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個冷戰,不得不裝作非常吃醋的樣子,大聲喊道:“黑鬼,放開他,他是我的情人。”,說完,非常氣憤地走了過去。
傑森最恨别人罵他黑鬼,他氣得火冒三丈,推開王明就要揍我。面對五大三粗的傑森,正面對抗,我沒有多少優勢,被他打了一拳後,不得不使出撩人腿,在他的裆部狠狠踢了一腳。
這時,劉穎幾人正好沖到跟前,圍着痛成蝦米的傑森,好一頓拳打腳踢。放倒了傑森,劉穎對我倆豎了豎大拇指,道:“演技不錯,連我都差點相信你倆是一對了。”
我沒好氣道:“行了,趕緊逃吧。”
這會兒是飯點,整個院落裏隻有大門口有兩個放哨的。郎越和李濤偷偷溜過去,從背後扭斷了兩人的脖子。
我們剛逃到門口,林子裏突然出現十幾個全部武裝的人,一下子就堵住大家的去路。這幫人對我們的出現也是非常意外,愣了幾秒種,可能是看到門口倒下了的人了吧,一個四尺高的矮個子突然朝我們開起槍來。
還好李濤反應比較快,他用腳勾起一扇大門,擋在了前面,才讓我們幾個躲過一劫。斯坦德聞聲趕到,趕忙讓對方停止了射擊。
朝我們開槍的矮個子叫傑爾遜,是這裏的二當家,他負責向外界運輸成熟的**,人要倒黴起來,放個屁都能砸着腳後跟,沒想到我們剛逃到門口就碰到他交完貨回寨子來。
半個小時後,大夥被綁着雙手,吊在院子裏一根橫杆上。暴怒的斯坦德揚言要殺了李濤,給我們點顔色看看。
傑爾遜覺得這樣做沒有意思,于是建議道:“老大,不如讓他們自己決定哪個人應該受死,我再設個賭局,讓兄弟們賭一賭,這樣不是更有趣些。”
斯坦德大笑道:“老二,咱們這群人中,就屬你的壞水最多,行,讓兄弟們押注吧。”
這幫人可能是憋在林子裏太久了,沒什麽娛樂項目,一聽說有賭局,立馬變得非常興奮,絲毫沒有覺得把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什麽不對,還有幾個人覺得自己身上的錢不夠,竟然回房間拿去了。
我被他們的舉動氣的差點把牙咬碎,可惜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氣的再狠也無可奈何。就在此時,劉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斯坦德,咱們談談吧,隻要你保證不傷害我們,我不僅會帶你找到寶藏,還會幫助你對付你的死對頭理查德。”
斯坦德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劉穎道:“我是羅斯福家族的人,權限隻比長老會的人稍微低了些。當年你也算是個人物,可惜,被理查德暗算了一把,才被軍方趕出北美市場。隻要你不爲難我們,我以家族的名譽保證,等這裏的事情辦完了,一定全力以赴的幫你奪回曾失去的一切。”
此時,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連個大氣都沒人敢喘。斯坦德陰沉着臉,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劉穎輕笑道:“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如果那樣的話,以理查德現在的勢力,恐怕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報仇了。”
斯坦德眯着眼朝我們幾人看了一會兒,表示同意劉穎的提議。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在斯坦德看我們的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神在郎越的身上停留的似乎要長一些。
劉穎又提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要求,斯坦德沒有意見,就把我們再次被關進牢房,沒過多久所有的背包就被送了過來,隻是武器都不見了。劉穎找出醫療箱,給我包紮好傷口,又打了一隻青黴素,讓我好好休息。可能腦袋緊張的時間太長,突然放松下來容易犯困,我很快進入夢鄉。
我做了個怪夢,夢到劉穎成爲了自己的新娘,結婚當天,突然沖進來一群面目猙獰的人,端着機槍瘋狂的朝我們射擊起來,看着劉穎滿身鮮血倒在我的懷中,我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樣。
我從夢中驚醒時,吓了一身的冷汗,看到劉穎正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我的腦子竟然遲鈍了,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張口就來了一句:“老婆,原來你沒事兒呀。”
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被所有人聽到了,王明可能有些吃醋吧,不太高興地調侃道:“你這是做的什麽夢呀,按說能娶到女神做老婆應該是個美夢,可你剛才咋會一個勁的喊着,不要,不要,該不會是在夢裏被老婆按在床上用強,吓着了吧?”
劉穎俏臉一寒,踹了王明一腳,道:“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王明嘟囔道:“他占你便宜都沒事,爲啥我開個玩笑,你的反應就這麽大,這待遇落差也太大了吧。”
王明哪兒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見他又要惹禍,尴尬地咳嗽了兩聲,道:“說正事兒,大家有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王明撇撇嘴,道:“趁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現在逃出去沒多大意義。還不如留下來借助他們的力量,一起去尋找古堡。你也知道,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太平,但凡能讓逮到機會,就想方設法消弱一下他們的力量。反正是一些惡貫滿盈的人,死多少也無所謂。等找到古堡的時候,這幫人肯定不會剩下多少。到那時再對付起來,還不是褲裆裏抓寶——十拿九穩。”
我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們想的也太樂觀吧,真要遇到危險,他們肯定會讓咱們打頭陣,到時候,可别沒坑了别人,反害了自己。”
劉穎接過話茬,說道:“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并且大家一緻同意,就等你表态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可以制造機會讓你先逃走,不過你要想清楚了,這片沼澤處處藏着危險,你一個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誰也不敢保證。”
聽到這兒,我知道自己不同意是不可能了,隻好答應跟着他們一起行動。
快吃晚飯的時候,斯坦德要把劉穎強行帶走,我怕她有什麽危險,說什麽也不同意。按說我一米八的身高,八十公斤的體重,在華夏站在一般人面前也是很有威懾力的,奈何斯坦德的身體素質更是變态,不僅膀大腰圓,孔武有力,還會一些拳腳功夫。這次逞英雄,我沒能讨着好,也沒能找機會使出撩陰腿,反被斯坦德狠狠湊了一頓。王明他們想上來幫忙,可惜被槍口指着,隻能幹瞪眼,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在我的抗争并不算一無是處,至少劉穎被帶走的時候,郎越也跟了過去。這兩人去了之後,不知道怎麽談的。劉穎被傑爾遜送了回來,我問她郎越爲什麽沒有回來,劉穎的臉色有些怪異,說不知道,可能有事兒吧。
等了半個多小時,郎越才回來,不僅臉色鐵青,連走路的姿勢也有點不太對勁。
我忍不住惡趣味的想道:這年頭怎麽了,咋這麽多人不愛紅妝,愛武裝。當然,這番話我是不敢把說出聲來的,不然,郎越的面子往哪兒擱。
郎越坐下之後,從背包裏摸出心愛的定制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無意間發現我在偷偷看他,他還以爲我也想喝酒,就把酒壺遞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去接,忽然想到,這貨的屁股若是被侵犯了,嘴巴是不是也被侵犯了。想到那副場景,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趕忙縮回了手,指着額頭上的傷口道:“發着炎呢,飲酒容易留下疤痕,你自己喝吧,我忍忍就好了。”
郎越也不再讓,自顧喝起悶酒來。好在,此時王明在蒙頭大睡,不然被他發現了郎越的異樣,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亂子來呢。
毒枭們算是有點人性,提供的晚飯,雖然粗糙,卻也挺香的。王明是聞着飯味醒的,可能是他餓壞了,看到有飯,端起來就吃。吃了一會兒,才發現大夥正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絲毫動筷子的意思也沒有。
王明納悶道:“你們不餓嗎?”
我道:“都餓一天了,怎麽會不餓呀。”然後又對其餘人說道:“看來這飯沒被下藥,大家可以放心的吃了。”
王明知道被我們戲耍了,黑線瞬間爬滿了額頭。其實,這也不能怨我們,誰讓他搶飯的動作那麽快,我剛想提醒時,他已經咽下了好幾口,想着再提醒也沒什麽意義了,也就沒說。再說了,斯坦德還指望我們給他找寶藏呢,犯不着在這個時候下毒藥害大家。讓他先吃,也就是試試有沒有放蒙汗藥,畢竟在這幫同性戀眼中,我們也算是小鮮肉了。所以,由不得我們不多個心眼。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斯坦德與傑爾遜親自帶領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手下,押解着我們離開了寨子,去尋找所謂的古堡寶藏。
出了寨子所在的叢林,是一片廣闊的草原,沼澤地向來不缺乏養分,濃密的雜草長了一人多高,若不帶着指南針,很快就會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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