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又被這丫頭給套住了,她說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看來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呵呵,也不糾結,反問一句:
“你就不怕我也爲了跟你滾床單嗎?”
“不怕。”小傑大義凜然的說:“你在我心中是巨人,真的,跟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那些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不是,所以我才敢住你家啊。”
也不知道爲什麽,小傑這麽說,吳銘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種感覺比第一次殺人還激動,可能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誇獎吧!
但仔細一想才發現,小傑說的這番話很有講究,有這番高帽子戴下來,吳銘就算想跟她滾床單,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巨人,呵呵。”吳銘生平第一次笑。
“老闆,隻要你借我錢,我就給你打工直到還完爲止,咱倆可以簽合同的,我絕不抵賴。”
小傑還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吳銘一直都沒接話,直到回到家中,吳銘從兜裏拿出合同遞給她,
小傑激動地接過來,“早拿回來了爲什麽才給我,擔心死我了!”
話落,爲了感謝,小傑飛快的在吳銘臉上親了一下,分開之後拿着合同看兩眼,幾下撕的稀巴爛碎。
“沒有債務一身輕松。”小傑激動地喊着:“我自由了!”
吳銘進屋很想說出她被坑的源尾,但看着小傑開心的笑容,硬是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小傑雖然外表堅強,但她是一個内心非常脆弱的女人,雖然在人前表現的很樂觀,但吳銘知道她并不是不在乎,而是用樂觀的态度面對一切危機,也許,這樣活着很快樂吧!
“老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小傑對吳銘的感激是發自肺腑的,“老闆,你不知道,今天都吓死我了,電棍我都準備好了。”
吳銘茫然的問,“電棍?”
小傑高高興興的從兜裏拿出一根電棍,說:“防狼電棍,你看。”
吳銘看見這東西,突然靈光一閃,清理鄭淑梅任務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不過現在也不着急,先放下等明天再說。
……
第二日夜晚。
鄭淑梅狂歡回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卸去身上華麗的外表,穿着三點一式進入浴室。
躺在浴室裏玩手機,這是她的習慣,仿佛,在浴室裏洗澡是她最好的放松方式。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這是一個陌生号碼,鄭淑梅下意識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是怎麽知道清潔公司的聯系方式的。”
“你打錯了吧?”
“郭長江懸賞50萬。”
此話一出,鄭淑梅如遭雷擊,她惶恐的雙眼圓瞪,握着電話的手也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郭長江的死是意外,跟你們沒有關系,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真的是意外嗎?”
這是吳銘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爲鄭淑梅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站在對面别墅的樓頂上,用望遠鏡看見鄭淑梅顫抖的走出浴室,吳銘冷冷一笑,拆卸掉電話卡,消失在黑暗中。
……
鄭淑梅很害怕,每次有人跟她說這件事,她就忍不住的身體顫抖起來,走到床頭櫃前拿出防狼噴霧劑,擔心受怕的躺在床上。
安靜的别墅内沒有任何聲音,這種氣氛下,鄭淑梅内心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
一陣涼風吹過掀起窗簾,鄭淑梅滿頭冷汗的側頭看過去,糾結良久,她還是決定下床去看看,走到窗口把窗戶關上,但是别墅内還是有涼飕飕的風吹過。
她拿着防狼噴霧劑走出卧室,因爲害怕,她的喉結都在打顫,當走到浴室關上窗戶的時候,透過玻璃上的反光,看見一個男人居然站在浴室門口。
“誰?”
鄭淑梅急忙轉頭,雙手顫抖的拿着防狼噴霧劑對着身後一頓狂噴,可是身後哪有什麽人。
“幻覺,不對,剛才的确有人!”
鄭淑梅很害怕,這是透徹骨髓的恐懼,身體由内到外每一處都在顫抖。
緊張顫抖的站了良久,沒發現任何人身影,她壯着膽子走出浴室,準備去卧室拿手機,打算找人來幫忙,或者報警!
因爲恐懼,急躁的内心讓她匆忙跑了幾步,可就當手碰觸卧室門把手的這一刻,“噼裏啪啦”,一股強烈的電擊從手心傳來,瞬間,鄭淑梅失去了意識栽倒在地。
門打開,吳銘拿着防狼電棍站在門口,看着倒地昏迷的鄭淑梅,對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連一絲的憐憫都沒有。
扛着她走進浴室放到浴缸中,脫下她身上僅有的三點式,放上熱水,在牆頭插座上連接手機電源,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女人,吳銘微微搖了搖頭。
拎起她濕漉漉的手,把手機放在她的手中,當要松手的一刹那,最後看一眼鄭淑梅的臉,在這一刻,吳銘突然想起了小傑,這突然的疑惑讓吳銘下意識的停頓片刻。
可随之,鄭淑梅眼皮微動,睜開眼睛看見了吳銘。
“啊!”
她驚恐的尖叫掙紮,可結果哪知道,就因爲她下意識的舉動,握在手中的手機落入浴缸之中,伴随着是連接電源的充電線,瞬間,電流迸發,火花四濺。
鄭淑梅的臉瞬間猙獰起來,在強烈的電流下,她們臉是那麽恐怖,可她所有的掙紮都是那麽蒼白無力。
浴室的燈光忽暗忽明,空氣中彌漫着電打火的聲音,吳銘頭也不回的走出浴室,掃視整個房間,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大步流星的離開别墅。
回到車裏,拿出手機編輯鄭淑梅死亡的密碼,發送給公司接頭人,同時也把鄭淑梅的所有個人私密信息以郵箱的方式傳到秘密郵箱之中。
……
夢中,是小傑甜美的歌聲和歡快的笑語,她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對着吳銘露出迷人的微笑。
“老闆,你是誰?”
小傑微笑的臉突然變得僵硬無神,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
“老闆,你爲什麽要殺我?”
吳銘突然怔住,喉嚨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在小傑步步緊逼的時候,瞬間,小傑的臉居然變成了鄭淑梅臨死前掙紮的面容。
“啊!”吳銘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夢!”
吳銘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夢中再次出現血腥的畫面,這是他多年夢中常會發生的事。
無力的下地,回憶這夢中的場景,負罪感,這是每一個罪人内心最無法面對的是,哪怕是職業殺手,也沒法逃避内心的譴責。
不知不覺走到廚房,沖了一杯咖啡,因爲這次的夢太過真實,讓吳銘怎麽都無法忘記。
小傑正在廚房做飯,她看見吳銘臉色不好,也沒有打擾他。
一滴咖啡低落在桌子上,吳銘不自覺的拿起抹布擦了擦,可随後就挺不住了,看見任何地方都想擦,身體幾乎不受控制的一直清理每一處肮髒的地方。
小傑想上來幫忙,可見吳銘旁若無人的表情,小傑下意識的站在一邊旁觀,默不吭聲的看着他打掃。
這是吳銘的個人習慣,每次執行任務過後,或者心煩意亂的時候,他都會用打掃房間的方式來給自己解壓。
其實吳銘自己不知道,這種行爲屬于強迫症的一種,隻是吳銘的情況比較輕,但他這種情況,也跟他黑暗的童年有着莫大的關系。
吳銘默默地幹着活,小傑看了一會,就跟在他後面幫忙打下手,而吳銘已經完全進入狀态,房間中的所有邊邊角角都收拾的一塵不染,就連窗戶也擦了幹幹淨淨。
幹活一直持續到下午4點多,小傑已經累得不行了,坐在沙發上喘着氣,看着還是不停幹活的吳銘,口中喃喃道:
“老闆,這種病得治啊!”
“啊!病?”思路被打斷,看向癱軟在沙發上的小傑露出茫然的神色。
小傑看着吳銘,說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他也有強迫症,他的情況比較嚴重,看什麽都嫌髒,甚至連女人他都覺得髒,後來看過心裏醫生把病治好了,去年還結婚了呢!”
吳銘還是一臉不解的表情,“強迫症?我沒有這種病!”
小傑笑了笑,跪在沙發上扶着椅背看着吳銘說道:
“他是因爲前女友得了這種病,聽說他看見女友出軌,回家之後就開始清理女友的所有東西,後來這種病根就犯下了,我覺得你肯定是受過某種刺激,要不然不能一直幹活。”
“我沒有強迫症,房間不幹淨我會覺得不舒服。”吳銘還在辯解。
“你看,這就是病,你知不知道這地闆都擦了三遍了,現在你又要擦窗戶,剛剛都已經擦過了,自己都沒發覺吧!”
吳銘這才看向面前的窗戶喃喃道:“擦過了?”
丢下抹布看了看屋子,房間幹淨的有點過分了,這才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小傑說的,強迫症犯了。
小傑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要不,我們用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治療強迫症吧!”
“怎麽轉移?”吳銘問。
小傑急忙走到架子鼓前,拿起鼓棒試着敲擊了幾下,說道:“你可以把不滿的情緒用力的敲出來,打擊樂也是不錯的解壓方式。”
吳銘接過鼓棒,與小傑交換了位置,閉上眼睛回憶着小傑曾經敲擊的節奏,随後,“咚咚咚咚咚大,咚咚大,咚咚大”的敲擊起來。
小傑在一旁直接看傻眼了,她完全接受不了,老闆這是第一次敲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