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箱蓋緩緩的被打開,忽然一股白霧就竄了出來,将對着的火焰都給吹滅了些許,我心中一跳,果然有什麽機關,剛剛那噴出的不知道是什麽?是毒霧還是什麽?
好像是确認沒事了,冰塊男迅速的将箱蓋打了開來,我們看了下,裏面是一個小點的箱子?劉姓青年嘟囔道:“怎麽是箱子?九重寶函嗎?他娘的,裏面絕對有奇寶。”能感覺到他有些激動了。
并沒有人回答他,我們看着冰塊男雙手一夾,就取出了裏面的箱子,這箱子同樣是青銅質地,隻是并沒有像外面的箱子那樣生滿銅鏽,隻有些微的銅鏽,上面滿是紋路雕像,沒仔細觀察,不知道上面雕的是什麽。
冰塊男這回并沒有砸鎖,而是用一根東西将鎖撬開,這鎖保存得還算可以,一下就開了。依葫蘆畫瓢,再次打開了青銅箱子,再看去,裏面還有一隻小的,隻是更加精美,鎖也是小了點,精緻了很多。
一隻隻的箱子被打開,外面三個是青銅鑄就,在裏面就是木質的。這一連串的箱子,看得我們都麻木了,這一個個的開,我們都有些懷疑,這裏面不會是一個箱子裝着一個箱子,最後變成指甲蓋大,還是箱子裝着箱子?
冰塊男在又開了一隻箱子,終于停手了,拿着一個半個巴掌大的正方形盒子,在那發呆,看來這對他的心理打擊頗大。
我們數了下,正好八個箱子,連同冰塊男手上的那個,九個剛剛好,難道到頭了?這是最後一個?
我們不禁打量起了那個箱子,外面三層青銅,再五層木質箱子,最後包裹的竟然還是青銅箱子?這個箱子小巧可愛,上面有着奇異的紋路,看着很是美觀,保存得極好,近乎和純新的沒太大差别,小箱子前面有這一個大拇指甲蓋大的小鎖,将箱子鎖住了。
這般小的鎖,真懷疑當時的技術是怎麽打造的?
看着冰塊男盯着小箱子發呆,劉姓青年道:“冰塊,發什麽呆啊?趕緊打開來看看,放心,你掏的,我們不會跟你搶。”
冰塊男冷冷道:“不怕死,你來開!”說着,已經将那個小箱子遞到劉姓青年面前。劉姓青年後退了幾步,不知道在怕什麽。
我問他:“你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冰塊男說不知道,我詭異的松了一口氣,那一刻手指都已經扣在扳機上了。
“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有危險?”劉姓青年問道。冰塊男隻吐出兩個字:“感覺”。
我看那劉姓青年想在這個玄之又玄的感覺上面死磕,趕忙攔住他,道:“别再死磕了,既然有危險,那就别打開了,到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衆人都是一陣點頭,隻是都不自覺的看向了地上的箱子,這些箱子除了符文雕刻,都沒有什麽裝飾。我對這些是不想要,這東西要了占位置。地上有兩把沒壞的鎖,讓六娃拿了一把鎖,其它的就沒管了。
依舊是冰塊男打前陣,我們跟在他後面,走進了左邊的通道。一路小心翼翼的,就來到了通道後面,眼前是一對青銅門,上面滿是銅鏽。
門并沒有關死,用力一推就開了,我們全都本能的蹲了下去,劉姓青年還在疑惑,想開口,冰塊男一把就将他拽趴在地上,推開門,頭頂上破風聲不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那劉姓青年好像想開口說什麽,一下就被頭頂上的風聲給堵了回去,乖乖的趴在地上。
好一陣子,破風聲才止住,我們這才站了起來,劉姓青年問我們那是什麽東西,我們都是一陣搖頭不知道。
借着火折子的光芒,能看見,裏面好像有一具棺椁,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冰塊男忽然止住了腳步,我們來到他邊上。問他怎麽不走了,他也不回答,就這樣站在那裏。我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阿大憨憨的說:“那裏怎麽有個人?”
劉姓青年道:“是他娘的好像有個人。”
我看着那裏,在火折子的光芒照射下,棺椁的邊上有着一個黑乎乎的人,邊上是黑暗,看着若有若無的,不是很清晰。
不會是鬼吧?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吓了一跳,眼睛緊緊的盯着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鵬子早就鎖定在阿大身上,顫抖着,把臉死死的埋着。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我們就這麽站着,過了好久,才忽然發現冰塊男動了,直直的走向那個人影,我們都吓了一跳,冰塊男這是去送死嗎?我想喊住他,但是卻喊不出話來,隻能看着他走了過去,走到那黑影前面。
我們看着他過去了一會兒,并沒有事,這才緩緩的靠近過去。
看着眼前的東西,我們都松了一口氣。眼前地上放着一個大鼎,鼎中立着一個陶俑,看着也就一個半大的孩子,剛剛看見的正是那個陶俑。劉姓青年道:“原來是一隻陶俑,吓了老子一跳。”
冰塊男手指敲了敲陶俑,吐出兩個字:“活人俑!”
一下子劉姓青年就愣在了那裏,我也是目瞪口呆。六娃不明所以,問什麽是活人俑?不是陶俑嗎?劉姓青年回過魂來,道:“把活人搞暈,糊上陶泥,再拉進去燒,就是活人俑了。”
“這?這?這麽殘忍?”六娃直接就愣住了。阿大,道:“有點不道德!”
劉姓青年,道:“這在當時是祭品,誰還跟你講這些?”說着他将頭探向鼎内,顯然是想看看鼎内還有什麽。
活人俑裏面必定有一隻鬼被封在其中,隻要不去打碎它,就沒事。
冰塊男此時已經轉向邊上的棺椁,查看着上面的一些紋飾,我走過去也看了起來,這椁是青銅鑄就的,上面有着大片的銅鏽,還有一些紋飾隐現其中,不過卻看不明白。
待我轉頭看了一下,冰塊男已經拿着一把刀,在刮什麽東西了,不一會兒就開始撬椁蓋了,我心中一驚,這棺椁内萬一是一隻粽子怎麽辦?忙攔住他,問了他一句。
此時衆人也都看過來,劉姓青年問道:“冰塊,你帶那破蹄子了嗎?可别開完你他娘的就跑沒影了。”
我後退幾步,手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槍。冰塊男擡起頭,臉上依舊是冷冷的,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言語,直接退後兩步,閉上眼睛。
這一下直接就把我們弄蒙了,這是幹嘛?連說一兩個字都懶得說?我們一時就都站在那裏,現在要幹嘛?不知道,想開棺?礙于劉姓青年的話,沒人上前,全都傻站在那裏。
傻站了不知道多久,那劉姓青年擺了擺手,“開棺!開棺!想開就開,大不了陪葬,人總有一死,這他娘的都不用找寶穴了!”
冰塊男睜開眼睛,冷冷的看着劉姓青年,卻并沒有動手開棺。
看這情況,我忙站出來,道:“其實也沒什麽,該開就開,小心點就是了!冰塊,要是有什麽情況提前通一口氣。。還有姓劉的,冰塊把你丢下過嗎?這沒丢下不說,就算丢下你,這不是還有兄弟在嗎?難道會留你一個堅守?”
劉姓青年站在一邊不言語。冰塊男那冷若冰霜的眼睛看向了我,隻把我看得全身發寒,這才轉移開視線,上前去撬椁蓋。
嘎嘣一聲,青銅椁蓋就被撬了起來,冰塊男也不叫幫手,自個一人就将椁蓋推出一個口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型手電筒,就照了進去,我們并沒有湊近,沒看到裏面的情況,不過看冰塊男将椁蓋直接推着斜倒在地,想必應該沒事。
再看去,一個黑漆漆的棺木映現在眼前,然而在火光的映照下,棺木正在緩緩的變紅。那劉姓青年驚呼一聲:“血棺!”
“後退!”是冰塊男的聲音,他此時已經在後退,我們聞言,頓時就開始後退,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發紅的棺木。
棺椁的方向,詭異的流水聲驟然響起,伴随着詭異的敲擊聲,敲響我們的心弦,那是什麽聲音?好像有液體在從棺木中流出來。
忽然青銅椁震顫了起來,冰塊男在這時大喝一聲:“快跑!跑到火焰邊上!”
我們也不廢話,迅速的回頭就跑,待我剛跑幾步,回頭看了下,冰塊男卻站在原地,并沒有跑,我不禁喊了他一聲,他回過頭來,讓我快跑,别管他,那一瞬間,那一張臉冷得可怕,都快結冰了。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是我卻感覺他在幹一件很危險的事,我想留下來,但是又詭異的感覺到,留下來不但幫不到他,反倒會妨礙他。我隻能轉身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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