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亡命奔逃


巨蚺是冷血動物,靠眼睛裏的熱感應器捕捉獵物的運動軌迹,對熱血動物特别敏感。這條巨蚺可能吃了不少的東西,腹部比其它部位大了足足一倍,已經影響到自身的行動,爬行起來慢騰騰的。不過,就算這樣,也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由于大食蟻獸沒有視力,疾走逃遁時辨不清方向,噗噗嗵嗵,全部掉到了河裏。這下可便宜了盤踞在水裏的食人魚,它們如餓狼般撲向自動送上門的美餐,奮力撕咬起來。沒多大功夫,就把剛逃離毒口的大食蟻獸們,吃的隻剩下骨架,慢慢沉入水底。

突然消失了這麽多的獵物,巨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它爬到河邊,左聞聞,又看看,怎麽也尋不到獵物的蹤影,慢慢變得有些急躁起來。

巨蚺身上有種汗腺,散發的氣味相當于被放置了五天了的動物腐屍的惡臭,我離它最近,被熏得頭昏腦漲,差點暈倒。心中不僅罵道:這貨是不是一直生活在糞坑裏,有一百年沒洗澡了。王明對臭味的承受力還不如劉穎,他額頭緊蹙,強忍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沒忍住,連命都不要了,沖到一邊嘔吐起來。

他的舉動很快便引起了巨蚺的注意,巨蚺回轉過上身,可能在納悶獵物明明在前方,啥時候跑到身後去了。巨蚺疑惑了幾秒鍾,張開長着彎牙齒的大嘴,迅速朝王明襲去。

我大聲叫喊着讓王明快逃,不知這貨是不是被吓傻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急的我實在沒辦法了,掏出電擊槍,正準備沖出去時候,郎越舉起信号槍,穩穩的端在手中,朝着巨蚺的嘴巴扣動了扳機。

此時,我不得不佩服郎越的槍法,噴發而出的信号彈以詭異的角度,準确無誤的射進了巨蚺的嘴巴。高速飛行的信号彈可以發出幾百度的高溫,毫無顧忌地肆虐着巨蚺最柔軟的部位,把它痛的猛烈翻滾起來,濺起一片塵土。

沒人會奢望這顆小小的信号彈能把體型碩大的巨蚺幹掉,我沖上前去,拉着吓傻了的王明趕忙跟着大夥逃命。跑出五十多米後,我回頭一看,發現那條巨蚺已經停止翻滾,這會兒正蠕動着腹部,朝外嘔吐剛才吞下的數隻大食蟻獸。

巨蚺的胃液腐蝕性特别強,短短幾分鍾,剛吞下的獵物再吐出來時,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這些大食蟻獸全身光溜溜,黏糊糊,如同剝了皮一般,太惡心人了,我的頭皮一陣兒發麻,差點連早飯也一起吐了出來。

劉穎也回頭看了一眼,俏臉瞬間變成了慘白色,她定了定神兒,趕忙幫我拉着王明,道:“巨蚺吐出胃中的食物,是爲了減輕負重,提高身體的靈活性,以便于追趕獵物。現在趕快跑,等它吐幹淨了,咱們就逃不掉了。”

聽了這話,我顧不得擦拭嘴角的殘留物,跟在劉穎後面拼了命的狂奔起來。這會兒大家隻恨爹娘少給自己生挑一雙腿,誰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了。吐幹淨的巨蚺還真如劉穎講的那樣,靈活性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沒幾分鍾就追了上來。

我聞到惡臭味離自己越來越近,吓得汗毛根根豎起,心道:我命休矣!此時,一向令我非常讨厭的李濤,突然停住了身子,并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用石蠟密封的彈丸,回身射在了巨蚺身上。

李濤的腕力似乎不小,擊中巨蚺的彈丸瞬間爆裂,噴灑出一小片白色的粉末,全部灑到了巨蚺的軀體上。也不知道這種粉末是什麽做的,巨蚺突然止住了疾行的身軀,在原地焦躁不安的打轉。

李濤道:“我的驅蛇藥困不住它多久,大家快點往河邊跑,讓河裏的食人魚去對付它。”這個辦法的确不錯,立馬赢得了衆人贊同。劉穎看了李濤一眼,什麽也沒說,率先朝河邊跑去,郎越緊跟其後。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産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作爲領隊兼發起人的郎越,表現怎麽有點像劉穎的跟班呢?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

巨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把身上的驅蛇藥被蹭掉不少,漸漸恢複了正常意識。它天性記仇,對于傷害過自己的敵人從來不會善罷甘休。在原地頓了頓,巨蚺似乎非常憤怒,張開血盆大嘴咆哮一聲,又朝我們繼續追趕起來。

當大家跑到河邊,發現剛才藏身的枯木早已經被暴怒的巨蚺纏碎了,此時,巨蚺已經離我們非常近,用繩索渡河根本就沒有時間,情況變得十分危急,我急的滿頭是汗,正不知所措時,右前方的灌木林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像是有隻體型巨大的動物在裏面活動。我大罵道:晦氣,不會又來了一條吧?

灌木林晃了幾下,從裏面竄出一條體型超過五米的大鳄魚,外貌比緊追不舍的巨蚺還要猙獰恐怖一些。大家本來就很緊張,這下可好,心髒病都快吓出來了,王明牢騷道,道:“一個就很難對付了,這又來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呀?”

劉穎卻眼睛一亮,大喜道:“咱們有救了,大家快沿着河流,往左邊跑。”

我不知道她的自信來自何處,不過待在這兒肯定是死,還不如聽話些呢,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總比立馬葬身這兩條巨無霸腹中好些。

向左邊跑了一段距離後,我發現緊追不舍的巨蚺竟然與大鳄魚對峙了起來。俗話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個巨無霸翻下身都能壓斷碗口粗的小樹,留下來看熱鬧肯定是死路一條,這會兒還是逃命要緊。

聽着身後時不時傳出的争鬥聲,我忍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大家夥正纏在一起,不停地相互撕咬,翻滾,把周圍的植被全部碾斷了,可見它們的力量有多大。

我慶幸不已,喘着粗氣問道:“大博士,你學問淵博,給大夥講一下,這兩家夥咋一見面就掐起來了?”

其餘幾人也有着同樣的疑惑,滿臉期望的看着劉穎。劉穎不喜歡擺譜,随手整理了一下微亂的秀發,道:“那條大鳄魚叫做河口鳄,二戰末期蘭裏島之戰時,日軍九百多名士兵全部葬送在了河口鳄腹中,因此河口鳄也叫做食人鳄。這種鳄魚體型巨大,最長的可達七米以上,體重有兩三噸,是名副其實的荒野霸主。”

“河口鄂與巨蚺是天生對頭,從出生時就相互爲食。可謂是苦大仇深,隻要它們一見面,就非鬥個你死我活不可。現在看來,前幾天遇到的巨蚺屍體,八成也是河口鄂的傑作。咱們這次算是僥幸脫險,以後再也不能大意了。不然,碰上它們任意一隻,都吃不消。”

夕陽将暮色撕扯到黑暗的邊緣,黑夜漸漸吞噬了大地,習慣于夜間活動的生物開始粉墨登場。晚上的沼澤比白天還要危險,

郞越告誡衆人,可以宿營地小範圍活動,千萬不要走的太遠。

吃膩壓縮食品的王明發了幾句牢騷,非要拽着我去打點野味打牙祭不可。于是我倆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出了宿營地。

郞越在美利堅服過兵役,警覺性非常強,他早就發現了我倆的舉動,隻是沒有阻止罷了。等我倆走遠後,郞越悄悄走到劉穎的帳篷前,恭敬的問道:“小姐,您休息了嗎?”

劉穎掀開門簾,朝其餘幾頂帳篷瞧了一眼。郞越解釋道:“除了李濤在休息外,那倆人已經偷偷離開營地,不知道幹啥去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向您禀報,咱們的背包被人翻動過,丢了一顆手雷。”

劉穎額頭緊蹙,問道:“知道是誰拿的嗎?”

郎越的臉色有些難看道:“丢的時候,我正在樹林裏方便,還不能确定是誰幹的。”

劉穎道:“既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就不要聲張,也不要調查。這次行動牽引着許多國際大家族的神經,一旦取得突破性進展,必将掀起新一輪血雨腥風般的争奪。近百年來,咱們羅斯福家族雖然發展迅速,實力也超越了許多老牌家族,不過比起那個有二百多年曆史的巨無霸家族來講,還是弱了不少。縱使咱們萬般小心,他們的勢力還是滲透到了華夏,就是不知道這三人當中有沒有那個家族的人?”

郎越問,道:“這麽重要的一件事,爲什麽非要在華夏找人?”

劉穎别有深意的看了郎越一眼,道:“這是長老會的決定,不是我所能左右的。還有,你介紹的那幾個歐洲人的确不錯,可惜其中一人和那個家族暗中有過往來。若不是考慮到你從小就在家族裏長大,又非常衷心,不然,連我都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了。”

郎越不安道:“小姐明鑒,我對家族的衷心日月可鑒,絕沒二心。”

劉穎擺擺手道:“你不用這個樣子,我要真的懷疑,就不會在長老們面前力保你,更不會讓你參加這次的行動了。你要記住,大家族勢力大,恩怨也多,任何事兒要小心,稍微大意一些,就會被敵人鑽了空子,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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