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此時的老李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撞車撞壞腦子了?也不至于呀,而且算上老李和我的多年情誼,不可能對我做出這種事情,除非,他不是老李?
我立馬就把那天我在墓地裏撿到的那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老李和眼下的老李聯系在了一起,我想要求救,但這死家夥的力氣大的如若一頭蠻牛,受傷之人,你見過那個受傷之人有這樣大的力氣?
還好,醫生最後還是跑過來了,強行掙脫着老李的手臂,讓他放下我,老李好若失控了一般,不僅力氣大,脾氣更勝蠻牛,直接和那醫生扭打成了一團,好在後面有着更多的人來制住老李,這才免了大事。
我氣喘籲籲,對老李的這種變化頗爲不解,我之前被老李勒着脖子,現在有點喘氣不出,但剛剛走進老李的病房,發現之前裏面的那個林詠亮卻是不見了。
疑惑如若潮水,湧入我的腦海,他去了哪裏?先前的出出進進,可沒見到他這一号人物,我急忙找上了周圍的醫生,詢問道,卻是赢得了醫生鄙夷至極的目光。
“林詠亮?”也許是剛剛的那一幕給醫院制造了不少麻煩,這醫生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然後一聲冷哼,道,“我不認識,至于有沒有這個病人也不是我管的,反正剛剛你進這個房間時,隻有你和裏面那個病人。”
什麽?我瞪大了雙目,林詠亮,未曾呆在這個房間裏面過?剛剛的那個房間……隻有老李?!
那我看到的林詠亮,究竟是什麽東西?
醫生似乎也不願意理會我這個小子,直接瞟了我一眼,冷冷離去,唯獨我一人站立在原地,心緒如麻,諸般複雜。
然後我便在醫院呆了一個中午,因爲我算是半個病号,所以夥食很便宜,不過基本全以素食爲主。下午,我又來到了老李的病房,看着坐在床鋪上雙眼無神的老李,心中砰砰直跳。
我試探性地問老李:“嘿,老李,你好些了嗎?上午你真是吓死我了。”
老李的臉色仍舊蒼白,不過好在那空洞内陷的眼眸裏湧現了幾分神色,其望向我,喜出望外地道:“銘樂,你來看我了?”
我扯扯嘴唇,有些不安地在老李身前坐下,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之前的那些事告訴老李,不過看老李此刻的樣子,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
老李有病在身,我也不想讓他過多擔心,我和老李相互調侃了幾句,然後我吐了吐氣,兩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我和老李道别,然後付了錢以後出院了,不過出院以後,我仍舊在不斷思考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我有病,還是真的碰上了鬼?
我和老闆請了假,所以我昨天加班的錢和今天休假的錢就算做抵消了,弄得我欲哭無淚,不但最後一分錢沒有得到,反而還惹上了一身麻煩,甚至連累了老李。
晚上,我再度回到了墓地,墓地裏面,兄弟們一見到我,就上前調侃,說什麽我膽子真夠大的,昨天晚上也敢一個人呆在墳地裏面。
我不置可否,将晚上的活幹得略微徹底了一些以後,趕去了附近的一趟網吧,我開始上網查了查一些我曾經最爲抵觸的鬼神學說。
可能是因爲我這幾天的經曆的确是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弄得現在的我都開始擔驚受怕了起來。
但弄了許久,我也查不出個什麽所以然,反而是一些出人意料的動态鬼圖吓得我渾身激靈,我也顧不得丢臉,上了半個小時網付了錢便匆匆離去,分外郁悶的回了陸凡村。
晚上,不少兄弟剛剛抽煙,也不急着回房睡覺,開始坐在公寓前抽煙瞎談,談得天南海北,他們一見到我,就叫我過去,然後開始和我說一些鬼節的禁忌,問我昨天有沒有觸犯。
我可不能将自己經曆的事件告訴他們,我隻能無奈地滿臉堆笑,等到天色晚了,我又不得已地要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不過我想到那天裏這棟樓發生的一件件事,我就渾身酥麻。看得其他的同行一個一個勾肩搭背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我感覺渾身彌漫開一抹孤獨和驚憂。
我開始有些怕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吓得我渾身一顫,我回頭一看,是工地裏的同行——劉剛強。隻見得他嘴角叼着一根滅煙,含笑地望着我:“怎麽了,還沒有心思睡覺嗎?”
我聳聳肩,大哥,不是我不想睡,是我不敢睡,我這麽帥,如果睡覺的時候又有女鬼觊觎我的美貌怎麽辦?或者一些醜鬼嫉妒我的帥氣,想要加以謀害怎麽辦?你賠錢?
不過我和這劉剛強并非熟人,平日大家湊在一團有一句沒一句地扯淡,根本沒有什麽關系最好之分,如今劉剛強不明不白地找上了我,讓我分外疑惑。
劉剛強把煙甩在地上,露出笑容,那一口大黃牙讓我感到十分惡心,他從懷裏拿出一個被布包着的東西,故作深沉地望着我笑:“嘿嘿,你想不想知道,這裏面的是什麽?”
“我不吸毒!”當時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不過我還是打住了,裏面的東西棱角分明,而且較爲圓潤,到底會是什麽呢?
他又一笑,本來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這種笑容更是惹人反感,他說道:“如果你以後認爲做大哥,我就把這個東西給我帶來的好處分你兩成。”
我扯了扯嘴,就要走開,不過當我看得那布散開以後,其下的東西之時,頓時就不淡定了。
那不正是那面鏡子嗎?!
此時此刻,我終于淡定不下來了,這面鏡子,流經了很多地方的鏡子!我先是在墳地裏面撿到了它,然後它莫名其妙地又随我出現在了墳地,最後到了醫院,此刻,居然又落入了這劉剛強之手!
“你從哪裏得到的?!”我凝重地問他,不過在他看來,我顯然是被這鏡子的美觀給吸引。
“叫我聲哥我就告訴你呗。”他卻是不知恬恥地笑道,繼續道,“按這面鏡子的做工精緻,運氣好的話我能賣的個幾千,到時候就相當于一個多月的工資,還不潇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