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從我身邊離開後,向李濤道:“那些遺骸是些什麽人?”
李濤道:“傳說,清末年間,朝廷曾派出過一支海外探險隊,尋找益壽延年的神藥,這些遺骸可能就是那些人當中的吧。”
劉穎又問道:“這枚銅牌代表什麽意思?”
李濤思慮了一下,道:“這是一枚腰牌,是清末時期天機營人員的身份憑證。凡是能加入天機營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他們直接聽命于老佛爺,除此之外,不受任何人的差遣。至于他們存在的意義,和現在任何國家的特殊部門一樣,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聽的糊裏糊塗,插嘴道:“你是不是也是這種特殊部門的人,所以才知道這麽多?”
李濤道:“現在還不是讓你知道的時候,不過,總有一天,你想知道的都會有人告訴你的。”
他這麽一回答,使我更加糊塗了,本來我的性子就有點急,好奇心也比較重,見李濤這麽吊人胃口,心裏難受的跟貓爪似的。等我想再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已經走到地獄樹旁,仔細觀察起來。過了一會兒,李濤在藤蔓下找到一個非常隐蔽的樹洞,也不與人商量,獨自鑽了進去。
郎越本想跟着進去,奈何他的身體太魁梧,他估摸了一下尺寸,感覺自己進不去,隻好退了回來。過了一小會兒,李濤拿着一把生鏽的突擊步槍,從裏面鑽了出來,解釋道:“裏面隻剩下一個石台,應該是有人捷足先登,把上面的東西拿走了。”
劉穎問道:“被拿走的是什麽東西?”
李濤扔掉手中的爛槍,聳了聳肩,道:“可能是進入古堡的鑰匙,也可能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反正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到底是什麽幹的,沒辦法知道。”
郎越有些不信,建議劉穎讓人把洞口擴大一下,他下去再瞧瞧。劉穎皺眉思索了一下,道:“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和陸遠下去瞧瞧吧。你在上面盯緊斯坦德他們,千萬别出什麽亂子了。”
郎越急忙道:“還是換個人陪你下去吧,讓他跟您下去,我不放心。”
劉穎擺擺手道:“沒事兒,以我的功夫,他還奈何不了我。”
就這樣,我在郎越不甘的眼神下,陪劉穎進入了洞穴。洞穴裏漆黑無比,我打開照明燈向四周胡亂照了一下,劉穎道:“剛才不好意思呀,爲了穩住郎越,我不得不做一場戲,讓他以爲我懷疑的人是你。”
劉穎放下對着我的槍口時,曾小聲說過你先受點兒委屈,我回頭再告訴你怎麽回事,那時我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
我道:“沒什麽,這麽多人,你偏偏讓我配合你演戲,是我的榮幸。不過,下次得提前打個招呼,不然我可不會再配合了。”
劉穎笑盈盈地看着我道:“就知道你小心眼,過去這麽久了還在生氣。你也不想想,我如果提前打招呼了,你能演的那麽像嗎?”
想起剛才被吓得滿頭冷汗的樣子,我不由有些尴尬,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郎越有問題了,隻是沒有确鑿的證據,怕說出來你也不信。”
劉穎果然有點不信,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他有問題的?”
我道:“傑爾遜死之前,哈特曾向我示好,說咱們隊伍裏有他們的人,當時我沒放在心上,傑爾遜死的的時候,他的帳篷裏有一顆李濤的引蛇藥,當時,我還以爲是李濤幹的呢,爲了掩護他,就趁沒人注意,把藥丸踩進泥裏了。誰知回頭問了李濤,他說不是他幹的。後來,我仔細揣摩了一番,覺得郎越的嫌疑最大,而且經過多次觀察,他還經常朝斯坦德使眼色,這就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
劉穎有些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怪不得郎越經常說你壞話,引導我去懷疑有問題的人是你,看來他早就意識到,這個隊伍中就你最容易壞他的事情了。對了,傑爾遜曾經向我說過,那個哈特是個牆頭草,他的話有時候不能全信,你以後還是對這個人小心點吧。”
我問道:“你是什麽時候懷疑他的?”
這時,劉好像發現了什麽,沒有回答我,而是叫道:“快過來看這牆上有字。”
由于這裏氣候濕潤,洞穴離水源又比較近,大部分牆壁都長了苔藓,若不是劉穎提醒,我還真注意不到這些字迹。
等刮掉牆布上面的苔藓,一大段不認識的文字呈現在我倆眼前,中間還夾雜着十二個小動物的模樣,樣子有些像華夏的十二屬相,我納悶道:“你認識嗎?”
劉穎搖了搖頭,道:“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這種語言。”
其實,我和她有着同樣的感覺,道:“不認識也沒事,我出去一下,找東西把它拓印下來,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說完,我就爬了出去。
郎越見我一個人上來,攔着我道:“小姐爲什麽沒上來?”
想到這貨沒少在劉穎面前,玷污我高大上的形象,心裏就不舒服,我推了他一下,想讓他把路讓開,沒想到這貨腳底好像生根了一樣,竟然沒被推動。既然來不了武的,那咱就來文的,還能怕了他不成。
我故意道:“被我先奸後殺,扔下面了。”
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暗戀劉穎,他聽了後,臉色氣的鐵青,擡手就要打我。幸虧,李濤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然,我這一拳鐵定要挨了。
李濤道:“陸遠,我知道你對劉穎剛才的做法心中有氣,可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呀。”
我撇了一眼郎越青筋暴露的手臂,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哥擅長的是智力,才不和你這種五大三粗的人玩拳頭呢。我道:“在下面發現了一段文字,我倆都不認識,隻好出來找些紙張,想法把它拓印下來,好拿出來讓你們瞧瞧,看看寫了些什麽。”
李濤疑惑道:“我怎麽沒發現?”
我道:“上面長了一層苔藓,你看不到也很正常,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繞開兩人,從背包裏找出一本筆記,撕下十幾頁空白紙張又回到了洞穴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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