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想也不想的打開車門快步追了上去,小傑上了天橋依然神情萎靡的散漫走着,她身上的錢包早已經被兩個小偷得手了,可是這個傻女人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上了天橋,兩個小偷正迎面走來,顯然他們是打算快速撤離,哪知道碰上了自己這個煞星,今天這兩個小偷出門肯定沒看黃曆。
吳銘迎着兩個小偷走去,可惡的是這兩位還想從吳銘身上偷錢,手指間藏了不易察覺的刀片,可這又怎麽瞞得住“清理工”的眼睛呢。
就在兩位一個準備打掩護一個準備下手的時候,吳銘拳頭暗中一打,撞在身上的那個小偷悶哼一聲踉跄一步,而另一個準備下手的人手直接僵住,因爲吳銘的另一隻手已經抓在他的手腕上。
掰着小偷的手腕在他的大腿上一劃,殷虹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兩個小偷面色相當難看,而吳銘陰沉着臉随手一抄,拿回了小傑的錢包,低聲說:“滾!”
兩個小偷如蒙大赦,匆匆下了天橋離開了火車站廣場。
吳銘再看小傑的時候,她已經走下了天橋,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海裏。
如果吳銘要是想追的話肯定能追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心中卻不想追,而是有另一個想法,今天可以去酒吧親自把錢包還給她,估計内心裏還想再見她一面吧。
拿着小傑的錢包回到車裏,打開看了看,這錢包裏就十幾塊錢,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混的真慘。”
開車去了昨天執行計劃的酒吧,他今天前來,主要是做一些簡單的善後工作,其實要是其他地區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但京華不一樣,這是吳銘的栖身之地,如果在這裏露出馬腳,好不容易習慣的藏身之所就又得換了。
吳銘執行任務一般都很謹慎,他選擇的清理手法也讓任何人查不出馬腳,就拿昨天的目标來說,吳銘的一針下去,别看隻是沾染了一點點毒素,但足以要一頭獅子的命。
而這種混合毒素,是一種心髒猝死毒藥,就連屍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再混合了麻痹毒素,讓目标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不會有任何痛苦。
吳銘坐在車裏,看着稀疏的酒吧門口,拿出工作筆記看了一下需要銷毀的證據。
傍晚18點15,吳銘進入酒吧,因爲昨天酒吧死了人,顯然今天的生意并不怎麽好,裏面暫時沒有多少人,直接在二樓開了一張雅座,時刻觀察着酒吧裏的動向。
酒吧老闆不在,抓住時機,趁吧員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潛入辦公室内,帶上膠皮手套,走到辦公桌前,快速打開監控系統,删除昨天他出現的所有畫面。
就在吳銘忙碌的時候,酒吧老闆的聲音在樓道裏傳來:
“我可告訴你,咱們可是簽過合同的,你們樂隊解散那就重組,要不然就得賠錢,咱們得按照合同辦事,我聽你說什麽,我他媽不做生意了,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開了這麽多年的酒吧,還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歌手,艹!”
老闆打電話期間吳銘不敢遲疑,連忙設置自動删除,快速走出辦公室,裝作沒事人似的與老闆擦肩而過。
酒吧老闆挂了電話後,罵罵咧咧的對着小弟們喊道:
“艹,真晦氣,你們給我盯緊點,别讓這丫頭跑了,黃少那邊我答應好好的,這妞必須給他弄上床。”
“瞧好吧哥,這事包在我身上。”
吳銘可不管他們說什麽,事情辦完了趕緊走,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說。
坐回車裏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傑的錢包還在自己兜裏呢,看了看表,這個女人怎麽還沒來?隻能等一會了。
左等右等都晚上10點多了,小傑一直沒出現,無奈之下隻好開車回家。
開車回到别墅門口,發現大門停着一輛出租車,門口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行禮,還有散落一地的樂器,小傑正站在門口焦急的東張西望着。
“她怎麽來了?”吳銘看見小傑站在自己家門口,心中有着莫名的疑惑,車子停穩走下來,小傑看見吳銘顯然很激動,她欣喜若狂的跑了過來,就當吳銘預測她會說什麽的時候,哪知道小傑過來直接伸手說道:
“借我點錢。”
“哦,好。”吳銘從來沒想過這是她的開場白,茫然的應了一聲從兜裏拿出一沓鈔票遞過去。
小傑接過鈔票,抽出兩張遞給司機說:“不用找了,謝謝。”
出租車開走,小傑指着一地的行李和樂器說:
“這些東西先押你着,我要回一趟老家,等我回來就還你錢,到時候再把這些東西贖回來。”
“回老家,爲什麽?”吳銘有些發懵。
小傑頓時露出哭喪的表情,“我錢包丢了。”
吳銘當然知道她錢包丢了,因爲她的錢包就在自己手上呢。
“錢包丢了也不用回老家吧!”
“你不懂。”小傑委屈的說:“其實錢包裏也沒有錢,銀行卡也是空的,就是身份證最重要,這個丢了,我什麽都辦不了,而且我的抓緊時間回去補辦,京華還有好多事等着我呢!”
聽了小傑的話,暗自感歎一聲,拿出她的錢包問道:
“如果錢包找到了呢?”
“呀!怎麽會在你這?”小傑激動地一把搶過錢包,打開拿出身份證,一連親了好幾口,“寶貝,我想死你了!”
吳銘沒接話茬,畢竟他不知道怎麽說,小傑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她看了一地的行李,一臉爲難的說:
“這下麻煩大了,之前還打算找你當寄存處呢,現在好了,房東把我趕出來,酒吧又逼債,這下我無家可歸了。”
聽了小傑的話,吳銘差點沒氣暈過去,感情這丫頭不是爲了投奔自己,而是把他家當成寄存處了,什麽借錢當抵押,這妞真是厚臉皮啊!
顯然小傑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裝出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想借此讓吳銘可憐她。
“大好人求求你了,這些東西先幫我收着,我剛剛還借了你一萬塊,當抵押好不好?對了!”小傑反應過來,反手把吉他摘下來遞給吳銘說道:
“這個也可以抵押給你,它可是我的寶貝,從來都沒離開過我,拜托拜托。”
算了,吳銘也不打算跟她計較,打開大門,拉着拉杆箱說:
“先搬進來再說吧!”
小傑嬉皮笑臉的搬着東西,“那就先放兩天,等我找到住處了就搬走。”
吳銘沒接話,兩人很快的把東西搬完,客廳擺滿了一地,原本整潔的屋子看上去混亂無比。
小傑拿着自己的吉他箱子,遞到吳銘面前說:
“這是我的吉他,放在你這當抵押,等我有錢的時候還要再贖回來的,還有,如果我需要的時候,你得借給我用。”
吳銘茫然的接過吉他,問:“用不着,拿回去吧!”
小傑一臉委屈的說:“這怎麽行?雖然暫時不用回家了,但是這錢我還有急用,所以不能還給你。”
“哦。”吳銘突然想起今天在酒吧聽見的電話,心中有些懷疑,坐在沙發上問道:
“你需要很多錢嗎?”
小傑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精神萎靡的說:
“本來我有個樂隊,在酒吧簽約駐唱,結果哪知道鼓手和貝斯手家裏突然有事走了,這下好了,一大筆違約金需要我賠付,這些錢隻夠還一點的。”
吳銘一聽這話,再根據今天竊聽的線索立馬就明白過來,說:
“現在你是不是沒地住?”
“是。”小傑低垂着頭。
吳銘鄭重的說:“那好,你可以住下來……”
“可以可以。”小傑急忙點頭答應,那叫一個快幾乎都不經過大腦思考,但是,吳銘随後發現,小傑除了臉皮厚,還有點臭不要臉,她一臉賣萌懇求的看着吳銘問道:
“老闆,能再借給我4萬塊嗎?我可以給你打工還債,真的,我發誓,可以簽合同的!”
吳銘這個無語啊,雖然4萬塊是小數目,可是自己隻是想讓她住一兩天的啊!這……
算了,吳銘也不廢話,進入卧室拿出4萬元,加上之前的1萬正好5萬塊,放在桌子上說:“先拿去還賬?”
“太感謝您了,老闆,我會洗衣服做飯收拾家務,你放心,我會一點點把這些錢還給你的,隻多絕不少。”小傑看見這些錢,幾乎雙眼都在發光。
可是吳銘聽見這番話,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一下,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好像被她坑了一樣!
仔細回憶一下,自從見到小傑之後一切都變了,不該有的念頭出現了,違反守則的規定違反了,總之,貌似小傑天生自帶一種魔法,讓他拒絕不了。
其實吳銘自己都不知道,因爲吉他箱子的誤會,他對小傑已經産生了情感的萌芽。
把錢往前一推說:“住在我這裏的規矩,不要碰我的電腦,不要去地下室和我的卧室,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住址。”
小傑連忙點頭答應,然後吳銘直接站起來,拖着兩個行李箱說:
“跟我上樓去看房間。”
“好嘞。”小傑興高采烈的扛着她的吉他走到二樓,吳銘開始介紹布局,健身房,自己的卧室,浴室,還有她的卧室。
小傑看着整潔的房間表情很難理解,好像很吃驚,又好像很開心似的。
把行李箱放在她的房間中,看着她問:“你這麽容易就答應住下來,不怕我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