫妻倆,還在他家裏找到了一個好像是徽章的東西帶走了,她把我打傷留下來替她頂罪,她陷害我殺人,她還報了警讓警察來抓我,你說我怎麽可能放過她?”關羽回憶着昨天的經過憤怒的說到,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她叫什麽名字,住在哪,咱們去找他吧,”王子也直接問道,但是這一句話把關羽問傻了,因爲關羽根本就不知道張總的全名,隻知道她是總公司派來的,輔助自己完成周邊事務,根本也不知道她住哪裏,而且她也經常不在國内,一直是電話聯系居多,當然這樣的松散管理一直讓關羽非常喜歡,沒有人約束反而很開心,隻是最近張總才回國,而且總來找自己的麻煩,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個電話是他們平時聯系的應該能找到她,關羽直接打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就在昨天還通過電話,至少她下午還在國内,怎麽現在就關機了呢!”關羽此時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一個激靈弄得他背後有點發涼。
“你再說說她拿走的那個徽章,你不是說她也是爲了找那個嗎?”哈恩王子也開始幫助關羽清理思路。
“對,就是那個金色的徽章,是這個形狀的,說着開始用手比劃起來,”哈恩王子直接拿過來筆和紙給關羽,讓他畫出來。
“怎麽看着有點眼熟,”關羽自己看着這個形狀的徽章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而哈恩王子也看着眼熟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克萊恩家族的家徽嘛。
“這好像是克萊恩家族的家徽,你确定是這個樣子嗎?”哈恩王子問道。
“是這樣的沒錯,絕對不會錯,離我那麽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關羽堅定的說。
“你認識克萊恩家族的人嗎,在你們國家他們姓肖,”哈恩王子說道。
“肖教授,我的大學導師,就是他教我的你們當地語言,”關羽立刻想到。
“那就對了,肖教授是克萊恩家族的族長,他有個女兒叫肖楠,是我生意的合作夥伴,但是這些和你說的這個陷害你的張總有什麽關系呢?”哈恩王子問道。
“是啊,這個徽章如果是克萊恩家族的家徽,那麽張總爲什麽要戴在胸前,難道她也是克萊恩家族的人?”關羽沿着這些線索開始推理。
“不,按照他們家的習慣,金色的徽章是族長佩戴的,不是族長就沒有資格佩戴金色徽章,肖教授以前是族長,但是你認識,現在是他女兒肖楠當族長,可你不認識,那這個張總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哈恩王子覺得一時間好像失去了方向。
“你是說隻有族長才能佩戴金色家徽對嗎?以前是肖教授,現在是他女兒,女兒?就是說張總和肖楠,難道她用的假名字!”關羽好像找到了一處突破口說到。
“假名字?肖楠倒是曾經用過張夫人的名字,但是最近幾年她不在國内的,一直在東南亞一帶活動,怎麽可能會和你一起經營公司呢?”哈恩王子又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
“那就對了,這一年多張總她确實沒在國内,我一年多以前進入公司,就是她面試的我,之後就很少見到她,我們都是郵件或者電話聯系的,最近她才回國,一直以來都沒人管我,我還挺開心的呢,這樣一來張總,張夫人,就是肖楠,是族長,肖教授的女兒!哎呀呀呀,”關羽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來,“怪不得她當時對我說,他偷了我們家的東西指的可能是王天水偷了他家的家徽,她說我也是偷了他家的東西,可能指的是我挪用公司的錢做理财的事!所以肖楠想用我來除掉王天水,一舉兩得!既解決了拆遷問題,還解決了财務問題,所以她把我丢在血泊之中還報了警,等警察一來肯定把我當成兇手,兩條人命啊,不僅是王天水,還有他的老婆也沒有放過,張總啊張總,不,肖楠啊肖楠,你可真會算計啊!但是你沒料到,老子還能逃出來,這下看我不搞的你身敗名裂!”關羽終于把問題理清楚了,一記重拳砸在座椅上發出“咚”的一聲。
“沒想到肖楠這麽陰險,我以前隻聽說她在東南亞一帶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我以爲都是謠言,沒想到她竟然還真是像一條毒蛇一樣,美麗的外表之下,卻隐藏着緻命的毒牙,不知在什麽時候給你緻命一擊,”哈恩王子也覺得有點後怕。
“還好現在逃出來了,看我這下不搞死你,不過我現在的身份好像有點特殊啊,你一下把我弄成你們國家的人了,還任命爲駐華大使,這合适嗎?”關羽說到。
“我也是怕萬一你的事比較嚴重,改一個國籍恐怕沒有用,幹脆任命爲大使,讓你擁有外交豁免權,這樣才能直接把你救出來啊,就即使是這樣我提出不放人就直接向你們國家宣戰來要挾,他們還是整整拖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你帶出來,因爲你說被人陷害,我當時都有點擔心會不會有人趁這個時間把你偷偷滅口,哈恩王子也是無比的後怕說到。
“滅口?”關羽突然說道:“去醫院,快,我媽還在醫院!”
劉志民一看表都快五點了,克萊恩家族的資料還真是複雜沒想到竟然看了這麽久,王毅說去見線人怎麽到現在還沒個消息,打電話也沒人接,又過了一會,劉志民接到同事的電話說王毅可能出事了,就在西街胡同裏。等劉志民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同事封鎖了現場,但是沒有找到目擊者,隻發現了王毅掉在地上的槍,口袋裏的緻幻劑,以及胸前和腹部的巨大傷口,血沿着樹根流出去好遠,劉志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着伸出手想要叫醒這個曾經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王毅早已經含冤而去,而他怒睜的雙眼怎麽都不肯閉上。
有詞曰:
《小巷深處》
這是在哪裏?
鮮紅的是誰?
有一股力量,
拉着我上升。
……
發生了什麽?
你在說什麽?
有一個聲音,
在把我呼喚。
……
我都看見了,
你做的一切,
我都聽到了,
你曾說的話。
……
在黑暗之中
黑影在招手,
把我向下拉,
我拼命掙紮。
……
天越來越黑,
它向我靠近,
進入了身體,
我漸漸睡着。
……
傷痛讓我還記得你,
我跟随内心的指引,
天空已經開始陷落,
思維已停止,
身體已失控,
我迷失在這深深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