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件事?我有些狐疑,你說就說呗,還做作什麽?還“我要和你說件事”咧,不知道一吐爲快麽?
氣氛,被渲染到了極緻,胡老賊狂吸一口氣,随後賤賤一笑:“欠我的三十萬什麽時候還?”
我差點摔倒,惡狠狠望着胡老賊,心裏罵得有一句沒一句,胡老賊嘿嘿直笑:“我幫了你那麽多大忙,救了你一命又一命,你不拿出點誠意來,你敢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如果是以前,我會大聲的反駁,但是此刻,我的确說不出話來了,昨天我的确是被逼到走投無路,從而自尋死路,是胡老賊救了我,還有上次曾祖父那一次,如果胡老賊不出現,不僅是我,甚至是我一家人都得遭殃。
這三十萬還算是小事,我欠胡老賊的的确是太多了。
但是,我偏偏不想在這老無賴面前表現出我的這種情緒,我扯扯嘴唇,打了個哈哈:“也許我還活不到給您養老就被那女鬼害死了。”
胡老賊也沒說話,不知道算不算是默認,我想了想,又問他道:“爲什麽那個紅衣女鬼要和陸凡村裏的人過不去?她幾度殺死的,都是陸凡村裏面的無辜人。”
胡老賊也沉默了,随後他說:“這應該和她的死因有關系,一般的鬼,在自己生前的屍身附近,發出的怨氣會最爲濃郁,也許她的屍身,就在你們陸凡村,又或者……她和你們陸凡村裏的一些人,有些不解淵源,這導緻了她的死因,所以她變成了鬼,詛咒和纏繞上了這個村子。”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大覺心煩,破事一件一件地接踵而來,我心裏不斷期盼着今天晚上面試成功,然後拿到那筆錢,先給老李交好醫藥費,然後想想辦法發家緻富,不過就在我做着美夢流着口水的時候,胡老賊冷不丁地給我澆了一頭冷水。
“今天晚上殡儀館的面試,你要小心,雖說我探查不出那裏有厲鬼的陰氣,但是我總覺得策劃這一切的人,有些不正常。”胡老賊道,我也點點頭,這一點我老早就想過,殡儀館那些奇怪的要求我現今還曆曆在目,會不會這一切都是某一個鬼布下的局,想把我引誘到殡儀館,然後殘忍的殺害我?
随後,我望了胡老賊一眼,咬着牙說道:“那今天晚上,你能不能……”
真是難以啓齒啊。
我本來以爲我能打動胡老賊的,沒料胡老賊卻是嘴角一扯,冷聲道:“不行。”我心裏罵娘,胡老賊卻是淡淡的道:“我得去查詢資料,關于那個紅衣女鬼和你們陸凡村以前的背景,如果能夠查出那個紅衣女鬼的怨氣源頭,那這件事就好解決多了。”
此言在理,我心裏想着,那天胡老賊對付我曾祖父的時候,之前也是被虐得慘慘的,後來知道曾祖父是個餓死鬼之後,立馬大顯神功将之制服。不過想到今天晚上我面臨的可能是未知的騙局,我就有些渾身發怵,胡老賊不能陪我去,那就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祈禱這一時間面試的,還有其他的更多的人。
“面試第一天,就能預付三月的工資,兩萬五……這工資都快有一般工人的一年工資高了。”胡老賊淡淡道,我心裏極其緊張,随後胡老賊勸我,還是不要去牽扯到這件事的好。
不行。
我冷淡地回答道,我心裏再度想到了那天在旅館裏,我堅毅的心,還有老李那憂愁的聲音,老李爲了我出事,老李家甚至賣掉了自己的車,而老李對我沒有一句怨言,我憑什麽要膽小怕事?
如果這是個騙局,我大不了元氣重創,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我就可以償還我所欠下老李的,甚至從此改變自己的一生。
不管怎樣,我要做到問心無愧。
胡老賊心裏知道拗不過我,幹脆不和我說,不過現在距離夜晚十一點還有的是時間,我悻悻地要胡老賊把他知道的一些我能使用的道法都交給我一些,也算是防身備用。誰料,胡老賊這個老無賴卻在關鍵時候掉鏈子,臉皮一耷拉,伸出手掌:“給錢。”
我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抽了上去,我強行忍着怒意,嘶啞道:“等我拿到了工資,給你五千。”
胡老賊頓時喜笑顔開,從褲兜裏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然後蘸了蘸口水開始翻頁,一邊翻着,胡老賊還一邊告訴我:“你以後真的打算走和鬼打交道的這條路?”
“我可沒有!”我大聲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能夠成功的補回我那失去的兩魄,魂魄圓滿,得以延壽,那麽對于鬼怪之事,我一概置之不理!”
胡老賊沒說話了,他冷冷的說:“那麽至少現在,你還是要和鬼打交道?”
我點了點頭。
“你要對付鬼,就必須要學習道法,而道法又分爲三種,分别是祭陣,祭血,祭辰。”
“祭陣,則是最爲基礎的,隻需要一些陣法,符篆黏合起來便能擺出來的簡易道術,而祭血,威力更甚,不過要以自身陽血爲引來開動陣法,對自己的身體會造成些許負荷。而祭辰,則是要以自己的壽元,甚至是魂魄爲代價,啓動一些超級大陣,而這一點,也是最爲忌諱的,但是也是對待鬼的一大殺招。”
我心中一動,問向胡老賊:“那你昨天所使用的,是……”
胡老賊沒有說話,他冷聲道:“如果你不想踏入鬼怪禁忌的大門,那麽祭血和祭辰的道法,你千萬不要去學,你一學,就回不來了。”
我心裏莫名其妙,但是我懂得不多,胡老賊應該不會騙我,胡老賊開始教我畫符,很快就到了晚上。
入夜恬濃,繁星漫天。胡老賊早就先我而去開始調查陸凡村,而夜裏十點二十的時候,我也到了趕往紅杏殡儀館的路上。
路上,我穿過無數樹木,早已大汗淋漓,可惜這晚上沒有一輛車可以搭乘,我咧着嘴唇,忽然,我看見一輛腳踏着的三輪車從我身旁走過。
“嘿!”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