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小女人姿态,得意道:“這是我特制的防狼劑,自從研發出來後,還沒人嘗試過,今天算你有福氣,做了第一個試用的人。等會兒,你把感受說一下,要是威力不夠,回頭兒,我再往裏多加些辣椒精和胡椒油。”
我心道: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一下不該摸的地方,至于對我這麽殘忍嗎?于是就在腦海中把劉穎全身上下非禮了一遍,這才感覺心裏稍微平衡一些。
不過,劉穎的防狼劑還真有幾分作用,沒多大功夫,,纏繞在我身上的藤曼就松動了一些,于是我深吸一口氣,狠下心将整整一瓶防狼劑噴到了自己身上。
被噴上足夠多防狼劑的地獄樹藤曼,似乎遇到了克星,慢慢地向四周退卻,可惜,還沒退出多遠,它們又不動了。此時,防狼劑已經用完了,我的皮膚也被燒得分外敏感,隻好強忍着火辣辣的刺痛感,掙紮了起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渾身身上下盡是擦傷,雖然糟了不少罪,不過總算獲得了自由。
後來,我問劉穎問什麽地獄樹會怕她的防狼劑,她解釋說,世界萬物相生相克,地獄樹和老鼠一樣,屬于陰屬性物種,這樣的物種一般都比較懼怕陽屬性物種,防狼劑裏面含有胡椒油,所以地獄樹的藤蔓才會退卻。這番解釋,把我弄得一頭霧水,翻閱了許多典籍,也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
把我們這邊的人解救下來後,我問怎們處置斯坦德和他幸存的五名手下,郎越建議把這些人都殺了。
斯坦德瞪大眼睛看着郎越,大有魚死網破的氣勢。我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現在還不是揭露郎越的時候,畢竟斯坦德的人比我們多,再加上郎越這個不知深淺的主兒,誰知道撕破臉之後,我們這邊能不能讨到好處。
我堅決不同意殺掉斯坦德,劉穎也覺得郎越的建議做有些過分,隻是讓我把他們的槍械全部收繳過來,等找到古堡,從黑水沼澤安全離開後,再考慮怎麽處置他們。放下斯坦德時候,我發現郎越看我的眼神有些怨毒,大概是對我多管閑事心生不滿吧。
地面的白骨比在樹上看到的要多得多,有的已經存在幾百年,輕踩一下就斷成了兩截。劉穎在骸骨堆中發現一個古代頭盔,樣式明顯和西方的不同,有點像華夏清代軍隊使用的。
李濤看到這個頭盔,表現的有些激動,他像是着了魔,赤手在骸骨中扒拉起來,我想上前阻止,卻被劉穎拉了回來,道“讓他找吧,說不定能找出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來。”
李濤扒了十幾分鍾,隻找到了幾顆帶有長辮子的頭顱和一枚銅牌,這樣的辮子是清朝男人獨有的發型。看到這些,我心中有個疑問,這裏與華夏隔着半個世界,是什麽原因使清朝軍人來到了這裏?
這時,劉穎沖郎越使了個眼色,郎越心領神會,趕緊向前跨出一步,擺出一副戒備的姿勢,意思是隻要李濤敢輕舉妄動,立馬就會被拿下。
我的頭皮一炸,心想: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爛銅牌?又不是什麽寶貝,至于發生内讧嗎?
李濤似乎并沒怎麽把郎越放在眼裏,嘴角向上輕輕向上一揚,非常自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把銅牌遞給了劉穎。銅牌被潮濕的土壤腐蝕了上百年,上面的花紋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劉穎盯着銅牌中間的兩個字眉頭緊鎖,好像有些看不明白。
我伸頭瞄了一眼,随口說道:“天機,什麽意思?”
劉穎差異道:“你認識上面的字?”
我道:“這是篆體字,古代的章印經常用到這樣的字體。我父親喜歡臨摹名人書法,在他的熏陶下,我學會了辨認這種古字體。”
劉穎臉色有些冷意道:“我不信,說吧,你還知道什麽?”
面對這樣的質問,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納悶道:“什麽呀?”
劉穎把槍口對準我道:“說吧,你是哪個組織的,跟我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這女人怎麽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要知道在這個隊伍中,我雖然與王明關系比較好,最信任的卻劉穎,沒想到她竟然懷疑我,還用槍指我,太讓人寒心了,我生氣道:“你什麽意思?”
沒想到一向冷酷無情地李濤竟然幫忙解釋道:“劉小姐,你别難爲陸遠了,我看咱們這幫人當中,隻有他的目的最單純。”
王明聽到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嚷嚷道:“你這是什麽話,好像别人跟着劉穎,都心懷叵測似的。”
李濤撇了王明一眼,道:“好吧,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你也算一個。”
得到了李濤的認可,王明總算不再廢話,替我求情道:“大博士,把槍放下來吧,都在一個鍋裏吃這麽長時間的飯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再說遠哥也沒做什麽對不起大家的事情呀。”
見劉穎還沒有放下槍的意思,李濤又說道:“劉小姐,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我是不會推薦陸遠參加這麽重要的活動的。”
李濤的話徹底把我弄糊塗了,這貨剛開始的時候不是說在推薦我的時候,正好在探險論壇裏看到了我的名字,才不負責任的把我推薦進來的嗎?我倆以前又不認識,共事這麽久也沒說過幾句話,怎麽這會兒就對我百分百的信任了。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他自己的身份還挺不一般的。
還有這些清朝人的遺骸,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李濤和劉穎爲什麽會這麽在意一塊生鏽的銅牌,他們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面對這麽多的疑問,我突然發覺自己這一百三十多的智商不夠用了,想了許久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在李濤的保證下,劉穎終于把槍放了下來,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埋怨道:“想我堂堂十佳青年,竟然被你誤會成了别有用心的壞人,真是可悲呀。這年頭,人與人的信任都哪去了?”
劉穎寒着俏臉靠近我,用蚊蠅大的聲音說了幾句話,我詫異的看了她一下,然後,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句話也不再說。這一切,在别人的眼中,好像是她在對我做最後的威脅一樣,沒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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