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扯過邊上的一個草堆,從中拿出一個草綠色的背包,這是我的工具包,裏面藏着我那些沒出手的寶貝,還有那些工作的工具。
打開來,從中拿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東西,這是一個不知道用什麽金屬做的東西,它就是我三年前拿到的那一樣東西,上面有一些符文雕像,但是研究了不知道多久,毫無所獲!
我曾經拿到切割機下面切過,切了老半天,都沒切下哪怕一點兒的碎屑,也不知道是什麽金屬鑄造的?反倒是幾天後,那一家店鋪詭異的失火,裏面的工人全部都詭異的被燒死,隻留下一個個燒焦的頭顱,身軀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縱使是這樣,我還是沒有丢棄它!隻要我還沒出事就行!不過這個東西給我的感覺,有點熟悉,就像是以前拿到過一般。
或許我真的經手過吧!經手的東西,我一般都有一種熟悉感,根據那一種熟悉感,我能夠很準确的判斷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但是我的記憶之中,卻并沒有有關這東西的絲毫記憶,一切都是那般的詭異。
也就在這時,一個叮叮聲響起,我拿起一個遙控器看了一下,嘴角頓時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山谷之中,老乞丐帶着一群屍體,慢慢的走着,忽然就在老者的腳下,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轟鳴聲,山谷之中的鳥兒,瞬間就被驚得飛上了高空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一聲叮叮聲響起,我拿起遙控器看了一下,便偏頭看向了邊上的土路。
一群身穿紅衣的人,就停留在我的眼前,一個身穿道士袍的中年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正看向我這邊。
看見了我的衣着裝飾,和頭上的那一把紅雨傘,中年道士右手上頓時就抄出一把劍,左手拿着一個鈴铛,不斷的舞着劍,手上的鈴铛搖得叮當直響。
忽的,中年道士的劍直直的虛刺了過來,我知道這貨又在裝逼了,于是順手打了一個響指,忽的雨傘就自燃了起來!
看着那燃起的火焰,我頓時就驚呼着跳了起來,抄起背包就跳下了石頭,周圍頓時就跟在響起了一片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那中年道士走到我面前,“閣下剛剛那把雨傘上附身了一個冤魂,貧道已經做法替閣下驅散了冤魂。”
“大師您真是神通廣大,難怪小子最近總是事事不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多謝大師救小子一命!”我躬身做稽,不斷的向中年道士道謝,忽然喊道:“大師神通廣大,小子願拜大師爲師,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看見我要拜下,那道士頓時就将我扶起,并沒有讓我下跪,叮囑着,便拉着我到邊上。
走到邊上,我瞅向那棺材,挑了挑下巴,輕聲問:“趙叔,這是啥情況啊?咋搞出這般的陣容?萬年老粽子出土嗎?”
趙叔,原名趙匡義,五歲那年帶着我去倒鬥的人之一,我是一個不知父母是誰的孤兒,趙叔他們就是我最親的親人,趙叔沒事就做做風水先生,有點消息,就會跑去倒鬥,算是老人了!
趙叔看了眼那個棺椁,“一個做了不少壞事的家夥,犯了天煞,不得好死,恐怕會有屍變啊!你小子最近沒啥事吧?”
“最近剛好沒事,怎麽?想雇傭我當保镖?”我笑看着趙叔,拇指和食指不斷的摩擦着,意思很明了,白幹活的事,咱不幹。
“這東西實在不好整,下葬的時候要是有你在,我也能安心點,叔的那點家當,你小子就别想了!這回的傭金是兩打,分你十分之一,夠意思了吧!”趙叔隐晦的露出了兩根手指頭。
我是知道這家夥的,一個天煞隻值兩萬,有可能嗎?天煞可是犯了不知道多少的惡事才能達到的,這東西死了都不安分,可不是普通的屍體、鬼魂所可以比拟的!眼下這内三十六天罡陣,外合七十二地煞陣,就是用來壓制天煞的,可見其實力之強大!
我直接就露出了四根手指頭,看向了趙叔的眼睛“這個太少了,再翻一番勉強可以!”
“你小子!好,我就收你這個徒弟了!”後面這一句話是喊出來的,所有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卻知道,這筆生意算是談成了!我跟在趙叔身後,便随着送喪的隊伍前進。
漸漸的,隊伍就行進了一個山村之中,衆人停下腳步,我被趙叔帶着離開了隊伍,走進了一個叫啥啥村啥會的地方,實在是認字不全!不過我最大的文字天賦,是古文字認識三兩個,這歸功于那些搶來的筆記。
眼前這地方還有待發展,隻是一個磚瓦房,裏面擺放着一張八仙桌,和四張長條椅,光線很是昏暗,一個老頭請我們坐下,聽他和趙叔的打招呼,這就是這個山村的領頭人了!這人姓王!
趙叔笑着遞過一根煙“王老,前些天商量的事,您老通知下去了吧?”
老人接過煙,給趙叔和我都倒了一杯當地的紅茶,“可不是呢!都通知下去了,這兩天就一直在叮囑着呢!”
趙叔說那就好,問老人有什麽不相信的,或者沒聽見去的,顯然是擔心什麽。
老人摸出打火機,将煙點上,抽着煙,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有一戶小崽子,膽子比較大,不相信,一直都不把這當回事。
趙叔詢問了那一戶的情況,又交談了幾句,就帶着我離開了!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坐在那裏,總感覺有些不舒服,還有那茶雖然沒毒,但是我差點沒被苦死,喝了一大口,想吐掉,拘于禮節,最終還是沒吐掉,全咽到肚子裏去了。
出了門,趙叔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王老隻剩下最多半年的壽元了,一個兢兢業業的老人,就這麽到了暮年!”
我這才明白我爲什麽不舒服了,原來是這樣啊!不禁沉默了!默默的跟在趙叔邊上。
當夜,我們這一大群的人,就在村子裏随便的找了一塊場地,就開始安營紮寨了,趙叔在周圍布置了好一陣子,這才示意放下棺椁,并親自走到棺椁邊上,綁起了一條條的紅線,貼上一張張的符紙,這才蓋上棺蓋。
我乘機上去看了一下,這個天煞是一個女的,三四十歲的樣子,臉色并不是慘白色,反倒有些鮮豔瑩潤!眼睛睜得滾圓,眼中原本的黑色瞳孔,已經全部變成了血紅色!額頭上有着一朵血紅的的花朵,一閃一閃的!嘴巴微微張開着,可以看清,裏面的牙齒,全部都變成了鲨魚般尖利的牙齒!手上的指甲,也都變成的黑紅色,好像正在變長變硬!
此時的天煞,身上綁滿了紅繩,貼着一張張的符紙,看這程度,這天煞不是普通貨,趙叔竟然給她上了這麽多的封印!
看着眼前這東西,我心想,虧大了!趙叔都這麽謹慎的東西,才四千的傭金,這要是翹辮子了,那可就真虧了!一條命才隻值那麽點錢?
不過在信譽這兩個字上,我并沒有直接跑路!價格都說好了,答應的事情,就算是虧了點!怎麽着,還是得辦完才是!
一切布置完,趙叔扛着一個紅布包,帶着我走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便将紅布打開,一個骷髅就緩緩的現出了原形,這是一個鬼氣森森的骷髅,全身上下都冒着幽幽綠光,特别是那兩個空蕩蕩的眼眶裏,有着兩點紅芒在閃爍不定。
一夜……
冬日的早晨太陽比較慵懶,起得比較晚,待太陽升起,趙叔這才收拾了一下,打開棺蓋,就招呼着衆人擡棺上路!
今天大早上,原本還有好事者前來圍觀,但是聽見村裏昨晚鬧鬼,有人被鬼追了大半夜,所有人一窩蜂的全都跑光了。
我和趙叔都露出了一抹笑容,帶着一群人上山了,那些事之前就全部都準備好了,隻等衆人擡棺上去,挖坑埋人了!
趙叔呼喊着那一個個的号令,但是此時,周圍已經完全沒有偷窺的目光了,顯然是都被吓跑了!
不多時,我們就登上了一座矮山,趙叔拿着一個羅盤看着,身後有人拿着一根根的木樁,按要求在特定的位置上,釘上一根根的木樁。
我則是無聊的看着這一幕,拿出一個移動電源,插上了平闆,便調出了這一帶的地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這還是一塊好地方!風水寶地!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一座山頭,就是所謂的龍頭,不過僅僅隻是小龍頭,一條小龍!但也算是不錯了!
而此時所在的地方,則是龍爪所按的地方,算是——“壓”!是埋葬這些不安分的家夥的地方!能鎮壓他們的能力。
趙叔在地上打了一大堆的樁,全都綁上了紅布,貼上了一張張的符紙,這才命人在最中間的位置挖一個坑!
坑很快就挖好了,深三米多,趙叔讓衆人從後邊的一個包裏,拿出了一件件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這些衣服有兩種顔色,一種紅,一種黑,上面滿是各種符文,密密麻麻的!
我知道這是打算要入土了,于是掏出了一些零件,迅速的組裝了一把AK槍出來,用布包裹住,背在了身上,并沒有被人看見!
我又從背後掏出一把折疊短劍,一下将劍彈開,将握柄拉長到一米長,劍刃上包上紅布,這才走到趙叔的身邊,對着他點了點頭。
衆人此時衣服早就換好了,都已經按要求站定在了一個位置上,趙叔看見我準備完了,這才看向衆人,喊道:“所有人都按位置盤坐好!閉上眼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切都與你們無關,我将擺一個祭壇,到時會出現一些幻境,那些都是假的,你們隻需要閉上眼睛,無視一切聽到的東西,這就可以,誰如果半途被迷惑,這就是下場!”
一團火焰忽的就在趙叔的身前燃燒而起,火焰緩緩的升空,繞着衆人的頭頂轉了一圈,這才緩緩的變小,直到熄滅。
趙叔這是在威懾衆人,免得到時候出現亂子,或許别人都不清楚,但是我卻清清楚楚,趙叔很怕出現意外。
“所有人按各自的位置坐好,背靠在木樁上。阿大,剛子,鵬子,六娃,你們四個下棺!”後面的這一句,趙叔是輕聲對着邊上的四個身穿古盔甲的人說的。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盔甲?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古墓裏倒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
四人是趙叔收的徒弟,我和他們也認識,這些人隻是來跟趙叔學本事的,也算是給趙叔打工的,不過這四人還算可靠,跟着趙叔幹過不少活,隻是有沒有入行?那就不知了!
安排妥當,趙叔這才帶着我走到坑邊,從身後拿出了一把青銅劍,正常的道士都是拿把桃木劍裝比,但是遇上有身體的,桃木劍就不頂用了!
趙叔的這把青銅劍,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死鬼手中搶的?不過絕對是一個幾千年的老鬼了!這把青銅劍好像是古代的法器,上面有着許多詭異的符文,對死屍的殺傷力還算不錯,比現代的半吊子強多了!
趙叔看了看我手上那詭異造型的武器,劍不像劍,矛不像矛的,不禁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就這麽一把現代的破刀,你就想對付天煞?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膽兒肥了?忘了你當時是怎麽被追着逃命的了?”
“叔啊!您再看清楚點!您确認這是當代的半吊子?這可是無價的寶貝!”我将劍刃上的粉末抹掉,頓時就是光芒一閃,同樣是一把青銅劍,隻是保存的比較完好,比趙叔手上的劍還光亮,符文更加的清晰。
趙叔依舊皺着眉頭,輕聲斥責:“你小子,怎麽把這把劍整成這幅模樣了?不知道你這是在破壞文物嗎?”
“别說的多麽的好聽,您老毀壞的文物可就不少呢!我這可隻是套個套,去掉套就是原版的寶劍。”我指了指上面的夾套。
趙叔看了看那個夾套,不再言語了,我知道他心中準在罵我,罵我又鼓搗這些亂七八糟的,沒用的!外加罵我扯他的老底。
但是一把武器,怎麽順手怎麽改!劍本來就有一個缺點!
趙叔看了看,日頭正中,拿起一把符紙,丢入坑中,忽的,整個坑就都冒起了熊熊火焰,四人看這情況,一人一根粗大的紅色繩索,齊力用繩子将棺椁提了起來,提到坑上面!
看四人青筋暴起,也不知道這天煞連同棺椁一共有多重?
棺椁此時已經蓋上了蓋子,緩緩的被四人放入坑中,但也就在這時,棺椁卻驟然的顫動了起來,不斷的左右晃動着,從裏面傳出劇烈的砰砰聲,還伴随着一絲絲詭異的聲音,仿佛是骨骼爆裂聲。
每随着下降一分,棺椁震動得就越厲害!那一些詭異的聲音就越是響亮!聽得人心底毛毛的!一陣的直揪心。
棺椁落到了坑中,繩索緩緩的往下放,已經快接近坑底了!也就在這時,我和趙叔幾乎同時,急切的喊道:
“住手!快住手!”
就在坑下,這一具棺椁的下面,此刻竟然詭異的浮現出一具棺椁,一具詭異的棺椁,此時棺面已經露了出來,眼見着兩隻棺已經要接觸到了一起,但是繩索卻還在放着,也不知道我們的喊聲能否來得及?
棺壓棺?天煞壓棺?我的老天!這是什麽情況?縱然是我這個半吊子都知道!那是什麽結果?必死的局啊!
我的身軀在顫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手上的武器不禁握得更緊了。
眼前的棺椁,在我和趙叔的喊聲落下,四人都及時的收住了手!但是,我卻明顯聽見了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四人手上的繩子,雖然還扯着,但已經不似剛剛那般的緊繃了!
“哦…不!”
趙叔的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整個身軀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但還是喊道:“你們四個趕緊歸位!小子,準備戰鬥!”
趙叔後面那一句是對我說的,并沒有被其他人聽見,我握緊了武器,跟在趙叔的邊上迅速的後退開來。
那一個棺椁裏的東西,之前還是在不斷的震動着,掙紮着想要出來,但是此刻卻恢複了平靜,詭異的平靜,暴風雨前的甯靜!
普通的屍體,棺壓棺并沒有什麽事,但是這些不同尋常的屍體,棺壓棺,就會吸取那個比它弱小屍體的屍氣、怨氣,從而強大自己,至于能強大到什麽情況?那就不可知了!
眼前的東西,是天煞,必須地葬,如若天葬,将會吸取月華,從而變得更加的強大,所以必須是地葬,還得是鎮屍地才能壓制住其能力。
但是眼下卻是天煞壓棺,吸取了這個不知道葬了多少年的棺椁内的屍氣、怨氣?那将會變成什麽樣子?那恐怕直接就是屍變!
我和趙叔都躲到邊上,手上的武器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是再強大,也得拼了老命,将其再次封印住,否則要是放出去,那可不是死幾個人那麽簡單了!不斷的殺人,吸取血氣、怨氣等等,那将會一直強大下去,最終禍害了一方百姓!
當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已經不是那般容易毀滅掉的了!最少得搞幾個強力點的炸彈,才能将其炸碎,這時才能用火焰焚燒!要是不炸碎,直接用火焰燃燒,那是完全沒用,這東西水火不侵。
一般就現在就可以直接将天煞炸碎焚燒,但是這東西詭異得很,誰敢将它炸碎,誰就得斷子絕孫,這是有一個真實的例子,民國時期就有人炸掉天煞,最後那一群人都沒有後代子孫!
這是一個詭異的秘辛,在以前就被封鎖了,後來打壓迷信,所有消息都被咽到了肚子裏,這些我是從那幾位爺爺口中聽到的。
我和趙叔站在遠處,仔細傾聽着坑内的動靜,有着急促的吸氣聲,天煞吸取那些屍氣、怨氣原本應該是很快的才是,但是這一回卻是詭異的漫長。
我和趙叔兩人等得心驚肉跳的,吸收得越長,就代表屍氣、怨氣越重,那就代表天煞的實力就越是強大!
也就在這時,好像有寒氣鑽進我的後背,我打了一個哆嗦,看了看那個坑,“叔,要不你上去,一把符箓下去,将屍氣、怨氣一把火給燒了?”
“你小子是不是想把叔丢下,自己跑路?”趙叔右手拿着青銅劍,左手拍了我後腦勺一下。
我捂着後腦勺側移了兩步,離趙叔遠了點,免得再遭殃。
“安靜,聽,什麽聲音?”趙叔做了個噤聲手勢,便仔細的傾聽了起來。
我一下就屏蔽住了呼吸,靜靜地聆聽着,是一個詭異的嘶嘶聲,仿佛是人在抽冷氣的聲音,伴随着詭異的輕微砰砰聲。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腳步向趙叔靠近了幾分,這怎麽會有這種聲音?也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劇烈碰撞聲響起,仿佛是有人拿着大錘在敲着棺材一般。
緊接着砰砰聲不斷的響起,我和趙叔都緊了緊手上的武器,腳步再次後退了幾分,做好了戰鬥準備。
也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來,此時雖然是中午,還有着烈日照射,但是這一陣風是那般的冷,我全身都在不斷的發麻!後背在發寒。
“老天也在跟咱們作對!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嗎?”
聽着趙叔的話,我迅速的擡頭瞅了下天空,也不知道怎麽的,天上此時竟然緩緩的開始彙聚起一朵朵的烏雲,看這情況,我已經開始思量着,是不是得跑路了!
再看趙叔的臉,黑得比老天還快,滿含殺氣的眼神盯着我,我不禁後退了幾步,“叔,您這是幹啥啊?小子可沒再打麗麗的主意了!”
“你小子要是敢跑路,叔不打斷你的腿,你的爺爺們會把你切成生魚片,然後賣到日…本去!”
我的心那個寒啊!生魚片,那個一刀一刀的切,再好的心理,不疼死,都得吓死!我連忙一陣的發誓,才将趙叔給糊弄了過去。
我們雖然在說着這些,但是心卻還是在坑裏。
也就在我和趙叔結束談話的時候,那一個詭異的聲音,的已經變得很大了,嘶嘶的吸氣聲,伴随着敲鼓一般的聲音,已經直接就傳進了我的耳朵裏,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傾聽。
一陣陣的陰風不斷的吹來,吹得我心裏直發寒,陰氣越重,天煞的戰力就越是飙升!太陽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天是一片的陰沉沉的!
也就在這時,那一個敲鼓般的聲音明顯變得更爲劇烈了,仿佛是敲在心弦之上一般。
忽的,一片轟鳴聲響起,土囊四散紛飛,一塊棺蓋直接飛到了高空之中,緊接着又是一塊棺蓋飛上了高空。
眼前飛沙走石,陰風陣陣,兩個身影直接就跳到了坑外,這是兩個穿着大紅衣裳的人,應該是屍體才對!兩個都是留着長長的頭發,臉色白裏透紅,血紅色的瞳孔,鲨魚般的鋒利牙齒,指甲都是詭異的黑紅色。
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之前下葬的天煞,但是邊上的那個是誰啊?她是什麽時候葬下的啊?看樣子,身上的衣服不是近代該有的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遺産?
“雙天煞!”
聽着趙叔的聲音,我的瞳孔瞬間就是一縮!一個天煞就整的趙叔小心翼翼的,現在兩個?那還怎麽對付?這是要葬身在這裏嗎?
“趙叔,咋整啊這是?要不您老直接把我切了算了!免得變成粽子!”我的整個身軀都在顫抖着。
趙叔聲音顫抖着說:“先解決了這兩個再死!我頂住一個,你小子趕緊解決一個,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小子必須給我解決一個!”
聽着趙叔的話,我心底頓時就是一顫,露出了滿臉的苦相!擋住對方,可比解決對方來得輕松多了!這是在變相打劫!
但是此時已經不容許我再多想了!兩個天煞,已經直直的朝着我們這邊撲了過來,手上的爪子都彎成了鷹爪,嘴巴上那鋒利的利齒,都已經露了出來,眼中閃爍着鮮豔的血紅光芒。
随着陰風吹過,忽的,一隻爪子已經到了我的身前,直取我的心髒而來,另一隻爪子也忽然出現,抓向了我的肩膀,張嘴就咬向了我的脖子。
天煞迎面襲來,看着對方那兩顆鮮血染紅的瞳孔,我的心頓時就是一寒,後背忽的一陣風鑽了進去!再看那鋒利的牙齒,我的心就是撲通撲通直跳動。看對方的那個攻勢,是要瞬間将我變成粽子,我手上握着的加長版青銅劍,瞬間刺出,天煞仿佛是感覺到威脅,忽的就到了邊上,我那急速刺出的一劍瞬間就刺空了,天煞則是趁着這個空檔,再次朝着我撲了過來。
眼見着手上武器剛刺出,再想收回明顯是來不及了,我的腳迅速的往前踹去,直接就将天煞給踹離了幾分,但是這東西詭異得很,按正常我這一腳,都可以将一個有點防備的正常人踹倒,這踹在天煞身上,卻僅僅隻是令對方身形止住,後移了那麽小半步的距離!
不過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迅速收腳後退,竄進了趙叔布好的陣中,借着這些擺陣的樁子,應該會更好閃避。
果然如我所想,進了陣,明顯好躲閃得多!就在我借着陣法閃避天煞的時候,趙叔的聲音傳來:“拿你的那一包火沙灑它!”
“卧槽!那可是寶貝,一小把就值好幾萬呢!”
火沙,含有很強火焰氣息的紅色沙子,是取自古墓!至于制作方法?要是知道制作方法,我也就不會那麽寶貴它了!說真的,我舍不得這東西,因爲我也才隻有一小包。
趙叔的聲音傳來:“你小子就繼續藏着掖着,打劫大半輩子,都留着等以後給你自己用吧!”
“我還不是爲以後幹大事業着想嗎?竟然敢詛咒我!好吧!隻能勉強割肉了!”我有些不爽,不過也隻能被逼無奈了。
自從到了這些樁子邊上,天煞就不能再那般随意的攻擊了!這些樁子邊上,仿佛是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保護着其中的人,天煞的爪子隻要靠近到一定的距離,便會被阻擋住,我也能更迅捷的閃避。
這些詭異的屏障對我并沒有效果,我很輕易的就在其中閃避騰挪,躲過天煞的攻擊,迅速的拿過背包,打開,伸手進去!然而就在這時,我卻聽到趙叔急切的聲音:“趕緊閃開!這個天煞向你那邊過去了!”
我偏頭一看,趙叔也不知道怎麽搞得,一個紅影已經朝我撲來了,我心道:這要是個活人美女這樣撲來該多好啊!但是這天煞,還是留給趙叔自己享用吧!
“趙叔,您老連這麽個老粽子都幹不掉,看來您老的短槍不頂用了!”我一個閃身,就閃過了這個老粽子,這确實是個老粽子,是那個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天煞,衣服是那種很粗糙的布,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不過不管它,這天煞長得還真好看來着,難怪趙叔會一直追着對方不放!
“你小子趕緊對付那個天煞!老子的槍比你的還好用!小心你的身後!”趙叔忽然提醒道。
我瞬間前竄,躲到一個木樁邊上,這才看見那個天煞已經竄到了身後,要不是這速度夠快,還有這盾牌擋着,恐怕已經變成它的同伴了!
我的手迅速的拿起一個石盒,打了開來,抓出一把沙子,瞬間就燙得我的手直發顫,也就在這時,那天煞剛好再次朝我撲來,我一把沙子直接就脫手朝它甩去,甩完還猛地甩動手臂,這手掌最低估計,都得起一手掌的水泡,直接就半熟了,切了就能吃了。
火沙甩到天煞的身上,瞬間就冒起了一團團的黑煙,也就在這時,趙叔在遠處急切的喊着:“趕緊把劍刺進她的身體裏,千萬别再拔出來!”
我聽着這話,雖然聽到指揮的口吻,就想拿劍捅進這貨的嘴裏,再攪上一圈,但是這時刻,根本就不容許我有其它動作或者不滿,隻能迅速的挺劍刺向天煞的胸膛。
由于有火沙的原由,天煞身軀抖動着,并沒有來得及逃跑,就直接被我捅了個對穿,身軀頓時就不住的顫動了起來,但還是沒有倒下去,隻是行動慢了不少。
我瞅了瞅行動慢了不少的天煞,然而還不待我有所動作,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美女就再次朝我撲了過來,我險些就直接吐血倒地,頓時就大罵道:“卧槽!你個王八蛋!不就麗麗十三歲那年向她求個婚嘛?你至于到現在還整我?就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剛剛解決了一個天煞,手被燙傷了,武器沒了,這再來一個天煞?這是想幹嘛啊?果然是撿來的侄兒不如親生女兒親啊!我這個半路撿的,就是這個待遇啊!
我五歲那年,孤身也不知道在哪個山腳旮旯裏流浪,被幾位爺爺救了,懶得讓人将我帶回家,直接就将我帶進了古墓,可以說我是一個悲催的主,那都是血淚啊!
至今還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娃呢!唯一的一塊古董紅銅牌子,據說上面紀錄了我的身份,但是卻被幾個老頭子拿去研究了,爲了那一塊牌子,現在他們都懶得出手了,成天都在牌子裏瞎轉悠。
我至今還沒有名字,長輩們叫我小子,也有其它叫法,同輩則是叫我強哥,搶哥,因爲我的行業,這行業完全就是在爲老祖宗報仇,别人盜了你的墓,我幫你吓吓他們,順便收取點勞苦費。
現在家中都是這些叔叔輩當家,我老早就開始學裝遙控炸彈,學習瞄準開槍,和戰鬥技巧,可以說是完全按強盜來訓練的,後來出道得早,攢了點小錢。一次前去趙叔家竄門,看見他女兒麗麗,就看一眼,就鑽心窩裏了,再也出不來了,于是我整了個戒指,和一大束的玫瑰花,就前去她的學校求婚。
後來就是我的輝煌跑路史了!可以說是非常的光榮,被追着一年旅遊了大半個Z國,一路不斷的跑!那時我就在後悔,咋就不将麗麗帶上呢?一年這是一個很好的時間,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到時挺個大肚子回去,任打任罵也值了!要是人品好,說不定都抱着娃回去見外公了。
但是現在?我隻能被趙叔虐待穿小鞋了!
看着身後追上來的老古董天煞,我也隻能忍着血淚,伸出了那隻長滿水泡的手,再次抓向火沙,這一下直接就有着縷縷青煙冒起,伴随着烤肉的香味,我的手在不住的顫抖着,但是,我好像看見趙叔在笑?撫着那半毫米長的胡須在笑?
這老小子的心真狠!好歹也叫了他十幾年的叔,竟然這樣對待侄子,雖然不是親侄子,但好歹也是侄子啊!
我忍着血淚,身形翻轉,一把火沙直接就甩向身後的老古董,強忍着烤熟後手掌的疼痛,嗅着那烤肉的香氣,拔出了腰上的古董匕首,就刺了過去,胸膛兩邊,一邊一刀,天煞的身軀頓時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但還是繼續朝我撲來,爪子直接就抓向了我的手臂,不過速度已經慢了很多。
我這時才有空看一下趙叔的方向,這貨此時已經将天煞給幹翻在地了,手不知道往哪裏放呢?總感覺有點詭異,連這東西都不放過!
看見我已經将這個天煞解決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拿着一些詭異的東西過來,在天煞的頭上綁了一些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鼓搗了好一會兒。
我問他這是在給他未來的新娘打扮?他讓我自己跳進那坑裏,自己把自己給埋了,這人真不識好人心,這天煞此時的樣子,說很美,那是無可争議,可是……
“這個老粽子,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帶什麽寶貝穿越?”趙叔說着,直接就在這東西的身上亂摸了起來,隻是那手真不知道咋放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趙叔摸索無果,招呼着邊上的四人,把天煞丢坑裏去。四個剛睜開眼睛,此時正眼睜睜的在看着趙叔大下其手的人,趕緊站了起來,充當勞苦群衆。至于其他人,此時都詭異的在睡覺,也不知道是怎麽個情況?應給是趙叔搞得鬼才是!
趙叔在指手畫腳的,但是四人剛剛離開他們的位置,就發生了異變,大地一片的震動不斷,仿佛是地震了一般,眼前不斷的在晃動着,頭暈乎乎的,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好像被巨獸的大口吞進了肚子裏,下一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被什麽巨獸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