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離開佛堂,直奔煙廠走去,因爲都是一個公司出來的清理工,他太了解對方的舉動,雖然是清理工之間的對決,但這也正是頂級的尖刀對抗。
吳銘殺金牌的時候,有英雄相惜的感覺,千面來殺吳銘的時候,同樣也有這種錯覺,排行榜内的高手,雖然互相不認識,但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憋着一股勁,要不就是英雄相惜,要不就是競争排名。
但總之,這是一場不小的陣仗,既然命令下達,必須要同門相殘,誰強誰弱鹿死誰手,那就是手上見真章。
回到煙廠,大門四長大開,這是一個信号,告訴吳銘他們就在裏面,有膽就進來。
沒有遲疑,直接邁步進入大門,一走一過保持着相當高的警覺,因爲放假,工廠内沒有一個人的身影,甚至就連安保人員也不在,吳銘知道這是清理工已經提早布置了一個戰場,這裏,就是他們巅峰對決的地方。
謹慎的走到住宿區,進入住宿大樓,寬敞的樓道内空無一人,寂靜的有點令人膽寒,吳銘沒有遲疑,邁步走上樓梯,可剛走幾步,鼻息間突然聞到了血腥的氣味。
謹慎的皺起眉頭,腳步緩慢下來,當走到拐角的時候見到樓梯上有血迹,蹲下摸了把血迹,已經幹枯了,再回頭看向身後樓道,顯然已經被清理過了。
吳銘釋然的起身繼續向上走去,速度很慢,漸漸地,耳畔中傳來輕微的金屬敲擊聲音,這是兩把鋼刀對碰才能發出的聲音,顯然,高層有人在等候自己。
吳銘緩慢走到居住樓層,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在自己的房間門前,鋼闆正拄着窗台欣賞着外面的景色,他手中正垂着兩把鋼刀,晃悠着互相對碰發出無聊的聲音。
鋼闆側頭看過來,随即橫移一步站在走廊的正中間,兩把鋼刀緊握,雙目死死地盯着吳銘。
吳銘簡單的活動着脖子,緩慢的向着鋼闆靠近,眼神卻開始觀察走廊内的環境。
當兩人還有3米距離的時候吳銘停住了腳步,互相開始擺開架勢,激烈的肉搏戰一觸即發。
突然,鋼闆先出招,兩把鋼刀在手中旋轉幾圈揮舞而來,速度很快,兩把鋼刀變化多端,吳銘無法上步格擋,隻好連連後退避開刀勢攻擊。
鋼闆步步緊逼,鋼刀相互配合着揮舞,發出滲人的破空聲音。
“當”
鋼刀揮舞的橫斬,因爲走廊寬度不夠,這一刀掃到了牆壁,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刀痕。
吳銘見狀橫移一步,鋼闆另一手持刀揮舞落下,吳銘接連左右側頭。
“當,當”
鋼刀砍在牆壁上,留下刀痕的時候也濺起了不少白灰碎屑。
吳銘貓着腰繼續橫移,結果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跟鋼闆交錯換位,随後連連後退與鋼闆拉開距離。
鋼闆持刀戒備,虛晃幾下但吳銘還在後退,他隻好收勢上前靠近,吳銘走到一間房門前,保持距離的同時,一腳橫踢,踹開身邊大門,随後快速沖了進去。
鋼闆一怔,以爲吳銘要進去搜刮武器,急忙沖了過來打算追擊,可就當要進門的時候,吳銘突然關閉房門,一下把鋼闆夾在門縫中間。
一隻持刀的手也被門縫夾住,吳銘依靠大門一把抓住持刀手腕,全力一扭鋼刀脫手,但大門已經被鋼闆撞開,吳銘一腳狠踹踢在了鋼闆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踢退數步,撞在走廊牆壁上。
現在,吳銘和鋼闆兩人各有一把鋼刀,鋼闆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塵,看着吳銘手中的鋼刀笑了笑,随即目露兇光的沖了上來。
“叮叮叮”
兩人接連揮砍,刀刃相對,火花四濺,上中下三路全被顧及,格擋後揮刀反擊,一時間在門口狹窄位置兩人交戰不相上下。
鋼闆虛晃一招退後拉開距離,對着吳銘勾了勾手指示意吳銘出來,吳銘也不含糊,走出房間進入走廊,随即兩人再次互相揮砍糾纏在一起。
都是搏鬥高手,也是用刀高手,兩人一出手,對方就知道落點,這打鬥就好像是之前設計好的一般,直到兩人對砍數百刀都沒分出個高下。
兩人再次分開,互相戒備着對視,而此時,刀刃處滿是豁口,這兩把鋼刀完全可以當鋸用了。
不過,兩人并不在乎這個,停滞片刻後再次互相對砍起來,不過在剛剛停滞的時候,吳銘突然有了一個化解僵局的想法,故意賣了一個破綻,鋼闆把握時機進攻。
吳銘翻身一盤,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纏住了鋼闆持刀的胳膊,随即用力一扭,鋼闆吃痛,手中的鋼刀也随之落地。
吳銘猛然揮刀下劈,但鋼闆也急忙擡臂擋住了吳銘的手腕,随後一抓也鎖住了吳銘的胳膊。
兩人雙手被鎖,吳銘反應極快,把額頭當錘子用,一下撞在了鋼闆的鼻梁上,頓時讓鋼闆的鼻梁骨斷裂,兩條血水從鼻子内噴流出來。
吳銘順勢膝撞磕在了鋼闆的胸部,兩人分開,鋼闆踉跄着不斷後退,可在剛剛的糾纏下,吳銘手中的鋼刀也掉落在地上,無奈隻好拳頭對拳頭肉搏。
鋼闆有些神智不清,晃悠着後退兩步,吳銘上前這段狂打腳踢,把鋼闆逼退到角落中隻有抱頭挨打的份。
打了幾下之後,吳銘突然反應過來,第一次見鋼闆這小子,他就是用這種方式赢了生死拳賽,而千面也自曝在他手中吃過這種虧。
吳銘想明白之後,急忙停手撤退防守,鋼闆雙手護頭踉跄的站起來,抹了把鼻子上的血,靠在牆邊也不上前。
吳銘緊盯鋼闆,突然心中有個主意,既然他已經習慣了防守反擊的肉搏戰,那就讓他死在這種戰術下好了。
吳銘再次沖了上去,一記中邊腿踢在了鋼闆的左肋之下,鋼闆防守及時,沒造成什麽疼痛傷害,但是吳銘接二連三的各種勾拳,都打中了左肋同一個位置。
漸漸地,鋼闆有些撐不住了,回應一拳想逼退吳銘,但吳銘抓住這個機會,重拳狠狠的落在了鋼闆的肋下,隻聽“咔嚓”一聲,鋼闆的肋骨斷裂。
“啊!”
鋼闆吃痛,貓着腰後撤,此時已經不在護頭,而是死命的護着肋下,吳銘掄圓了胳膊,一記重擺拳打在了鋼闆下颚處,這一拳威力極大,一下把鋼闆打倒在地。
鋼闆躺地後甚至不清,吳銘上去對着胳膊左肋又是重重一腳,聽見“咔嚓”一聲後,鋼闆疼得卷縮在一起。
吳銘這才收起攻擊的勢頭,扶着雙腿退後兩步,這一番打鬥着實累人,但能把出名的肉盾打成這樣,吳銘的肉搏戰也的确不是蓋的。
休息片刻,吳銘邁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可就在這時,鋼闆勉強支撐身體,在吳銘毫無察覺的時候就要站起來,而他手中也摸到了剛剛掉落在地的鋼刀。
鋼闆緩緩擡起刀,向前邁了一步,可随後發現心髒劇烈的疼痛,喉嚨不斷的往外咳血,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腋下,雖然肋骨斷裂,但沒傷及肺髒也被傷到心髒,爲什麽會這樣?
鋼闆雙目漸漸地失去意識,看着模糊不清的吳銘,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吳銘手握門把手一直沒回頭,他知道鋼闆持刀站了起來,但他并沒在意,因爲斷裂的肋骨夾碎了劇毒芯片,鋼闆必死無疑,吳銘根本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死人身上。
現在,這門後面有什麽吳銘不敢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這道門很危險,這是吳銘敢千真萬确的事。
擰動門把手,打開一道縫,沒有任何絲線連接,沒有炸彈或者手雷,吳銘莫名其妙的打開門,可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屍體,沒錯,是他其中一個徒弟的屍體。
“原來,危險就是他。”
吳銘看見屍體後,突然反應過來,随即下一秒,他急忙一個閃身魚躍。
“砰”“噼裏啪啦”
一發狙擊槍子彈穿透了玻璃,與吳銘身體交錯而過,射在了走廊中,而這個位置正是剛剛吳銘開門站立的位置,隻要他稍爲遲疑半秒鍾,必然被一槍爆頭。
但吳銘看見屍體後及時反應過來,這是殺手排行榜第4的慣用伎倆,他代号槍神,是一個遠處狙擊專長的清理工,吳銘對他印象很深刻。
因爲曾經槍神執行一次任務,殺掉一個大人物,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消息不胫而走,目标得知自己将會被刺殺,就重金聘請了很多保镖,出門的時候總是讓保镖化妝成自己的樣子,這樣,目标就有無數個替身爲自己提供掩護。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槍神根本無法完成任務的時候,他隻用了兩發子彈,就成功的殺死了目标,後來這次任務也成爲了訓練營的教材案例。
當時槍殺的時候是早晨,目标和一大批保镖出門遛狗,所有人都跟目标長得一個樣,槍神無法辨别真假,所以,他第一槍打斷了牽狗的繩子,當狗失去缰繩約束,直奔主人而去的時候,槍神鎖定了目标,用第二發子彈殺了正主。
而今天,吳銘成爲了槍神的目标,在一個超神般的狙擊手面前,吳銘與他的戰鬥,究竟鹿死誰手,請期待下一章精彩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