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火氣沖頭了,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臉頰處蔓延開來的痛覺,差點沖昏我的理智。
我被毛兵羞辱過,但那已經是兒時的事了,自從我練就了高強的體魄以來,老子什麽時候還受過這等氣?
我陳銘樂,還沒進人家的門,就被狠狠地甩上了一個大耳光!
這事,你特麽的能忍?
我頓時就來火了,這傻叉還說自己是皇帝是吧?行啊,你是皇帝,爹爹我這次讓你當一回公公!我頓時就殺氣騰騰地向着眼前的男人走了過去,他隻是面色淡漠地望着我。此時,我聽到李由剛叫了一聲:“師弟,不要沖動!”
但是哪裏還來得及?我的拳頭已經懸在空中了,我要狠狠地将眼前這個劉海男臭扁一頓。
“大膽刁民!居然公然謀反寡人,定是他國派來的亂臣賊子!來人!來人啊!”劉海男不知死活地大喊,對于我揮下去的一拳,他沒有躲避。
但是,吃虧的仍然是我。
我一拳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身上,随後,我的臉色就變了,因爲我好像打在了鋼闆上一般,不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令得我的指骨險欲斷裂。
這是怎麽回事?這簡直就不是人好嗎?我剛剛擡頭望向他,他就指着李由剛一陣臭罵:“你還是寡人的忠臣嗎?此孽人公然謀反,視王法爲無物,你莫非與他沆瀣一氣,歸爲同謀?寡人自幼習武,龍體雄健,休要認爲沒有鐵甲騎兵的守候,就能任你猖獗!”нéíуапGě.сОМ
随即,他一拳向我掄來,結結實實地打中了我,我頓時眼前一黑,竟然是被這種力量給帶動,飛了出去,劇烈的痛覺沖擊着我的心神,我的嘴角開始流溢下白沫。
“銘樂!”李由剛吃驚地望着我,随即其猛地擡頭,眼裏射出兇光:“我叫你不要輕舉妄動了,這個人非比尋常,估計就是撞客之人了。”
随後,第一層内又大大小小的走出了幾号人,他們滿臉淚痕,神色驚恐:“小嶽,小嶽你不要再傷人了!”
“奸臣!奸臣!你們是要氣煞寡人嗎?”劉海男手舞足蹈,滔滔不絕,“一個能護駕的忠臣都沒有了嗎?來人,把這刁民給我帶走,服車裂……”
“你們快走!”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此刻,李由剛的眼眸中開始放射出從來沒有過的光芒,我望了他一眼,覺得此刻的他非比尋常,他開始承擔了,和之前那個逗比猥瑣,隻會耍嘴皮子花架子的師兄判若兩人。
那剛剛走出來的幾人猶豫不決,仍舊是一臉驚恐地望着李由剛,李由剛眉目一皺,頓時咆哮出聲:“想要你兒子沒事,就走!”
言落,人群退散,李由剛頓時來了精神,口中振振有詞,好若是在念着什麽從未聽過的梵文一般,随後,其雙手一揚:“玄奎扇!”
約莫三尺的扇子頓時落在了他的手中,我頓時瞪大了雙目,這個扇子是從哪裏變出來的?我原本以爲,鬼神道法便足以讓我震撼,卻是沒有想到這兩日,趙竹蘭和李由剛帶給我的震撼,遠遠超出了之前!
“膽敢傷我師弟!”李由剛怒目圓睜,望着眼前的劉海男,“撞客我治過很多次,對付你,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
随後,李由剛手中的玄奎扇頓時扇動了起來,通過陰陽眼我能夠清晰地看到,那玄奎扇扇動其間所發出去的不是風,而是熊烈的陽氣!
人屬陽,鬼屬陰,陽克陰!
我羨煞地望着李由剛手中的玄奎扇,若是什麽時候,我能有這種法器,一般的鬼我絕對不需要畏懼,隻需要扇動幾下,陽氣滾滾而去,就能令得諸多惡鬼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此刻的劉海男臉色頓時就扭曲了起來,李由剛趁勢向前狂奔而去,随後,雙手間光影一閃,便是多出了一張定身符。
“定!”
嗤!
定身符觸碰在了劉海男的身上,随後,滔天陰煞聚集,劉海男的頭頂頓時就沖出了一大片蘑菇雲,這是陰怨之氣。
随後,天氣中有多出了一張扭曲的臉,猙獰恐怖,幾近腐屍,我看得都有些心悸,但是李由剛沒有,李由剛臉不改色,好若這種邪祟惡靈,對他的心境不會有絲毫撼動。
帥,太他娘的帥了,這樣一來,我對這個師兄李由剛的印象算是徹底改觀了,李由剛比起我強了太多,這才有一個真正的抓鬼人的感覺!
“你們觊觎寡人的大好河山,你們想要登上朕的王位頂替朕……你們想要淫。亂後宮!”那道靈體頓時尖聲大叫,李由剛面不改色,手中已經摸出了一張符篆,“不管你是大皇帝還是小皇帝,不管你功大于過還是過大于功……不管你到底是誰!你都已經死了,你的存在,就是曆史。”
“所以,你不該心有執念,存在陽間!”
随即,不待那靈魂開口,李由剛先下手爲強,眼眸深處光芒流轉,一道符篆頓時飛掠而出,射中了那靈體的額頭,随後,李由剛開始畫符,一邊畫,一邊念:
“天清清地靈靈,兇神惡煞走不停,何神不讨,何鬼不驚,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急急如律令!”
咚!
随即,那靈魂頓時炸裂成一團煙霧,李由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面色有些虛弱,不過比起我,絕對是好了太多,我頓時大眼瞪小眼,不可能吧,就這麽簡單的玩事了?
“現在,就到了敲詐的時候了。”果不其然,此刻,李由剛又猥瑣的笑了,這等笑容,真的讓我有一種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的沖動,但我還是強行按捺住了。
唉,太完美的人還是不要和我做朋友的好,我陳銘樂更喜歡接納那些猥瑣的人!
我在李由剛的攙扶下強行站了起來,李由剛望了一眼二樓,淡然道:“早就知道你們在窺探我了,下來吧!”
随後,頓時跑下來一對夫婦,他們望着已經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劉海男,頓時淚流滿面,驚喜道:“大師,他是不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