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中年人一臉的怒氣,一張方形闊臉幾近于扭曲,指着陳書豪,憤怒的咆哮着,唾沫星子從門口都噴到了陳書豪的臉上。
陳書豪皺着眉頭,一臉惡心的用手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擦掉。輕蔑的笑道:“大叔,天還沒蹋呢,至于這麽激動嗎?”
中年人頓時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了,猙獰着就沖了過來。嘴裏喊道:“你還我兒子!”雙手成爪狀,想要撕爛陳書豪的臉。
小白龍眉毛輕輕一挑,嘴角露出一抹譏笑,腳尖微微一擡,正好絆在中年人的腳上,頓時中年人驚恐的長大了嘴巴,直接倒了下去,但身體還帶着慣性,直接一頭撞在了病床的鐵欄上。
衆人之聽到咔的一聲輕響,随後噗通一聲,中年人翻着兩隻白眼倒在了地上,滿口是血。再看嘴裏,本來整的白牙被撞掉了四五顆,這下隻能重新鑲假牙了,要不然以後喝粥都得往外漏。
沖進門的軍官們本來有意讓中年人鬧一鬧,發洩一下的。本以爲自己這麽多人都全副武裝,氣勢十足,這些家夥肯定吓的屁滾尿流了,可讓他們沒想到。就這麽一會的功夫,中年人就飛撲了出去,還把門牙撞掉了!
“快!”一名軍官立刻叫出兩個士兵來,把中年人擡出去,接着軍官對着陳書豪他們怒目而視。微眯着眼睛,哼聲道:“你們攤事了,攤上大事了!”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小白龍他們心裏也擔憂不已,民不與官鬥,這是自古以來的大道理,雖然他們幾個沒參與到陳書豪的那場打鬥中,料想沒什麽大事,可隻要進了審訊室,能完好無損的出來的,實在太少了,這次又是軍方派人來抓人,就更了不得了。
小白龍他們幾個大都當過兵,知道部隊裏審訊人的那些玩意,比什麽派出所還是警局都要厲害,人家也不怕你查驗出傷來,直接來往死了弄你。這麽些年來,凡是被抓進軍區審訊室的人,還沒有幾個能活着出來的,即便活着出來了,身上也都得少幾個零件。
吳宇和劉亞鵬心裏更是擔心不已,自從進入公司,他們倆幾乎成了陪襯,别說打架鬥毆了,就連招工談判什麽的,他們倆都很少插手,隻能在一旁打個下手,此時一見當兵的來抓人,頓時吓的腿肚子轉筋,差點倒地上。
好在,吳宇到底學過法律,有一些知識,見過真陣仗,當下顫抖着說:“我是律師,你們執行公務可以,但絕不可以打人,要不然我就告你們!”
“告我們?”帶頭的軍官輕蔑的撇了他一眼,譏笑道:“我等着你去告,來人,全部帶走!”軍官大手一揮,大兵們立刻上前,将所有人都抓了起來,連病床上的陳書豪也不例外。
但陳書豪卻不以爲意,一直面無表情,神鎮定,臨被帶上車之前,陳書豪輕聲的囑咐小白龍他們:“問什麽就說什麽,别硬撐着!”
警車和軍卡陸續離開了醫院,原本被吓的躲起來的醫生和病人們都迅速跑了出來,目視着車輛的離開,一個個好奇的交頭接耳,不知道犯事的人是誰,竟然派這麽多人來抓。
醫院旁邊的小旅館旁,陳朝陽和周欣哲從小旅館裏走了出來,望着陳書豪他們被帶走的方向眉頭緊鎖,歎息一聲,随後趕緊離開了這裏,抓緊時間找人,先把人撈出來再說。
陳朝陽萬萬沒想到,紅萊集團的背景會這麽深,竟然能動用軍方的關系,直接派軍方來抓人,這一點他有些始料不及,他本以爲再厲害,也頂多驚動市裏的高層罷了,那樣他就有能量平息一下,可現在事情有些大條了。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後,收回來的結果讓陳朝陽心裏頭一個勁的折騰,臉都不禁發白了,據多方打探得來的消息稱,紅萊集團老總馮國璋早年收養了一個義子,後來被送進了部隊裏進修,就在半個月前,義子成爲了軍區最年輕的副參謀長,受到團長和政委的高度賞識,前途不可限量。
得知這個消息後,陳朝陽的心都涼了,這下可真是坑了陳書豪他們了,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該殺掉馮思聰!
現在後悔也晚了,陳朝陽立刻給派出所打去電話,詢問他們陳書豪是否關押在他們那,得知沒有後,又急忙給市總局,結果又是沒有,他的朋友告訴他,一般這種情況下,人是直接押到軍區的!
一聽這話,陳朝陽心裏更是翻了幾個筋鬥,關到派出所或者市總局他還有些辦法和能量,可關押到軍區,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轉眼間,一個晚上過去了,陳朝陽打了一圈電話,沒有一個朋友能幫上忙的,愁的他頭發都白了不少,可于事無補。
周欣哲也給他打過電話,表示也找過關系,同樣沒有辦法聯系上軍區的人,一時間,陷入了困境。
忽然,周欣哲提議道:“這件事幕後就是紅萊集團的人操縱的,要不直接找姓馮的去?”
陳朝陽歎了口氣,道:“這個我早想過了,可事情弄到如今的地步,馮家肯定早就有了防範了,估計現在已經全家搬進軍區裏了,要不就是加強了防範,昨天晚上的那個陣仗你又不是沒看見,調幾十個士兵過去給他們家站崗也不是難事,咱出來混的,打架砍人還行,和拿槍的軍人對抗,和找死沒區别!”
周欣哲也沒轍,沉吟了片刻,道:“那現在隻有劫獄這一條了!”
“劫獄!”陳朝陽眉毛一挑,幽幽道:“再等等看,要不然,真的就剩下這一條路可走了!”
道上的人都知道,陳書豪是他陳朝陽的朋友,又是因爲他殺了人被連累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得豁出命去救陳書豪,他要是不救,就是不義,以後誰還看得起他,而且陳朝陽,也的确很喜歡陳書豪,真心的把陳書豪當朋友,要不然也不會帶人去救他,更不會殺了馮思聰。
上午九點鍾,在市區的某處居民小區裏,一棟居民樓前,兩個身材精壯的男子站在門口,兩人面無表情,梳着寸頭,冷峻的眼睛不時的掃過從樓前走過的人。路過的人心裏都是一個激靈,慌忙離開了這裏。
樓上的一個房間裏,小白龍正背着手,低着頭,蹲在牆角,在床上,坐着一個身穿陸軍作戰服的年輕軍官,軍官身子坐的筆直,臉龐剛毅,面目清秀,隻是眼神中卻帶着股狠勁。
“好大的膽子,公然下絆子!”軍官眯着眼,狠厲的看着小白龍:“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一條,就是等死,你選!”
小白龍平靜的擡起頭看着他:“你要我說什麽?”
“你自己知道!”軍官冷聲喝道。
聞言,小白龍笑了:“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想對付陳老闆嗎?實在抱歉的很,這個忙,我幫不上!”
“那你就等死!”軍官怒哼一聲,擡腿就是一腳,正踹在小白龍的臉上,小白龍猝不及防,被這一腳踹的仰面撞在了牆上,随後跌落在了地上,再看小白龍,已經滿臉是血,但小白龍一聲都沒坑,咬牙譏笑道:“想從我嘴裏翹出東西來,休想!”
軍官壓着心頭的怒火,胸有成竹的冷笑道:“你早晚有一天會說的!”說完,軍官對手下一揮手:“拉走,找個房間關起來,零度緊閉!什麽時候開口了,什麽時候再放出來!”
“是!”立刻走過來兩名士兵,上前把小白龍給提了起來,小白龍卻是臉不禁一變,服役時,他也被關過緊閉,可那隻不過是小打小鬧的緊閉,頂多限制人身自由,可零度緊閉卻不一樣,在那裏,空間狹小,沒有光,而且隔絕所有聲音,給人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自己了一樣,所以才被人稱爲零度緊閉,隻有對待極爲特殊的犯人才用得上,因爲一旦長時間零度緊閉,即便人放出來了,精神也會出現問題,直接崩潰自殺的也不在少數!
内心裏充滿了恐懼,可小白龍也隻有咬緊牙關,隻字不言,雖然陳書豪囑咐過他們,問什麽,說什麽,但他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否則,很容易給陳書豪帶來緻命的麻煩,馮思聰被殺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雖然不是陳書豪做的,可和他有間接的關系,一旦查明了,陳書豪也要倒黴!
小白龍被帶走了,很快周兵被帶了進來,面對軍官的訓話,周兵倒是交代的挺痛快的,一點也沒令軍官爲難。
“哎呀,可算是遇到組織了,長官,你是不知道啊,這個陳書豪,可真不咋地,整天讓我們東跑西颠的,爲了開他那個破公司,把我們哥幾個折騰的快沒氣了,這倒還罷了,誰讓人家是老闆,咱是打工的呢,隻能聽人家擺布喽!”
軍官皺緊了眉頭,咬牙道:“說重點!”
周兵一愣:“什麽重點?”
“陳書豪違法犯罪的事情!”
“違法犯罪?”周兵佯裝驚訝:“虐待員工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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