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虛僞惡心的嘴臉,令得我真想上去給他一拳,但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是警察,我無權這麽做,而且在諸多警察的立場上,我無緣無故施行暴力,那才是真正的不雅。
這道案件本來就沒有絲毫鬼的痕迹,我沒有理由幹涉,既然高媛等人介入了案件的調查,那我還是做好我分内的事吧。
但是我選擇了退步,某些該死的人可不這麽想。
“爲什麽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兇發現場?”臭騷包好像和我杠上了,滔滔不絕地道,我大覺心煩,耐不住性子就要和他吵起來,沒想到關鍵時刻,高媛替我解釋了起來:“我和他是朋友,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但他絕對不是不法分子,你也沒必要屢次刁難。”
我心中這才爽快一點,是啊,高媛還是蠻會替我着想的嘛,但是下一瞬,臭騷包便是頻頻冷笑,随後憑借比我高一兩厘米的個頭昂然地與我擦肩而過:“是啊,一不小心——就冤枉了他呢。”
着實讓人火大呢,我死死地握着拳,但這裏的确不是我能夠呆的地方,無奈地和高媛告了别,記住了臭騷包的背影,随後向着碧野公寓外走去。
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得意不起來,你喜歡笑,喜歡裝逼?終有一日,你在我陳銘樂面前,什麽也不是。
我走出了碧野公寓,我想打車,但是這裏不是我熟悉的街道了,這裏不能拼車,總體消費成都要比之前高上一些,我要随便找個旅館,也許司機都會帶着我繞遠路。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我漫無目的地走着,最後在少許的猶豫下,我踏進了一家酒吧,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了,一時間,閃爍不斷的光線令得我眼睛有些發麻,我随便找了個桌子坐下,随後點了一瓶酒,自酌自飲,周遭嘹亮的歌聲和眩目的舞姿沒得吸引我,隻有一張絕美的面容,始終醉在我的心中。
但是我沒有資格去擁有,我隻能在這裏幻想。
一瓶酒下肚,我好像還不滿足,我砸了咂嘴,繼續買了第二瓶,第二瓶喝完,我開始有點發暈了,但我仍舊買了第三瓶。
第三瓶喝了一半,我的頭就開始略漲,望着周遭完全不熟悉的面孔,我感覺到很空虛,很疲憊,頭暈腦脹,随時可能昏去,不久後,我開始趴在桌上留着口水,但就在此刻!隻需一絲導火索就能睡着的我,望到了一張最爲熟悉的面容!
我頓時怒目圓睜,但即便如此,意識不能讓我清醒,下一瞬間,我還是鬥不過被酒精占據着神智的頭腦,昏睡了過去。
我已不再記得我醒來是何時,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服務員正好在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我打翻的酒瓶,他們并沒有因爲我失态的埋頭大睡而面露絲毫不滿,反而面色平淡着。
哦,這是酒吧,這種睡昏在酒吧内的事情時有發生,他們見怪不怪,這是他們的職業道德和基本素養,但是我擡起頭來,我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特别重要的事,但至于是什麽事,我說不清楚,就好像一道玻璃已經滿是裂隙,但是你卻沒有最後一絲勁氣将它打破,摸到玻璃那邊的魚。
我思考了一陣,最後還是沒有結果,現在居然已經兩點了,唉,既然都這個時候了,我就懶得賴在酒吧等豔遇了,老老實實的去找個旅館住着吧。
但偏偏這個時候,好像上天要響應我内心的想法一般,電話響了,我一眼望去,天哪,又是高媛。
莫非高媛是與我有心靈感應,然後專門的來滿足我的内心?!我頓時破涕爲笑,接通了這個電話,誰道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道歎氣的聲音。
我隻得握了握拳,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這麽晚了高媛還沒睡,要麽是心情不悅,要麽是雜物纏身。
“案子出現了一些不能解釋的……不能說是進展,反正越來越棘手了。”高媛清脆的聲音傳出,隔着電話,聲音略有不同,但那抹疲憊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的,我沒有吐槽,沒有調笑,靜靜地聽着,聽着她分析案發現場,神色越來越凝重,這很有可能是我恢複普通生活後,要再度展開的一個詭異案件。
“我馬上就趕過來。”我歎了一口氣,碧野公寓離這裏不遠,也就幾個腳步的路程。
“謝謝你。”
我握着電話的手微微一愣,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回複,因爲我聽得出來,這次高媛是真心的感謝。
若是玩笑,我能夠以一百種油腔滑調的姿态回答,但是,我雖然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但不是一個會應對煽情場面的人。
我極其小聲地恩了一聲,随後挂斷了電話,然後結賬,離開了酒吧。
走在大道上,我開始分析起高媛先前說過的話,按她的話說,原本在局子裏面,原本介入了電梯調查的四個警察,居然在第一時間全是昏死過去,不過沒有直接死亡,現在正在醫院力量搶救。
“接觸過電梯的警察?”我一邊走一邊想,難道不是人爲兇殺,而是電梯裏面的玄機?莫非是電梯裏面有什麽特殊的藥物或者能緻人暈去的毒素?所以之前搜索現場的時候才沒有任何發現?
但也不會啊,特殊藥物和毒素什麽的,不可能不會被訓練有素的警察發現,那麽,隻剩下了一個可能,也就是最開始被我排除的可能。
鬼。
雖說沒有任何陰氣,沒有厲鬼的氣息,但是我隻能把這定義爲鬼在作案了,而且,有可能是一隻可以藏匿自己氣息的鬼。
這有可能比紅衣女鬼更棘手,而且需要應對的,是我一個人。
想着想着,我就來到了碧野公寓,這個時候門衛都在昏昏欲睡,好心的我沒有驚醒他,而是蹲着走過了小區門口的車欄,随後,來到了今天出事的那一座電梯。
此時,唯有高媛一個人坐在防盜門外的木椅上,沒有任何困意。
“這麽晚了,不能明天再來嗎?”雖說知道此行就是來幫助高媛的,但我還是忍不住道,不過随即,我臉色驟然一變,眼前的高媛頓時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如若死人,另外一道影子,從防盜門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