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又一次離我而去,我覺得分外無助,也絕對自己分外渺小,望着眼前這棟不算高大卻需要我來仰望的樓棟,我猶豫少許,踏進了進去。
我心裏抱怨着,這個壯漢還真是神秘到頭,什麽有用的信息也不願意透露給勞資,弄得我現在還一頭霧水,好像純屬就是當做了苦力,爲之賣命一般。我悶悶不樂地走進了一單元。
一單元裏面這麽空曠,能有什麽很吓人的東西呢?我心裏如此想到,随後走了進去,他說是要我來勘察,但是迄今爲止,我特麽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勘察?勘察什麽呢?鬧鬼的不是二單元的401嗎?難道這棟樓裏面也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我捏了一張九霄符,随後便是快步走向二樓。
二樓非常空曠,塵土遍布,我也是奇怪,這棟樓頗爲廢舊,而且也沒有多少人真正住在其中,爲什麽還沒有拆遷呢?不待我思緒運轉,一道狂猛的撞擊聲便狠狠地強行将我拉出了幻想,我的眼前是一隻黑貓,它滿臉都是血。
也許這就是壯漢要我來勘察的東西,如果我成功的殺它一次,那就将它殺掉三次了!我心裏如此想道,随後一腳便是踩在了它的身上,它吱吱連叫,我也毫不留手,直接抄起樓梯間一個裝置着木炭的掃把,向着他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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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鮮血橫溢,雖說對象是一幕血性,但也不能說明這幅場景不血腥,我猛地吐了一口氣,心中大覺痛快,卻殊不知危險正在臨近。
吼!
我感覺到劇痛從我的後背蔓延,随後是一股熱流,我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身後是數個綠皮僵屍,兇神惡煞地望着我,真差點沒把我吓尿。
但好在這種情況下,求生的本能支配着我,使我站了起來,下樓的路已經被它們死死地封堵住了,隻能往樓上跑了。
一邊奔跑,我一邊大汗淋漓地思索着,這些惡心的僵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爲什麽每個有貓的地方,就會出現這些僵屍?那隻貓真的是貓臉老太嗎?怎麽這麽容易就被抓住了。
我瘋狂地跑,頭腦一片空白,直到頂上已經沒有路了,我渾身發抖,我成功地将自己封鎖在了一個死角,這次真的是前後都沒有出路了。
我瑟瑟發抖,剛剛我被這個僵屍咬了一口,會不會一會我也變成僵屍?
來不及多想,僵屍已經撲了上來,我心中掠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動用祭血法陣,但是随後,又很快被我否決了下來,好不容易回歸了平凡的生活,怎麽又能歸返原路?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别?胡老賊的犧牲又會有什麽作用呢?
陰陽眼!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着身前的一批僵屍撞去,打算開出一條通道,誰道我好若撞到了鐵闆一般,身體瞬間被彈回,痛得我龇牙咧嘴,叫苦不疊。
好在陰陽眼起到了作用,直接震得幾個僵屍倒飛而出。
“鬼神齊聚天神臨,九霄雷動邪祟清,急急如律令!”我振振有詞,九霄符甩動,向着諸多僵屍撲去,僵屍一一被我甩掃而開,我把我住間隙,不會放過這一個脫身的機會,猛地向下沖去,心跳如若重錘抨擊胸膛。
吓死爹爹了。
我一路狂奔,媽的,這次老子絕對是連節操也不要了,失約又怎樣?這個獨行俠也是二話不說放了個悶屁就走了,爛攤子還弄得我來收拾,我可沒他那随手擺平諸多僵屍的本事!
到了樓下,情況更糟,一個穿着白衣的女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一個場景差點沒把我吓暈過去,她居然還擡起了頭,露出滿是猩紅的嘴,對着我咯咯地發笑。
深夜,陰氣最盛之事,除了似人非人的壯漢,整個公寓就隻有老子他媽一個人。
“你……你知道我丈夫在哪嗎?”那個白衣女鬼擡起流血的腦袋,張着嘴巴問道,滿口的血腥之氣,雙眼紅光四溢,牙齒間血肉交錯,詭異至極,我當即臨近崩潰,沒有理會她,掏出符篆就要一陣掃蕩,忽然背後遭遇重擊,我差點就暈了過去。
那群該死的僵屍!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一口鮮血噴出,感覺一股晦暗的氣流湧上了我的身體。
該死,難道我中了屍毒?我會不會也變成僵屍?我趴在地上絕望地想道,鼻尖彌漫開腥臭之味,我微微回頭,看見一張猙獰滲人的僵屍臉,他正如狼似虎地趴在我的背上呢,那熏人的口臭和滿是眼白的兩眼讓我作嘔,你踏馬的,這口臭比我祖父還嚴重,爹忍無可忍了!
不待我全力出手,白衣女鬼手心一握,身後惡鬼皆碎裂成了一塊一塊,屍肉顱角四溢。
我頓時渾身顫抖,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各種最可怕的,曾經最不想見到的事都彙聚在一塊了。
白衣女鬼眼神陰冷,随後恢複了那抹渴求,望着我說道:“你知道我丈夫在哪嗎?”
雖然我如果直視白衣女鬼過久就有被吓尿的風險,但是我對她沒了之前的那種恐懼和厭惡,至少他救了我。
我歎了一口氣,強制着自己耐下心來和她說話:“你先說,你的丈夫是誰?”
“謝謝飯館的老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弄得我猛地一愕,血液在我的四肢百骸流湧着,我回憶之前壯漢和我說過的話,我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
我咽了一口唾沫,望向對面死寂昏沉的二單元公寓,撒了個謊:“謝謝飯店我知道,但是我沒見到你丈夫,對了,爲什麽謝謝飯館會倒閉的?”
白衣女鬼也沒有掩藏,更是沒有懷疑,直接向我闡述起了事實:“那是因爲我們後來在新推出的一道菜式上加了一種新的調料!”
調料。我眉間一抖,這是日記裏多次提到過的熟悉橋段,我趕忙接下去問:“這調料怎麽?”
“吃了它的人,都變成了僵屍,就像他們一樣。”白衣女鬼幽幽說道,随後随便扯下一隻僵屍的腦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