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廁所門,發現一個眼熟的男人正在裏面蹲着,我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松了一口氣,對着他冷冷地道:“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改變主意了,不打算幫你的忙了。”
“你說什麽?!”他怒目圓睜地站起,陰氣咄咄,我感覺到他想用氣勢來壓制我,但是此刻四魂十一魄在體的我會怕他?我心中冷笑,陽氣散發,不怒自威,弄得他訝異連連:“你怎麽……咳,怎麽和以前不同一些了。”
“走吧,我說不幫,就是不幫。”我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符篆,神色淩厲,大有一種此刻我不會畏懼他的神态。
“你的小女友還是我想辦法救出來的,你難道就是這種視誠信如無物的人嗎?那樣的話,你和鬼還有什麽區别?”他忽而說道,弄得我一陣頭疼,媽蛋,居然拿道德問題來壓老子,但是可笑的是老子居然真的沒有辯駁的理由,真是草了,于是,我死死的握着拳,在心裏想道下不爲例,于是就向着眼前的壯漢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找我,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壯漢沒有說話,示意我快點随他去,随後他躍出窗戶,陰氣一震,整個人消失不見,我扯了扯嘴,隻好悻悻地打開門,換好鞋子,累了一天,沒想到新的征程又要于此開始了。
離開家門時,我望了望自己的床下,猶豫了一下子,還是把裏面的那本冊子撿了出來,放在了胸口的袋子裏。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随後,我來到了樓下,尾随着陰氣壯漢,重返了那家兇宅。
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撿來的命,我可不想就這樣沒了,直到到了謝謝飯店的門前,我才圖保險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有什麽計劃嗎?”
“沒有。”他生硬而耿直。
我汗顔,随他走了進去,發現謝謝飯店裏面大大小小地坐着一席人,談笑風生,眉宇間滿是笑意。
我猛地一愕,不可能,謝謝飯店不可能開張,更不可能有這麽多顧客!不待我驚訝,壯漢已然出聲:“畫個陣,破了這法。”
我暈,清神陣畫完以後,周遭一切消失不見,壯漢帶着我走向前台,我情不自禁地吐槽道:“這不是你自己的飯店嗎?怎麽現在成了别人的領地了,她還等着我們進去殺她呢?真是好狂的心性,好大的架子。”
他沒有理我,而是率先走進了前台,不過他一座如山般的身影擋在我身前,并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而是淡淡地說道:“你會大範圍殺傷性法陣麽?”
“八百。”我無賴道,不過話語剛落,我就感覺到滔天陰氣襲湧,他再度向前走去,我也立馬走入,發現地上大大小小的死屍倒地,好像剛剛被掃蕩洗劫了一般。
他這麽厲害,爲什麽還需要我的幫助?難道那個貓臉老太更厲害?我去,這不會真的是一條不歸路吧,我後怕的這樣想道,随後,我看見一隻貓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我猛地指向了它:“看!那隻貓!”
“别急,我們有的是機會。”他緩緩道,我頓時大汗,這逼裝的,就特麽别有一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姿态,不過我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他沒有動作,我也不好妄自行動,不過接下來他說的一句話,可真沒把我吓得個半死。
“不要急,她還有八條命,今天晚上,我們要殺她八次。”
我頓時倒吐一口老血:“我可不可以殺她一次然後走人?”
“可以試試。”他冷冷地道,“不過跟你沒半點關系。”我頓時泣不成聲,隻好一切聽他安排。
“你會幾個陣?”他望着我說道。
“我把我的底牌告訴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家夥不好吧?”我想貧一貧,結果一隻貓從我眼前猛地蹿過,我一聲大愕,頓時眉心緊鎖,陰陽眼捕捉到他的動作,一拳就是揮了過去。
啪!
“吱!!!”那隻貓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我絕對不放過任何裝逼的機會,一隻腳就猛地踏了上去,将這隻貓踩在腳下,本來我還想看看壯漢看我大放異彩以後的精彩表情,誰道他一聲大叫:“你個蠢驢崽子,誰要你逮住它?”
“呃?”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地面震動,随後前台的門猛地震開,一大批的僵屍湧了過來,卧槽,爺爺我雖然見過鬼,但是成批的僵屍我還真的沒見過,但卻不是清朝僵屍和喪屍的打扮,而是一群渾身幹燥的惡心玩意兒,吓得我連滾帶爬向着壯漢爬去,隻差沒失禁了,唉,爺爺我什麽場面沒見過,居然栽給了一些青面獠牙的僵屍。
“咻!”
壯漢神色陰冷,陰氣勃發,直接扭斷數個僵屍的腦顱,脖頸噴射綠血,血腥又惡心,随後,他手指一彈,洞穿了那隻貓,那隻貓頓時滿臉皺褶,露出了一張猙獰扭曲的貓臉,随後又是三魂七魄飛掠而出,逃了出去。
“還有七次。”他淡淡道,眼中閃爍一抹晦芒,我覺得不可思議,這麽簡單?不待我多想,他就開始不緊不慢地殺起了僵屍,時不時就有一顆斷顱飛到我的身邊,弄得我心驚肉跳:“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你怎麽處理這些痕迹?”
他卻好像不願搭理,殺完了以後,走出了謝謝飯館,随後來到了那處二單元兇宅。
“她的氣息,在這裏。”他說道,我頓時開啓陰陽眼望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迹。
“你和她,到底有什麽仇?”我有些疑惑,爲了挑起話題,我問道。他淡然說道:“奪走了我,我的妻子和兒子。”
我頓時心裏一震,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我平日了解到的都是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嗎?這個世界的深層次到底多麽的陰暗,人性的背面難道又是道德的淪喪嗎?
我緊握着拳頭,那句話又在我的心裏響起:“人性比鬼,更可怕。”
“那麽你快點解決吧,你這麽厲害,我怕是幫不了你什麽忙。”我剛想推脫,誰道他當機立斷地說道:“不行,你還有作用,我們分開行動,你幫我去一單元勘察,我要去二單元了結恩怨。”
言落,便消失不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