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我一定會覺得梁凱的話莫名其妙,并且大罵他故弄玄虛,不過現在不同,我也覺得我的雙腿開始發抖了,我咽了一口唾液,問他道:“那麽……我可以退出嗎?還有,你怎麽知道你一定會死。”
“你如果退出了,你也會死。”梁凱的臉色越來越白,不過他好像不願意給我透露更多,我隻能滿懷震驚地回到了遊戲的場地,我望了望周圍的所有人,他們一個個面色平靜,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樁事一樣,我再望了望天空,已經算是晚上六點了,已經開始發暗了,不過陸凡村仍舊是陸凡村,駐守的警察,仍舊是那些警察,根本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唯一不對的,恐怕就是剛剛兀自牢騷的梁凱,不過我卻知道,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隻能無奈地繼續遊戲,對于梁凱剛剛透露給我的信息,這個誰是卧底遊戲,其實是一個死人遊戲,被冤死的,或者被揪出來的卧底,都得死?他的話中疑點還是太多了,既然都得死,那那個置他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誰呢?而且,這個遊戲是小白臉無意間要求展開的,難道……和他有關系?
我再度望向小白臉,他卻是面色平靜地道:“除去梁凱,順時針開始,一号開始描述。”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就開始了,我略作思考,道:“用肺呼吸。”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會放屁。”彭康道,當即引發一場大笑,我也是皺了皺眉,這種不經過大腦思考,嘩衆取寵的答案隻會更早的引起猜疑,不過說來也正常,大家完全隻把這當做是一個遊戲,完全沒有像我一般精神緊繃,處處提防。
而這,更是這遊戲的詭異之處。
“不同性别的生殖器官并不相同。”朱鶴道,因爲梁凱已經出局,剩下的王飛翔便是頂替了他四号的位置,他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由受精卵伊始。”
五号是張全智,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可以說話。”随後便是無聊地劃動起手機了起來,顯然對這個遊戲并沒有多大熱情,下一個是郭忠,他說道:“有豐富多彩的性格。”
“好。”終于到了最爲刺激,并且最爲精彩的環節,小白臉微微一笑,道:“那麽,剩下的六個人裏面,你們各自認爲,卧底是誰?”
我想了一想,并沒有妄自投出自己的這一票,如果梁凱說的是真的,那我應該理智的分析,并且最快的找出卧底,不然的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因爲這場莫名其妙的遊戲死去,我想了想剛剛所有人的發言,感覺都沒有什麽破綻,雖然随意,不過都和“活人”環環相扣,真的不知道應該選誰,不過随即,我望了望坐在我身旁的彭康,想了想他之前說的話,一點也不嚴謹,先是不能飛翔,人的确是不能飛翔,但不能飛翔的東西太多了,第二詞,他說能放屁,動物也能放屁,諸如哺乳動物,而且這一類動物大多都是不能飛翔的。我想了想,指向了彭康。
不約而同的,有三個人指了彭康,還有兩個人指向了張全智,唯一還沒有指的,則是王飛翔,他想了想,知道今天彭康難逃一死,便也是指向了彭康。
彭康一臉苦笑,道:“你們真是不給面子。”随後小白臉走到了彭康身邊,翻開了他的牌。
“彭康不是卧底。”小白臉道,衆人都愣了,剩下的,隻有五個人,其餘人越來越興奮,唯有我有些心不在焉,怎麽?如果真的要死人,現在兩個人都出局了,總該來點什麽了吧?但遊戲仍舊繼續進行,全場都安然無事一般。
兩次都沒有找出卧底,其餘人越來越興奮,對這個遊戲也越來越投入,他們已經要迫不及待的揪出卧底,雖說卧底已經不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了,但能夠找出他來,總歸是讓人興奮的事情。
而我,卻隐隐的覺得有些不妙,第三輪遊戲繼續開始,而彭康則是悻悻地退到了一旁,雖然臉上挂着有些對不能繼續參加遊戲而失望的神情,但和梁凱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我望了望彭康,他開始玩起手機了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
梁凱繼續頓在大門口的牆角,身體蜷縮着,不斷顫抖,警察也對他的這般做法置之不理,我想了想,卻也隻得硬着頭皮繼續遊戲,忽然,我心裏掠過一種可能,會不會根本就是梁凱自己的神經搭錯了?我沒有任何理由要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我放松了一點心裏的警戒心裏,我知道,第三局遊戲已經開始了,我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衆人,一句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有口有****,極爲高級。”但我想了想,要符合人的特征,随後我說:“有很多種欲望。”
朱鶴接口道:“戀慕虛榮。”
在朱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向了小白臉,卻是發現了他臉上的奇妙表現,小白臉一個勁的搖頭,這是什麽意思,他爲什麽要一個勁的搖頭?我再度望了望小白臉,他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平靜神色。
王飛翔:“器官分明。”
王飛翔的話語一落,我又立刻看向了小白臉,卻不料他仍舊不斷的搖頭,我心裏一急,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但遊戲正在進行,我和小白臉也絲毫不熟,我也不好去質問,也許這隻是一個覺得我們說出口的話語沒有水準的表現呢?
張全智說道:“用手吃飯。”
“哈哈,你見過什麽東西不用口吃飯?”王飛翔頓時哈哈大笑,張全智摸了摸頭,更改道:“手輔助吃飯。”
“約有206根骨骼。”随着郭忠話語的落下,投票環節來臨,不少人指向了王飛翔,還有人起哄着說:“剛剛我看了他的牌,和我們不一樣。”
“我草!”王飛翔爆了一句粗口,翻開了自己的牌,大罵作弊無德,一刹那,我望向了王飛翔翻起的牌,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字:
死人。
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