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鬼的認識,我隻有那麽點,遇見鬼,我隻有被追殺跑路的份。
我忽然想起,這次的鬥鬼應該都沒下殺手,要不然我恐怕都不在人世了。難道趙叔的歎息是因爲我?因爲我被對方整到半殘,挂樹上?那他們這回的結局究竟是勝還是負?
應該不是敗局吧?要是敗局,我恐怕已經再次被趙叔坑了!至于勝局?勝了也就不會歎息了。那就是平局?恐怕這墓中又是一局吧?
我真佩服自己,在這關頭還有心思分心去想這些。甩掉這些思緒,我警惕的看着對面的鬼臉,已經準備好閃避動作了。
阿三他們這回不由分說,兩個槍管探出,不管有的沒的,直接就是兩個點射,先下手爲強。
沒有絲毫的叫喊聲,也沒有子彈進入肉體的聲響,隻有子彈觸碰石壁般的聲響,眼前那張臉上,有着點點火花迸射,顯然是子彈摩擦出來的。
“他娘的是個石雕!”
石雕?隻是那舌頭怎麽回事?雖然疑惑,不過我們卻松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現,那是一個鬼臉石雕,還是浮雕!在鬼臉的嘴上,不知道是誰,竟然在上面卡一塊紅布,伴随着微弱的氣流,在不斷的晃動着,猶如晃動的舌頭一般。
做這事的人絕對是個蛋疼黨,吓死人不償命的家夥。
快到拐彎的時候,阿三在我後背上一推,“你先過去看看,看看另一邊是通向哪裏?”
我踉跄向前,想說點什麽,那槍已經頂起了,我隻能喊着别開槍,緩緩上前,背靠在拐角牆壁上,探頭過去,手電筒迅速掃了下。
掃完我就松了一口氣,不過也無奈了。
光潔溜溜的甬道,對面有一扇門,半邊已經被打開了,顯然之前已經有人光顧過了。甬道長度不及剛走過的這一條長,手電筒能清晰的照到門,并看清楚那是門,隻是距離有些不如意,要是短點就好了!
短點我就能秒殺一個,搶槍就跑。隻是當下這個,還是别扯了!
我無奈的回頭,将看到的情況說了下。
一衆人上前,那個白面中年人走到浮雕前觀看了起來,看了下那塊紅布條,卻并沒有将其摘下,示意繼續前進。
衆人剛繞過拐角,一個凄厲的慘叫聲,驟然從我們身後傳來,伴随着礦燈光芒亂晃。
那聲音極爲凄厲,聽得人心驚膽顫,能聽出他的痛苦不堪,但是下一瞬聲音就止住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人被怎麽了?
一衆人迅速回頭看去,詢問着怎麽回事?然而卻沒人回答,所有人瞪大着眼睛,眼神驟然收縮,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個人躺倒在拐角處,那人整張臉殘破不堪,氣管已經被扯斷,看着那個傷口,是那般的觸目驚心,光看着,整顆心都使勁的揪着,太恐怖了。
那人就那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隻有胸脯還能微微起伏,但是下一刻就完全沒動靜了,這要是被拉上影壇,絕對是裝死行家,但是他真的死了。
幾個人迅速對着甬道打了幾槍,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顯然肇事者已經肇事逃匿了,而且還是逃匿成功。
看着屍體,那白面中年人讓人卸下那人的裝備,這才将那人移靠到一邊,隻聽白面中年人道:“下地的,難保有這一天,安心去吧!你應得的,會送到你的家人手上。”
說完,對那人一鞠躬,深深的看了下那個黑乎乎的甬道,稍微搜尋了下,也不再說什麽,揮了揮手,就讓衆人小心點,讓兩人防禦身後,繼續前進。
那個肇事者不知道是什麽?難道是那個紅臉惡鬼?還是另有兇手?就算是殺完人,也不應該跑那麽快才是?甬道那般長,能跑哪去?這就奇怪了,怎麽沒被槍打到?那東西跑哪去了?難道是穿牆跑了?
越想我的心跳就越快,總感覺邊上随時都會竄出一隻什麽出來,心悸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很危險,感覺很危險,危險的源頭不知道是哪裏?有一種被盯着的感覺。
敵暗我明,大忌!未知的危險才是真的危險,因爲你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挨打。就像看不見一樣,前面有什麽?下一刻是不是掉坑?連心理準備都沒有。
也不知道那東西跑哪裏去了?直到我們走到那門邊的時候,它都沒有再次出手,好像消失了一般。但我卻能感覺到,被盯着的感覺,那種危險的感覺,比身後的槍還危險,沒到達主墓室,最少子彈不會輕易出膛,但那東西還在盯着我們,随時都會撲出來咬一口。
我被頂着,走到了那門邊,阿三的聲音響起,讓我去看看裏面是什麽情況。我問他要是那東西就在裏面怎麽辦?
阿三一槍就頂在我的額頭上,“要是那東西在裏面,你手上的刀是幹嘛用的?你他娘的不會砍翻它啊?”
“老大,槍都拿那東西沒轍,我這短刀能行嗎?”然而還不待我發洩,阿三的槍冷冷的朝前頂了頂。我隻能苦着臉上前探路。阿三示意一個人拿槍跟在我邊上,恐怕是怕我借着門跑路吧?
我拿着手電筒朝裏面晃了晃光線,确認沒情況,這才探頭進去,掃視了起來,裏面有一具棺椁,已經開過棺了,顯然那幾位手快的已經光顧過了。
再看周圍,沒有粽子存在。忽然我的眼角看見一樣東西,心中不禁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我的視線迅速的掃過地闆,心中不禁笑開了,這世界真實在,果然好人是有好報的!
“鬼啊!”
我一聲驚恐大叫,一道黑影驟然籠罩向衆人,那黑影黑乎乎的,眼前明明沒有光線,但是那黑影就那般出現了,而且是從黑暗處反壓向光線最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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