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大廳裏,所有人都在吃着盒飯,吳銘在出現的時候直接擡手開槍,毫不遲疑的勾動扳機。
“噗噗”
帶着消音器的手槍噴發着火舌,火藥的氣息刺激着鼻腔。
兩個壯漢被爆頭當場腦子碰裂,下一秒其他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我-艹-你-媽!”
“噗”
轉頭勾動扳機,打死最近的一個大漢,邁着步子向着舞池内走去。
“噗”
一個壯漢打算躲在卡座下避開槍殺,但吳銘勾動扳機之後,他的下場還是被爆了頭。
其他人的反應也是大同小異,不是躲就是跑。
掉轉槍口對準要逃跑的一個紋身大汗,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
“噗”
子彈穿透他的後腦,噴濺了滿牆的血水。
其他人見到這麽慘烈的一幕驚恐的尖叫起來,吳銘毫不遲疑左右開弓。
“噗噗”
“咔嚓”
彈夾滑落,左手快速組裝彈夾,對準一個拿着砍刀沖上來的人直接勾動扳機。
“噗”
這人與吳銘的距離隻有一米遠,子彈穿透他的眉心,瞬間爆棚的感覺讓這人直接仰躺下去。
大廳中的八個人全部解決,剩餘的人都在樓上,吳銘毫不遲疑,邁開步子幾步沖上樓梯,二樓的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扶手前看見大廳慘烈的一幕,吓得他脫口問出:“這尼瑪什麽情況?”
然而,吳銘已經邁步上了二樓,對着他腦袋直接開槍。
“噗”
穿透的沖擊力帶着他跌下樓,同時還砸碎了一張卡台。
辦公室門打開,兩個男人走出來一臉的莫名其妙,其中一個人喊道:
“吃個飯能不能消停會?”
“噗噗”
吳銘持槍出現在過道盡頭,兩人雙目圓睜的被爆了頭,他倆的屍體仰倒下去,血水噴了滿牆,因爲辦公室的門開着,裏面的人也看見了這一幕。
“什麽情況?”
辦公室傳出瑣碎的聲音,可是當他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黑洞洞的消音器連接着槍身,正不偏不倚的頂在這人腦門上。
“大哥,有話好好說。”
“噗”
吳銘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現在辦公室内隻剩下一個人,那就是酒吧老闆郭茂才。
看見這麽血腥的一幕,郭茂才直接吓尿了,熱乎乎的尿液從褲腿話落,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顫。
吳銘持槍進入辦公室,看着屍體說道:
“不好意思,我給過你們機會。”
說完,吳銘摘下頭盔,郭茂才吓得破口而出,“是你!”
吳銘進屋看着他問道:
“很意外嗎?”
郭茂才吓得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大哥,我真不知道是您啊,要早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求大哥您繞我一命吧!”
郭茂才跪在地闆上一個勁磕頭,吳銘卻沒搭理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直接說道:“我解決了,撤銷任務吧!”
郭茂才一聽,急忙說:“我願意出雙倍賠償,不,四倍!”
“噗”
吳銘不耐煩的勾動扳機,直接打在郭茂才的肩膀上,疼得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掙紮起來。
電話裏良久沒有聲音,片刻後回答道:
“知道了,做完這單任務,回來吧!”
吳銘深吸一口氣挂斷電話,上前一步踩在郭茂才臉上,怒目瞪着他,“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我從來不給人機會,你是唯一一次破例,可你怎麽就不珍惜呢!”
“老大……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吳銘持槍頂着郭茂才的腦袋,“告訴我,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你都聯系過誰,怎麽聯系公司的,所有的聯系方式給我寫下來,一個字不能錯。”
“我寫了您能不殺我嗎?”這個時候郭茂才還想讨價還價。
吳銘笑了,冷冷的嘲笑,“你知道淩遲嗎?”吳銘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子,比劃着說道:“從人的身上把肉一片片割下來,聽說可以割3000多刀,我一直想試試。”
“我寫,我這就寫。”郭茂才吓得滿頭大汗的急忙說。
吳銘從桌子上拿過紙和筆,郭茂才躺在地上開始顫顫巍巍的寫着聯系方式。
吳銘也不怕他跑了,拆卸了所有監控硬盤,直接踩個稀巴爛碎,直到郭茂才寫完之後,吳銘拿起來看了看,問道:
“确定沒有漏下的嗎?”
“沒有,我發誓。”
“噗”
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
“哎呀我的媽呀,真的沒有漏的,我發誓。”郭茂才疼得呲牙亂叫。
吳銘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踹倒,“你可以去死了。”
“噗”
郭茂才死了,除了他,整個酒吧裏還有12個人跟着陪葬,但随着這份聯系方式,陪葬的人還會更多,而今天,京華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吳銘的手法幹淨利落,槍槍爆頭命中眉心,可是這次任務不同,不像殺死其他人那樣,心中有很強的罪惡感,這次殺人後,吳銘心情是放松的,就像是一顆大石頭落下一般。
……
回到别墅中,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寂寞,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知道現在的心情屬于哪一種,複雜,沒錯,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擔心,害怕,躊躇,迷茫,從來沒有過的心情充實着全身。
深夜,吳銘沒有開燈,隻是安靜的坐在黑暗的别墅中,離開這個栖身之地,不知道要去哪,沒有目标沒有夢想,不是小傑,也不像小傑那樣有自己的追求。
站起身,看着空曠的大廳,下意識的拿起抹布,這次不是因爲強迫症,他是要清理掉小傑在房子裏的所有氣息,消除她留下的所有痕迹,哪怕是一根毛發都不能留下。
如果因爲這件事他暴露了,從而牽連到小傑,這不是希望看到的結果,所以,吳銘要盡自己所能,把房間收拾到不留任何痕迹。
一天過去了,當擦拭到架子鼓的時候,吳銘停住了動作,他能擦掉痕迹,卻抹不掉小傑留下的記憶。
這個匆匆闖入自己生活的女人,隻在自己生命中短暫的留下了一筆就匆匆消失,但這一筆,卻讓吳銘百轉千回,哪怕用一生都抹不掉。
離開這個栖身的别墅,吳銘隻帶走了兩樣東西,鼓棒,筆記,開着車,向着未知的前方緩慢駕駛,消失在充滿希望的朝陽裏。
……
一座很平常的住宅小區,一個男人進入家門,他手中還提着一個塑料袋,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從超市回來。
随手關門後就要打開屋内的電燈,可是開關兩下點燈居然沒亮,“我靠,又停電了?”
男人拎着塑料袋進入廚房,把東西放好後,摸着黑找着什麽東西。
可就在這時,吳銘默默地站在了廚房門口,安靜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他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片刻,眼神偷瞄身後,手不自覺的伸向一旁的菜刀,當手落在刀柄的一刹那,男人突然轉身就要把菜刀丢出去,速度動作那叫一個快。
可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吳銘的左手突然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而另一隻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局面頓時僵住,兩人謹慎的對視着。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冷聲說:“我是公司在京華的接頭人,也是确定目标死亡方式,通告公司發布懸賞的人。”
“知道我是誰嗎?”吳銘問。
“當然知道?”男人回答。
吳銘松開了手,男人捂着脖子喘息着,而吳銘則拿出鑰匙放在竈台上,說:
“我要離開京華,我的住處幫我處理一下。”
男人喘着粗氣側頭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黑暗中的吳銘,說道:“也是,這次事件鬧得這麽大,你必須要離開,這是公司的規定。”
男人拿起鑰匙的時候想起了什麽,轉身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
吳銘轉身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第一被國際刑警抓了,公司急招你們回去也是爲了這事。”
聽說第一被抓的消息,吳銘突然怔住了,這個消息如遭雷擊,公司的金牌,不朽的神話,還有吳銘一直追趕的人居然落網了。
“這怎麽可能?”吳銘不可置信的問。
男人淡然一笑,“呵呵,一切皆有可能,知道規矩吧,被抓就等于洗牌,恭喜你成爲了公司的金牌。”
經過這麽多年的神交,兩人從對手變成了知心朋友,雖然從來沒見過面,雖然大家都沒見過對方的樣子,但正因如此,兩人的友誼卻在競争中無形的構建起來,起碼,吳銘是這麽認爲的。
此刻吳銘心中沒有那些值得慶祝的心情,反而有種淡淡的失落,夾雜着之前複雜的情緒,讓困惑的内心更加迷茫。
就在吳銘心情煩躁的時候,男人走進房間中拿出了一本護照放在吳銘眼前,“用這本新護照已經幫你訂了機票,明天的飛機,本來打算親自給你送過去,現在不用了。”
吳銘随手拿起護照,想也不想的直接離開,畢竟他今天來就是爲了這個,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得知了一個令他不知所措的消息。
第一被抓,吳銘已經猜到了公司之後的決定,爲了公司内部核心機密,自己的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清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