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我猛地睜開起來,先是愣了一秒,然後,便是飛速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我怒目圓睜地望着面前,那個美婦蹑手蹑腳地打算離開了!
我一聲咆哮,便是猛地追了上去,那個美婦回頭一看,雖說相隔甚遠,但是我仍舊聽出了她口中喃喃的聲音:“天哪,這小子不會是個變态電梯色魔,想要非禮我吧?”
我頓時石化。
變态電梯色魔。
變态電梯色魔。
變态電梯色魔。
夠了,這又不是重要的事情,我特麽爲什麽要說三遍啊。
我第一次走進電梯的時候,被一個小女孩認成變态電梯色魔,我認了,也許這就是背時。
我第二次黑夜出行的時候,被同一個小女孩認成變态電梯色魔,我他娘的也認了,也許這就是生不逢時。
但第三次了!!我黑夜出行的時候,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太……女人給認成變态電梯色魔,我就不能忍了,這根本就不是生不逢時,而是我命格的問題。
不行,我必須給沖上去解釋個清楚!
我猛地向前跑着,但那美婦好若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也是一直躲着我跑,我頓時滿臉是淚,累不累啊,我剛剛用完祭血法陣,現在渾身虛脫,而現在卻要在黑夜中來追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我次奧,難道我這輩子真的隻能當變态電梯色魔嗎?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我追了好一陣以後,眼前的美婦終于停了下來,似是在喘息,我眼睛一橫,再度猛地追了上去,但是随後,那個美婦猛地轉過身來,手中赫然是握着一張定身符!
我次奧你大爺的。
我猛地刹住了車,如果這次我在吃中了這定身符,那這美婦肯定會伺機跑掉,那時候,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
爲了證明自己是行内人,我也掏出了同樣的定身符,她望了我手中的定身符一眼,随後滿臉震驚地停下腳步,我們四目相對,就在這黑夜中傻傻的對望着。
直到良久後,我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我,我是胡昔年來讓我找你的。”
不知道爲什麽,我的第一感覺告訴我,眼前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而那張定身符更加肯定了她的身份,她肯定是個會捉鬼道法的人。
美婦也直直地望了我很久,我覺察到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随後,吐詞道:“你确定?胡、昔、年?”
估計是情緒開始躁動了,看來此次我賭對了,我沒有找錯人,我點了點頭,下一瞬間,這美婦的反應超乎我的預料。
她直接一個大耳巴子就是招呼了過來。
我吓得趕忙蹲身閃避,她仍舊雙目怒瞪地望着我,大吼道:“他在哪裏,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他爲什麽會要你來找我?”
我頓時一陣頭大,又是一陣一秒鍾無數問題的系列,我最不會應付的就是這種場面,我隻能扯了扯嘴,說:“他是我師父,不過他死了,現在,他要我來找你。”
“什麽?”那美婦頓時就怒瞪雙目,死死地剮着我,我望了她良久,心中一酸,胡老賊之死給我帶來的悲傷之感,在此刻又盡數湧上心頭。
“别說了。”我咳嗽一聲,不想在一個女人面前流露出我的軟弱。
誰道,她竟是渾身癱軟地蹲了下來,随後眼角,開始有淚滑溢。
“他是怎麽死的?”美婦無力地說道。
“陽涅九元。”我沉重地說出這四個字,誰道美婦渾身又是一震,我想,她既然能流露出此等情緒,那就說明胡老賊對她而言定然很重要,他們二人關系不凡,不過他們又怎麽看起來像一對冤家……這些事情,我不得而知。
“那個蠢貨,脾氣就是這麽倔,我一直在等着他親自來找我道歉,結果沒等到,他居然就死了,而且還要受盡永世不能超生之苦!”美婦淚如雨下,我頓時暗叫不妙,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想當年高媛在我眼前流淚,我可是心疼了好一陣。
“人已經去了,節哀吧。”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麽稱呼眼前這個美婦,如果胡老賊算是我的師父,難不成……我要叫眼前這個美婦,叫師母?
可胡老賊是個老光棍啊。
不對……他雖然是個老光棍,可他并不是童子啊。
我頓時知道了很多。
随後,我望了一眼美婦,心中的所有想法在此刻,如潮傾瀉。
我必須要做好我此行要做的事。
“胡昔年是我的師父,但是此刻他逝去了,我需要學習更加高強的道法來解脫我這可悲的命運,他……要我來找你。”我鄭重地向着眼前的美婦道,誰料這美婦魂不守舍,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又氣又笑,但又不好發怒。
換位思考一下,也許胡老賊在她的心裏真的很重要,想當初胡老賊逝去的時候,我也悲傷了好久,那絕對是我爲一個男的流過的最多的淚。
而眼前的美婦,她和胡老賊的關系應該比起我來隻好不差,我靜靜地站在冷風凜冽的黑夜中等候,望着眼前這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眼淚流幹,開始擡起頭正眼看我。
“所以,你就是胡昔年的遺孤?”她這般說道。
我頓時石化,大吼道:“我次奧,我是他的徒弟!”
“他讓你來找我,是讓你來拜師學藝的?”
我頓時點了點頭,誰道,美婦臉色一耷拉,說道:“三個月後再來找我吧,我要去把你的師父給救回來!”
話語之中,滿是果決,我頓時臉色一變,胡老賊給我的信件中的内容讓我得知,我們去救他這種事,絕對非同小可。
眼前的這個美婦,有那麽強大的力量?人在悲傷過後的第一時間都是非常沖動的,我不知道此事的危險性,我必須要先向這美婦問清楚事情的緣由。
“怎麽救我師父?”我裝作非常吃驚的神色,說道。
“去陰曹地府,重鑄三魂七魄!”美婦的聲音之中滿是果決,那眼角的一淚,寫滿了凄豔。
這就是所謂的爲情而戰,爲情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