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是個話痨,性格比較活躍,很快就被我的精彩演講征服了,等我說完,他迫不及待的插嘴講起自己的故事來,不過他說話時喜歡配合肢體語言,樣子有些誇張,不知道别人怎麽看,反正我是覺得,這貨肯定喜歡吹牛皮。
王明正講的津津有味時,突然眼睛一亮,閉上了嘴巴。我見他反應這麽大,就回頭看了看,這一看不打緊,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原來是對面走過來一個皮膚細白,身材高挑,胸部傲人的美女。美女穿着綁腿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多姿,再配上那副迷煞萬千宅男的臉蛋,不去參加環球小姐選美比賽簡直是暴殄天物。
女孩可能早已習慣了别人的注視,大大方方迎着幾個男人火熱的目光走了過來。扭頭看了這麽久,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心中雖有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收回了目光,正巧看到王明的哈喇子流到了衣服上,卻渾然不知,沒想到這貨的定力這麽差。不過咱可沒有鄙視的意思,任何人都有對美追求,隻要是正常男人,碰到漂亮的姑娘,誰不想多看幾眼,這個地球人都理解。
我無意瞥了李濤一眼,發現這小子定力不錯,竟然早就收回了目光。可能是剛才的不愉快在作祟吧,我覺得這貨八成是在裝模作樣,其實内心騷着呢。想到這兒,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對于李濤的偏見,不是因爲我小心眼,而是因爲我看不慣他這麽拽的樣子。也許是我還不夠豁達,不夠堅強,容易被他的冷酷的言行傷了自尊吧。
就這麽混思亂想的功夫,郎越站了起來,迎着美女走去。我暗道壞了,讓這貨搶先一步。我心道:别人還都停留在觀望階段,他就實施了行動,也不怕搭讪不成,反而碰一鼻子灰。
和我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王明,他見郎越率先走了過去,懊悔的拍了拍大腿,嘀咕道:“錯失良機呀!”
我拍了拍王明的肩膀,調笑道:“兄弟,别氣餒,現在的美女口味變了,像你這樣的小鮮肉比某些型男還要有殺傷力呢,依我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王明聽了這話,瞬間視我爲知己,道:“兄弟真是慧眼如炬,想當初我在夜店混時,人送外号美女收割機,不管啥樣的美女,隻要被我搭了讪,沒有一個能逃脫的。”
我倆一邊侃着大山,一邊注意着郎越那邊的情況,而且打起了賭,猜郎越會不會吃癟,這麽漂亮的女孩誰都不希望被别的男人染指,我當然是賭郎越吃癟。
看來王明和我的想法一樣,他嘀咕了一句沒意思,便專心緻志的看起了熱鬧。誰知郎越竟然和這位美女認識,兩人簡單說了幾句,便朝這邊走來。這次王明反應挺快的,等女孩走近,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生怕我跟自己搶似的。
王明頗爲自來熟地伸出剛擦過哈喇子的右手道:“女神,你好,我是王明!”
這貨說完,還不忘向人家抛了個自以爲很迷人的電眼,不知道是我心理龌龊,還是咋的,總感覺王明不像是在自我介紹,而是在說:美女,約嗎?當然這個約不是約會,而是約炮。
美女被王明的舉動逗樂了,可能是看到王明的手剛擦過哈喇子吧,沒有與他握手,而是很大方的對其招了招手,道:“帥哥你好,我叫劉穎,很高興能與你共事!”
我本以爲劉穎是郎越路過這裏的朋友,聽到她竟然要與我們共事,心中不免納悶起來,這麽一個嬌弱女人在亞馬遜叢林中能做什麽呢,難道是郎越怕幾人路途寂寞,特意安排的慰安婦?
好吧,我再次承認,我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龌龊,而是相當龌龊,沒辦法,誰讓咱當了這麽多年單身漢,又受島國電影毒害太深呢。
沒等我再進一步胡思亂想,郎越便開始介紹道:“劉穎是位精通植物學和動物學的雙料博士,認識熱帶叢林的大多數物種,知道哪些東西有毒,哪些沒毒,她的知識可以爲我們這次的探險,提供更多的安全保障。”
劉穎的出現,徹底粉碎了我二十七年來對胸大無腦這個詞的認知。要知道考博士拼的是可是智商,我這一百三十多的智商,在上大學時費死了那麽多的腦細胞,也沒考上研究生。可見劉穎的智商有多高。
相互認識之後,郎越拿出了直飛邁阿密的機票,在機場服務人員的幫助下,爲大家辦理了登機手續。
我們的行李比較簡單,想必都是隻帶了一些随身衣物,探險需要的裝備一樣沒帶。郎越早就告訴我們,所需的裝備早已準備妥當,到巴西之後就能見到。問他爲什麽不直接飛往巴西,郎越賣了個關子,說到地方就知道了。我也懶得繼續追問,躺在座位上美美睡了一覺。
邁阿密在美利堅最南端的弗洛裏達州,這裏槍支泛濫,人員混雜,是犯罪分子的天堂。大家下飛機後,郎越特意告誡,盡量别與本地人發生沖突,不然,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可劉穎這種神級的美女,到哪裏都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同時也是麻煩臨身的罪魁禍首。幾人在酒店休息的時候,劉穎閑着無事,邀請我和王明到品牌服飾街逛逛,順便領略一下異國風情。
誰知王明說他的時差還沒倒過來,要好好睡上一覺。我雖然有些納悶,卻因幸福突然降臨,沒來得及多想。麻溜地換了一身幹淨些的衣服,在王明有些憐憫的眼神下,陪劉穎出去了。
兩個小時候後,我發現自己錯了,并且錯的非常離譜。原來不論陪什麽樣的女人逛街,都是一件非常遭罪的事情。王明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不會這麽好心,制造一個單獨與美女相處的機會給我。
令人頭疼的是劉穎專挑衣服店逛,而且什麽衣服都試,卻又什麽也不買,當然不是因爲沒錢,也不是我不夠紳士,不知道主動付款,隻是逛街是女人最喜歡的運動,劉穎也不例外,還好她比較理性,知道這次的探險可能要花很長時間,買了也沒時間穿,所以就不浪費那個錢了,不然買一大堆東西,讓我背着滿城亂跑,還不累到吐血。
又逛了一會兒,我見穿高跟鞋的劉穎也不覺得累,竟毫無休息一下的意思,依然興趣盎然地朝下一間衣服店走去。此時,我那最後一點耐心終于被消磨殆盡,于是就很不紳士的說煙瘾犯了,要在門外抽煙,不陪她一起進去了。對此,劉穎也沒說啥。
抽完一支煙,見她還不出來,我無聊極了,隻好走進隔壁一家槍械店打發時間。
在美利堅,公民攜帶槍支,隻需要一張持槍證即可,哪像國内那麽嚴格,攜帶超過二十二厘米的刀就是違法的。
也許是雄性好戰的天性吧,盯着琳琅滿目的槍支,我感覺自己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沸騰起來。尤其那杆簡單粗暴的來複式**,威力非常大,近距離射擊,能把一頭成年水牛的腦袋打碎。如果用來打兔子,再笨的槍手也能一發打中。
店主是位四十多歲的精明男人,從我熾熱的眼神中,看出了對這把槍的喜愛,所以在一旁介紹的非常詳細。這貨吐沫星子亂飛,說的天花亂墜,我都有些意動了,正在這時,門外突然熱鬧起來,好像發生了騷亂。
我擡頭看去,正巧看到劉穎起身一個回旋踢,将一個混混模樣的黑人男子踹翻在地。我驚呆了,說啥也沒想到這娘們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還能完成那麽高難度的動作。
黑人的幾個同伴,見對手太強悍,便一擁而上,準備以多欺少。俗話講,猛虎架不住群狼,劉穎雖然有些功夫,但畢竟是個女的,氣力有限,沒多大功夫,背上就挨了一拳。
我心裏的那個怒呀,不等店主反應過來,拿起櫃台上的來複獵槍沖了出去,和劉穎站在一起,端起槍口底氣十足道:“誰敢動手,老子一槍轟死他。”
其實,我心虛不已,因爲槍裏根本就沒子彈,還有一點,我這句話用的是中文,這幫王八羔子如果聽不懂,或者手裏也有家夥,那就麻煩了。
幾名鬧事者還不算太笨,愣了一會兒,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被劉穎踹到的黑人似乎是幾人的老大,見暫時奈何不了我們,很光棍地抛下一句,“Youarewaiting!”,便在同伴的攙扶下,忿忿不平的離開了。
我沒敢在這兒繼續嘚瑟,罵了一句:傻X,才等你呢。就把槍扔給随後追出槍械店老闆,問劉穎傷的嚴重嗎,她說沒什麽大礙。我趕緊找了輛出租車,與她一起回到了酒店。
郎越聽說劉穎挨了一拳,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王明卻捶胸頓足自責道:“早知道會發生這事兒,我就不在酒店倒時差了,那幫黑不溜秋的兔崽子,敢動你一根指頭,我非把他們的頭扭下來當夜壺用不可。”
他說完還要送劉穎去醫院檢查傷勢,劉穎說隻是皮膚紅了一片,沒什麽大礙,不用那麽麻煩了。這貨反應到挺快,趕緊下樓去買消腫藥水了。
見王明這般表現,我自歎不如,看來他這個“美女收割機”,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令我費解的是,李濤自始至終沒有表示出一點關心意思,不知道是不善于表達,還是本身就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也許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後來,我才知道這天晚上,邁阿密的一家黑幫組織被人端了,尤其白天與我們發生沖突的那幾人,一個也沒有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