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猛地一顫,幾乎是一瞬間我直接跳起,怒目圓睜,大聲說道:“什麽?!誰給你的調料?”
我使勁的回憶,因爲不想我的謊言被拆穿,我并沒有拿出那個日記本複讀一遍,因爲那樣就等于告訴白衣女鬼,我其實和他丈夫見過面了。
回憶了一陣後,我想起了這樣兩條日記。
“今天生意依舊很好,不過有一個人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暈倒了,口鼻流血,怎麽也止不住,那些顧客一下就走光了……天啊,怎麽會這樣,我明明添加了那個人給我的最美味的調料啊……”
口鼻流血,美味的調料,如果白衣女鬼說的是真的,那麽基本上這一點就得以證明了。
不過吃了調料變僵屍的這種話,還是有點荒誕,但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所有的事情都說明一點,給這對夫婦這種調料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且還是個非常惡毒,心懷不軌的人。
會是誰呢?難道是那個和獨行俠壯漢(我剛剛憋屈給他取的外号)有着生死惡仇的貓臉老太?我仔細端詳了一陣,也許八成就是他,原本獨行俠壯漢開了謝謝飯館,生意興隆,日子美滿,直到受到了貓臉老太的蠱惑,鬼迷心竅的使用了這種調料,最後導緻飯店倒閉,家破人亡,還加害了無數人。
這一瞬間,我對貓臉老太這個形象深惡痛絕,但是緊接而下,白衣女鬼的一句話将我拉回了現實。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是一個人,比較帥,那天我們是在晚上散步的時候碰見的他……”
“男的女的?”我皺眉問道。
“男的。”我扯了扯嘴,這樣的話,事情就比較複雜了,好吧,世界還沒有那麽小,什麽事都能把幾個人扯到一塊去,我這樣想道,随後繼續問道白衣女鬼:“那你又是怎麽死的?”
實則,我知道,如果根據日記本裏的内容,眼前的白衣女鬼如果真的是獨行俠壯漢的老婆的話,她應該也是誤食了那個詭異的調料而死的。
不過,她怎麽沒有變成僵屍?還是說她是屬于其他的死法?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一把撲向了我,雖說我對她已經放輕了敵意,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仍是吓得我冷汗直冒。
“不要采取攻擊措施。”她壓低聲線對我說,随後,一種青色的氣體裹住了我的全身,我渾身顫抖,感覺到自己的氣息消失了,但是我渾身并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仍舊呼吸自如。
我記得胡老賊告訴過我的,鬼的一種潛匿方式,收斂陰氣,但如果人的陽氣和陰氣達到了一個持平的地步,那麽人的氣息也會徹底消失。
白衣女鬼在用陰氣掩蓋掉我的陽氣,這一點說明她的陰氣比我的陽氣更盛,我要與她拼,非死即傷。
我頓時心驚肉跳,心中還有太多的迷雲沒有迎刃而解,忽然又出來了這麽一出。
果不其然,在我心中無數思想遊走的時候,一道身影走近,在漆黑浩淼的夜空中,我看到一道拖長的影子,它的臉是貓臉,但它又是站立着的人身,所以,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貓臉老太走到我的面前,卻沒有發現我,好若白衣女鬼将我徹底掩蓋住了,她發直的貓眸淡淡的掃視了四周,随後低聲道:“好不容易讓他落單居然也被逃掉了,還真是大難不死****運……”
我渾身發抖,好不容易讓他落單?難道這落單之事是貓臉老太親手策劃的?那個壯漢和這個貓臉老太是一夥的?想到這裏,我差點就要發作,但是白衣女鬼令得我完全動彈不得,不過我仍舊感受得到她的氣息急促了起來,雖說鬼沒有呼吸,但是她能夠散發殺意,我能感受到白衣女鬼身上凝聚出來的殺意,如若黑柱。
她和貓臉老太一定有過節!我如此想道,心裏頓時開明了一些,我可以利用獨行俠壯漢和白衣女鬼對她的恨來一起對付她,這樣的話,這事兒就了結了。
“你别出聲,我要找個最好的機會暗殺她。”白衣女鬼眼中的仇恨甚至能夠凝結出水來,我知道,她要殺了貓臉老太,而且是以背後暗殺的方式,我剛想告訴她貓有九條命,你殺她一次沒什麽卵用,但是她剛剛又說不讓我出聲,我隻好老實的悶在心裏。
忽然!我的背後傳來劇痛,我臉色頓時劇變,直接尖叫而出,白衣女鬼能夠潛匿住我的氣息,但是潛匿不住我的聲音!
這一叫,直接驚動了貓臉老太,白衣女鬼惱怒地望着我,我被驚得渾身顫抖,忽然,一種意志好像占據了我自己的意志,在昏迷前的一瞬間,我看見我的手指尖長出了幽綠的爪牙。
一種不安的念頭于我的心中紋生,随後,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暈前的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身體還在運動,在被另外一種意識所支配。
……
在澄澈的夜光中,白衣女鬼驚愕的看到,之前在自己陰氣的隐匿下還好好的青年,此刻渾身變得幽綠,口中發出嗷嗷的狂叫聲,貓臉老太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直接暴喝道:“屍變!”
青年僵屍五指尖利,掐着的大地都近欲碎裂,他猛地擡顱,望向了貓臉老太,眼中唯存血腥的殺戮光芒。
“他之前被那些僵屍擊中過?”白衣女鬼驚愕地想道,不待她多想,他便是縱身一躍,直直地撲向了貓臉老太,尖利的手爪刺穿了她的喉嚨。
噗嗤!
幽綠的鮮血浸染一片,青年僵屍繼續仰天狂嘯,開始猛地撕扯起自己了起來,白衣女鬼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制止,心中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她被他殺了。
望着地上喉口溢血的貓臉老人,白衣女鬼感覺解恨又心安,不過眼前的青年僵屍卻是猛地回過頭來,腥綠的殺戮之眸直勾勾地盯着白衣女鬼。
“有些棘手啊。”白衣女鬼頭疼地看着這一幕,卻沒有發現,身後的二單元的四樓,有一道健壯的身影平靜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