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故事後,我震愕了很久,但它那般真實,那般讓人不齒,說真的,平時我和老袁在一起工作,交涉不深,隻是覺得他品行一般,但對待工作還是極其認真,不過現在我知道了,這他媽,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不過,這疑點還是太多了些,我清楚的記得林詠亮的屍體送到了陸凡村,由我和其他三名弟兄着手埋葬,但是事後,我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于老袁是林詠亮的兒子的消息啊?而且那場所謂的葬禮……爲什麽我沒有印象?
我說出了我的疑問之後,林詠亮卻是異常鄙夷地說道:“你真是有點蠢,我崽自己的葬禮,關你什麽屁事?我的葬禮一定要在陸凡村舉行?他和你交涉不深,請你個崽子幹嘛?”
我愕住了,卧槽,原本在我看來文質彬彬的林詠亮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能是林詠亮和我訴說回憶的同時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吧?不過也難怪,如果我有老袁這麽一個敗家兒子,我早就把他掐死在老婆肚子裏了,我歎了口氣,疑問又回到了最原始的位置。
“那麽,你剛剛和我說的是你死去的原因,我爲什麽要幫助你保護老袁呢?”我扯了扯嘴道。
“因爲,他在厮混的那幾年裏,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人事。”林詠亮咬牙切齒,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見狀隻能聳聳肩,唇角一扯:“你兒子勾幫結派,在社會上惹是生非?很多幫派團夥看他不爽,想要提刀子砍他?你看我身手不錯,就要我保護他?”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如果隻是這麽點小事,我才不找你。”林詠亮說,我差點吐血,我想說的是,這點小事就已經夠我折騰了,你他媽還給我來幾件大事?你不是要把我玩死在胯下吧?
“她強‘奸了一個普通少女。”林詠亮狠狠道,我當時之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鬼迷心竅,很蠢地說了一句“啧啧”。
“而那個普通少女,就是你所碰見過的紅衣女鬼。”
咚。
我心裏炸開了花,所有的事情懸在了這一句話上,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可是我沒有一點點欣喜之意,看破一切的背後,反而是一種沉重得讓人生不如死的壓力。
“然後呢?”我嘶啞地說,“紅衣女鬼想殺掉你兒子,而你卻要保護你兒子,所以我之前碰到的一系列的事,基本都是你們兩個一手造成的?”
“不同的是,我沒有惡意。”林詠亮趕緊補充。
我心砰砰直跳,真相揭曉,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飛奔到胡老賊那裏把一切都告訴他,好讓他爲我出一點對策,不過麻煩的是我一會還要上班,而且還是該死的血契束縛。
不過我之前的顧慮也消除了,林詠亮不是十惡不赫的惡鬼,他是一個善良的冤魂,至少這樣,他就不會和紅衣女鬼統一戰線,爲害更多的人,讓胡老賊和我焦頭爛額了,至少所有的破事當中,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
“你爲什麽執着于保護你兒子呢?”雖然很憐憫林詠亮,但是對于老袁我真的毫不感冒,可以說,如果我真的要保護他,絕對是看在林詠亮的面子上,而不是看在老袁的面子上,林詠亮卻是沉默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沒有追問,随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幫助你。”
我說出了這句話,可我覺得此刻我的内心比林詠亮的還要沉重,這是一個重擔,很有可能将我擊垮,但是我還是腦袋一熱答應了下來。
林詠亮如釋重負的一笑,随後,他的身體開始漸漸消失,我大驚失色:“你怎麽了?!”
“鬼不殺人,是不能維持在陽界的。”
“什麽?!”我頓時大驚失色,這一點,我可始料未及,但是看得眼前的林詠亮開始漸漸淡化,我的心倏然一緊,想來,我猜出了一絲端倪。
“爲……爲什麽?”我嘶吼地問道,望着眼前慢慢論作星點消化開去的林詠亮,林詠亮苦澀一笑,給予了我最後一個回答。
“我不想害人了,我兒子欠下的所有,就由我來償還吧。”
再一瞬,物是人非。
我抿了抿嘴唇,林詠亮已經離我遠去了,雖然隻過去了短短的十幾分鍾,但是我對這個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甚至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我抿了抿嘴唇,握緊拳頭,二十分鍾時效已經過得差不多了,我望了望一旁被我定住的司機,他腦袋上的符馬上就要燒完了,我大覺不妙,馬上把他抱回了車上,時效一到,司機立馬睜開兩眼。
“哎喲我的媽呀,我這是到了哪裏……”司機立馬開口,生澀地按了一個喇叭,随後,好像想起了一切似的猛地望向前方,卻發現馬路大道上空空如也,是呀,林詠亮早就走了,你在這裏瞎猴急個球啊?
“咦,這怎麽回?”司機剛要一吐心中不快,我頓時冷冷地道:“開你的車吧,這麽晚了,你把我送到地點後快點回去,不然不安全。”
司機扯嘴,随後還是老老實實地開起了車,因爲車路崎岖,我們剛開始走錯了一次,最後好不容易才到達,因爲路途艱辛,司機死不要臉的坐地叫價,說是我不給一百塊就往回開,我哭笑不得,拗不過他,隻好老老實實地把一張鮮紅的票子給了司機,雖然這一趟路很陡略遠,但是來回的油費也不應該超過五十才對啊!
司機也不停留,放了幾個響屁臭了臭我就一走了之,空氣中滿是難聞的硝煙味,我無奈地走近了紅杏殡儀館,卻發現冰冷臉早就在那裏靜靜地等待着,兩眼死死地剮着我,看不出喜怒,而就是這種眼神,有些讓我發寒。
“現在還沒到工作時間吧?”我悻悻地望了望手邊,十一點四十八,沒遲到啊?冰冷臉也不理我,我心裏問候了他全家女性,然後走進了殡儀館。
嘶。
冷,異常的冷,甚至讓我血管都能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