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綠色的河啊!”托馬斯禁不住上前幾步,站在綠色荷塘的河邊上感歎道:“這種河水的狀态就好像是固态的,就像是綠色顔料沾染出來的一條河,隻可惜我的照相機進水了,否則我一定要拍幾張照片回去做參考。”
“那我們是不是也不用擔心水源問題了嗎?”夏雨緊跟着問了一句:“這個荷塘的水表面是綠色的,其實它的下層還是清澈的水源,這裏面應該都是淡水!我們算是找到希望了了啊!”
“托馬斯、夏雨我看你們還是别白日做夢了,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嗎?這條河就是一條死河。”這個時候軍師從身後别着雙手走了出來:“這條河本身就是一片深綠色,再看看四周圍沒有一刻生長在其中的植物,哪怕是一株水草都沒用,連同這條河的河岸上,也沒有任何一個植物生産在河邊上。這就說明這個荷塘裏面的水有問題,很有可能是一灘死水,這樣的水又怎麽能食用呢?”
軍師倒也說的有幾分道理,這荷塘當中果然什麽都沒有。哪怕是之前的黑沼澤當中我們還能看到一些生命力頑強的植物生長在其中,還能有食人魚生存在當中,可是這條河倒好,基本上連一個活的東西都沒有,到處彌漫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牛五花連連搖頭說道:“你們可能都猜錯了,大家别忘了,這是一條兇咒當中的河流,勢必是一條險惡的河流。死水一堂倒不怕,怕的就是這條河是一條毒河!”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毒河?牛五花你什麽意思?毒河是什麽說法?”我也覺得這條綠色的荷塘到處彰顯着詭異,但也不至于被說成毒河。
牛五花從背包中取出了一隻飲料瓶子,這瓶子是之前喝飲料剩餘下來的,牛五花把它甩手扔進了河中,誰知道這瓶子掉入綠河當中就出現了令人費解的一幕。
“噗嗤噗嗤……”瓶子在掉入河水的瞬間爆發出一個特殊的動靜,就像是什麽東西突然掉進油鍋中,掉進去之後翻騰了一下,瞬間就被燒成了烏有。
飲料瓶子的下場看的我們幾個人不由的一驚,我後背上滲透出一身的冷汗,這哪是什麽河水,完全就是一灘硫酸啊,什麽東西掉進去都得要被燒成灰燼,這幸好是飲料瓶子,如果換做是人的話,那後果簡直就不堪設想。
“鄭岩,看到沒有,果然被我猜中了,這條河就是毒水一灘,這分明也是那高人留下來的兇咒,其中的利害也不用我多說了吧?”牛五花的眉頭一簇,面露難色。
中途托馬斯插了一句:“其實情況也沒有那麽糟糕嘛,這上面不是正好有一條吊橋嗎?我們隻要安全的度過這座吊橋,确保自己不掉進這條河中。”
“托馬斯。這樣的吊橋你敢走上去嗎?”劉橙指着吊橋的表面說道:“誰知道這條吊橋是不是安全,到現在爲止已經幾十年的時間沒人走過了,誰知道這條吊橋的繩索是不是已經毀了,或許等我們一站上去。這座吊腳就徹底的毀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要掉進這條毒河當中,估計連個屍骨都沒辦法留下。”
劉橙說的這個的确是個問題,抛開這些年代久遠的繩索不說,單單是橫在上的那些木條闆子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在狂風的呼嘯作用下,那些木闆條早就飄搖不定的搖晃了,正常人很難在上面穩住身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從吊橋上摔下去。
“這個對于我們探險隊來說倒不是什麽難題……”托馬斯思考了一番,從背包中拿出來兩捆攀登用的繩子:“吊橋不安全,我們可以自己做保險,兩條繩子分别拴在在吊橋的兩邊,這樣就無形之中行程了一條保護鏈,隻要我們雙手平行的扣在兩邊,完全可以度過這條毒河,這條河的長度并不算長。湊巧我們的保險繩子可以勝任。”
我對托馬斯的這個方法表示贊同:“恩,這個方法應該行的通,雖然不是百分百的保險,但至少減少了我們的風險。托馬斯制作保險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托馬斯痛快的答應了,動作麻利的幹了起來,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輕松将一條保險繩制作完畢,将保險繩的兩端系上鋒利的鐵八爪。有一頭用力的抛擲過去,紮在那一段的土壤當中,我還用力拉扯了兩下,确認這樣的繩索可以承受住一個正常人的體重。
這個過程中牛五花把我拉到了一邊,警惕的說道:“鄭岩,這條毒河的爲之恰好就處在八卦的圓心之中,按照八卦的卦象來看,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位。既然這地方是個兇咒,那麽這條毒河肯定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結扣,如果托馬斯這麽簡單的方法就能夠解決的話,顯然跟這個特殊的範圍不相符合呀!”
我爲難的應了一句:“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除了托馬斯這個方法也沒有别的方法可行啊,又不能飛檐走壁,總要想辦法渡過這條河吧。”
“那這樣吧鄭岩,待會大家一個一個的過橋,這樣相對于而言要安全保險一些,所有人不至于全軍覆沒。”牛五花也給不出更好的建議隻能悻悻的說道。
不一會托馬斯的兩個保險繩就做好了,他還别有心裁的在其中一根繩索上安裝了一個保險扣子,這個扣子可以挂在每個人的肩膀上。就等于是給這吊橋又加了一個保險系數。
保險繩做好了,托尼斯就嚷嚷着要第一個上去渡過毒河,我說讓我來吧,有什麽危險至少我還可以應付,你還有夏雨要照應,必須得有個人在吊橋的那邊照應,否則待會夏雨的情況很糟糕。
托馬斯想了想就默認了我的提案,至于軍師和老四。我壓根就沒征求他們的意見,每次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這兩個家夥都是習慣性的裝孫子,我已經習慣了,這就是野狼隊隊長的職責,被黑鍋的職責,想來老鍾死的真是值了,要不然就算不死。也要被這兩個隊友給坑死。
劉橙争着也要第一個過河,也是被我果斷的拒絕了,我鄭岩雖然沒什麽能耐,但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承擔風險,絲毫的風險都不會。
托馬斯親自給我扣上了保險口子,特别囑咐我說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就立刻返回來重新裝備,兩根保險繩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其中有很多的因素都無法準确計算的。
我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同時把那兩塊銅鑰匙也插在背包當中,連同我的體重算下來應該有兩百斤的重量,兩根保險繩能不能承受這個重量誰也說不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鴨子硬上架了。
萬事俱備,我背着大家做了一個ok的手勢,頭也不回的開啓了渡河模式。
“咔嚓!”我左腳剛踩上去。第一塊木條就應聲被我踩碎了,木條劈成了兩塊從我腳下掉了下去,掉入了墨綠色的河水當中。
“鄭岩小心!”背後立刻就傳來劉橙緊張的呼喊,我自己也吓得頭皮一陣的麻木。
“噗嗤……”木闆掉下去在湖水中翻了一個綠色的泡泡,就徹底的被燒化了,不留一絲的痕迹,這真是出師不利啊,不祥的征兆。
我擦了一把虛汗,強自鎮定繼續給了個手勢:“沒事,大家不要大驚小怪的!”
緊接着我扶着保險繩越過了第二步,萬幸這塊木闆承受住了我的體重,隻是這周圍的風向太大了,剛走出第二步,就連同着吊橋左右搖晃了開來。
繼續走,第三步、第四步……
雖然每走一步腳下就會不同程度的搖晃開來,但我還是穩住了身體掌握到了其中的小竅門,盡量将手臂的力量分散在兩邊的安全繩上,腳下的木闆權當做是浮塊的作用。
連續的走了十多步,我差不多走了整個吊橋的三分之一,整個吊橋還在搖晃,腳下的綠色河水倒影眼前,到了這個時候說不緊張那是騙自己的,吊橋的高度距離河水的表面至少也有十七八米的高度,我從小就有恐高症,站在我們家二樓陽台都有些害怕,如今這個高度,也是我第一次挑戰,關鍵是這個挑戰的嚴峻後果,稍有不慎那就是用生命付出的代價。
我雖然看不到背後那群人的面目表情,但我知道他們的心裏一定比我還緊張,我成功了還好,可一旦我失敗了,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沒辦法度過這條毒河了,那麽剩下這些人的命運隻有一個,永遠的被困在這個死寂的迷宮中。
“咯吱咯吱……”
我突然停住了,我好想聽到什麽聲音了,正是這吊橋上繩索發出來的動靜。
我靠!不會吧!
我清楚的辨認出這就是繩索崩裂之前的征兆,要不要這麽倒黴,在我快到達中間地段的時候鬧出這麽一處,老天爺這是在玩我嗎?這個時候繩索斷了,我退也不成,進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