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算是傻人有傻福,等危險過後才醒轉過來。他見一下子少了這麽多人,問我咋回事。我把事情的始末簡單講了一遍。
王明聽後,感激道:“遠哥,你真是我的親大哥呀,多虧你仗義相救,要不是我就算不被傑森那個死變态侮辱了,也會被河口鳄吃的連渣子都不剩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大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摸魚我覺不逮鼈。總之一句話,我就跟着你混了。”
我笑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傑森是不是沖你去的,是沖我去的。”
王明疑惑道:“爲啥呀?”
我道:“也許是有人覺得我礙眼,想讓我死吧。”說完,我裝作不經意間看了郎越一眼,他接觸到我的目光時,眼神有些閃爍,大概是心虛了。
劉穎道:“你想多了,傑森以前就對王明圖謀不軌過,這次正好被你破壞了他的好事,他會起殺心也很正常。”
我知道劉穎這是在刻意維護郎越,所以就不再說什麽。好在這次有驚無險,讓我用計策躲過了一劫,王明和李濤也沒有聽出我們話裏的言外之意,不然,還真有必要把話說清楚,看看隊伍裏倒是有沒有内奸了。
不知不覺間,水面漸漸升起了薄薄的霧氣,籠罩着兩岸五彩缤紛的花草,爲它們平添了幾分神秘感。落日的餘晖被樹冠間的縫隙分割成黃色彩帶,灑落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霧氣越來越濃,漸漸遮蔽了兩岸的景色,我回過神來,聞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異的花香。剛想問劉穎,什麽花兒會如此香甜,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眩暈,再一看,大家神色變得恍惚,并慢慢倒在了木筏上。
我知道這是中招了,在暈倒的最後一刻,恍惚間看到從岸邊的花叢中,爬出數十條翠綠的藤曼,猶如靈巧的水蛇,不緊不慢地遊向自己。
等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們像端午節的粽子一樣,被綁在一棵巨樹上,身上纏滿了蔓藤,這些藤曼纏的特别緊,無論怎麽掙紮,都弄不開它們。我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大夥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這才放心下來。
再次掙紮了一下,依然沒有弄松藤曼,我苦悶不已,扭頭朝身邊同樣動彈不得的劉穎問道:“大博士,這是什麽鬼東西?”
劉穎解釋說:“這是一棵千年地獄樹,以腐屍爲養料。它把動物困死在樹幹上,讓屍體慢慢腐爛,然後通過樹皮吸收腐液,提供生長所需要的養分。不過,地獄樹的藤曼伸展速度非常慢,一般情況下很難抓到活着的動物。沒有了足夠的養分支撐,它們就會慢慢地枯死。”
我向下一看,地面全是白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密密麻麻地散落在泥土中。看來那些河口鳄早就知道了這裏的兇險,所以才沒跟過來。
從一些沒有完全腐爛的衣物上,可以分辨出,遇害的大部分都是古代人,看來這棵樹活的挺久的。我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道:“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地獄樹,這得禍害多少生靈,才能長這麽大!對了,咱們昨天爲什麽會集體暈倒呀?”
劉穎的手指頭向上勾了勾,指道:“看到樹幹上含苞待放的黃花了嗎?”
我擡頭看去,那些粗壯的樹幹上,果真生長了許多草本科植物,它們的葉子如綠寶石般青翠欲滴,深黃色的花朵比郁金香還要豔麗。
我贊歎道:“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花草,造物主真是奇妙。等逃出這裏,非得帶走一株不可。”
劉穎道:“這是迷柁花,是地獄樹上的寄生植物。它們在傍晚開花,釋放出沁人心扉的花香。這些花香含有非常厲害的迷藥成分,比蒙汗藥還厲害三分,咱們昨天就是着了它的道,才會這麽容易被地獄樹困住。”
我吓得打了一個冷戰,趕緊放棄了移植一株放在卧室觀賞的想法,唏噓道:“乖乖,怪不得這裏會死這麽多人,敢情是它在作怪呀,等我出去了,非一把火燒光它們不可。”
過了一會兒,劉穎看了我那條沒有被纏住的胳膊一眼,道:“我的上衣口袋裏,有個香水瓶,你幫我取出來。”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的大小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噴香水,臭美也得分個時間吧。現在還是抓緊時間,想想怎麽逃出去吧。”
劉穎狠瞪了我一眼,道:“瓶子裏裝的不是香水,是我配置的藥水,對地獄樹應該會有點作用,你找出來,咱們試一試。”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廢話,伸手朝劉穎的口袋摸去。由于兩人都是背靠着樹幹上,我看不到劉穎的口袋在哪裏,隻能靠指頭上的觸感辨别位置。
第一把摸在了肚子上,劉穎讓再往上一點兒,我就按照吩咐往上擡了擡手,正巧把手搭在了她胸口的位置。感覺到指尖上的觸感酥軟異常,我下意識捏了一把,心中不由得感歎道:“好大,好挺。”
羞愧難耐的劉穎,緊咬着嘴唇,雙眼好像能噴出火來,惡狠狠道:“動作快點!”
我被這冰冷刺骨的聲音,吓得手一哆嗦,趕忙解釋了一句,:“對不起,條件反射。”之後,不得不在無比刺激的觸感下,戀戀不舍的摸出了香水瓶。
我一邊回味着那美妙的感覺,一把撥開瓶蓋,朝劉穎的身上噴去,劉穎阻止道:“等一下,這瓶藥水隻能讓身上的藤曼稍微松懈一下,你是男人,力氣大,撐開藤蔓的機率比我高,你先用吧。”
對于劉穎的話,我沒有任何的懷疑,朝自己快速按了幾下香水瓶的噴頭,一股辛辣刺鼻的水霧鋪面而來。這會兒,我想閉上眼睛已經來不及了。
我被辣的雙眼赤紅,嗆的噴嚏連連,不由地埋怨道:“你這哪是藥水呀,根本就是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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