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死了,他碩大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從他這幅表情可以看的出來,他在臨死之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就是說老鍾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給殺死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老鍾肯定是被熟人給殺死。否則以老鍾的身手,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在瞬間殺死他,除非這個人對于老鍾很熟……
劉橙學了一些刑偵上的基礎,也是對老鍾的屍體以及周圍的環境做了一個初步的堅定。
“老鍾的身上就是一處的傷口,也就是脖子上露出來的橫向切口,老鍾之所以會是這個坐立的動作。應該是在跟什麽人說話的,在這個說話的過程中被人一刀斃命,老鍾的雙手分别貼在上衣的兩側口袋上,口袋中正是他防身用的匕首,這說明在慘劇發生的一瞬間他還是有所反應的,隻是這個反應速度太慢了,還沒有來得及掏出匕首就被人給殺了。”
“兇手跟老鍾肯定是認識的,而且彼此之間的關系應該不錯,否則老鍾也不至于沒有任何的防備心态。再一個兇手和老鍾之間肯定是存在着什麽暗藏的關系和矛盾點,使得兇手不得不殺死老鍾從而達到他所要達到的目的。”
“是誰?到底是誰?肯定是你們這些人當中的一個!殺死了老鍾!是你們!”
托馬斯第一個激動的嚷嚷了起來,他是老鍾一手從國外探險隊引進來的野狼隊成員,和老鍾的感情也自然不用言表。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劉橙繼續說道:“其實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那就是最後一個到達爆炸現場的人,也隻有那個人才有作案的時間差,這麽做可以利用完美的時間差,也不至于被其他人看到老鍾死亡慘狀,這是兇手精心策劃出來的一個完美計劃。”
衆人面面相窺,試圖從各自的眼眸中找出零星般的線索,老四突然就指着牛五花大聲叫嚷了開來:“是他!是他!我看到最清楚,是牛五花最後一個從中從帳篷中跑出來的!牛五花是你!是你殺死了老鍾!”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轉移到了牛五花的身上,老四甚至緊逼了上去,紛紛從身上掏出手槍,随時都要将牛五花征伐的節奏。
“放屁!”牛五花怒瞪了那老四一眼:“我反應的速度是比你們稍微的慢一拍。這就證明我是殺死老鍾的兇手嗎?我跑出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帳篷裏面還有人,當時因爲心慌焦急也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老四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跟你們隊長無冤無仇,憑什麽要殺死他?我看搞不好就是你們自己人動手殺了老鍾,然後把這個黑鍋丢給我們來背!”
“牛五花你還狡辯什麽!我看就是你!我野狼隊的人怎麽可能殺死老鍾,我看就是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老四一口認定了牛五花,手槍的槍口指着牛五花連連喊道。
随着老四的針對,現場的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軍師、托馬斯、夏雨而已都條件反射般的掏出了手槍,眼看就要對牛五花開槍的節奏。
我連忙就張開雙臂護住了牛五花:“大家先别激動,這事兒不能這麽的武斷做決定,兇手是誰也不能從這個細節上就能斷定,牛五花這個人我是最熟悉的了,他完全沒有這個作案動機,沒有殺老鍾的理由。”
“鄭岩!但是劉橙也說了呀!隻有最晚時間到達的人才有機會作案,牛五花恰好就對應上了這個條件!”就連一直不怎麽開口的夏雨也禁不住的激動了。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指向了牛五花。
現場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包括托馬斯在内的三隻槍不約而同的指向牛五花。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處境,老鍾的死将這個探險隊伍化成了兩個方陣,然而更加諷刺的是,老鍾的屍體就這麽端坐在我們的正前方,他的眼珠子仍然幹等着,死不瞑目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牛五花也慌了,額角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你們幹什麽?想開打?打起來你們也别想占便宜!我們三個人也不是吃素的!”
“都放開槍!都放開吧!”劉橙也試圖勸說激動情緒中的野狼隊成員:“現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誰也别沖動,一旦開槍了,那就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最後大家反而得不償失。”
僵持了幾分鍾之後,軍師終于打破了沉寂開口說道:“鄭岩,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老鍾在我們野狼隊成員中的地位,他的死對我們的打擊很大,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到那個殺死牢老鍾的人,你們也别怪大家沖動,現在不管是從什麽角度來看,牛五花都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人。”
“我要求先捆住牛五花,我們需要對他觀察一段時間作爲參考,如果以後排除了他的嫌疑我第一個跟他道歉,你看這個法子怎麽樣?”軍師試探性的說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我倒是覺得軍師的這個法子暫時還算靠譜,至少可以先緩解大家所面臨的信任危機,誰知道牛五花頓時就不樂意:“這麽說你們還真把我當做殺死老鍾的兇手啊!鄭岩怎麽連你也不相信我了!老鍾的死他媽給我有什麽關系啊!”
我即時制止住了牛五花的牢騷;“好了,牛五花你先别說了,目前就先按照軍師所說的法子來吧,清者自清,我會幫你洗脫掉身上的罪名的。”
牛五花撅了撅嘴委屈的說道:“好……鄭岩……我相信你……爲了你我忍了……”
我擡頭掃視了野狼隊的幾個成員:“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們,牛五花是不是兇手你們誰說了都不算,必須要拿出确切的證據出來說話,在沒拿到确切的證據之前誰敢不許動牛五花一根汗毛,否則我鄭岩對第一個不放過他!”
軍師想了想說道:“恩,這個我可以保證,鄭岩你放心!”
就這樣我們雙方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協議,牛五花被捆綁住了,由野狼隊的人押運,我和劉橙的行動并沒有受到限制,大家暫時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标,都要不遺餘力的找出殺死老鍾的兇手。
反正我和劉橙對牛五花沒有絲毫的懷疑,我們始終都堅信殺死老鍾的人應該另有其人,十有八九就是野狼隊自己的人,或者說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鍾愛一生。
至于兇手的目的,我倒是聯想到了一點可能性,老鍾在死之前就宣布了要停止探險,他們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停在原地等待黎明亮派來的飛機支援,會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老鍾才被殺死,兇手要的是繼續的前行繼續探險,老鍾無意之間就成了一塊絆腳石,所以兇手不得不把他給除掉。
軍師、老四、托馬斯、夏雨、以及一個李慧晴,毫無疑問兇手就在這些個人當中,表面上團結一緻的野狼隊,其實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牛五花隻是被當做是一個背黑鍋的了,野狼隊絕不是外人眼中的那個隊伍了……
我心裏也不是沒有懷疑對象,托馬斯在爆炸發生之後第一個跑上來查看我的情況,而李慧晴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懷孕女人,再加上本身沒什麽危險性,排除這兩個人的嫌疑我的心裏就把軍師、老四、以及夏雨列爲了懷疑對象。
軍師是我懷疑最重的一個人,老鍾死了之後,他就當仁不讓的成爲了野狼隊最新的隊長,而且之前他也是極力反對退出東門村的探險旅程,殺掉老鍾之後這兩點目的都達到了,在我看來他的嫌疑遠遠比牛五花要大多了,也是我接下來的重點關注對象。
即便這樣懷疑終究隻是懷疑,誰也沒有證據來證明誰是誰非,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找出其中的線索證據,最先挖出藏在我們當中的這顆炸彈。
随後大家便一起動手在潮岸上挖了一個坑,把老鍾的屍體簡單的埋掉了,說實話老鍾這個人還不錯,也比較的實誠,一路上對我也算是照顧,哪怕他最後的這個決定也是爲了野狼隊成員的安全所考慮,所以說老鍾對得起野狼隊的隊長稱号,隻是他不小心收了一個白眼狼窩藏在隊伍中而已。
果然不出我預料,老鍾死了之後,軍師就出頭成了野狼隊的臨時隊長,擔任起指揮全局的角色:“各位,老鍾的死我很難過,但我們野狼隊畢竟是一個整體,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說話主持大局,接下來我就說說大家接下來的安排。”
“原來我也做好了準備放棄這次的東門村探險,但現在我們不能就這麽半途而廢了,因爲老鍾死了、老八、老三、還有靜靜都死在了東門村,這是我們野狼隊探險以來損失最爲慘重的一次,我們必須要走到最後,要揪出那個殺死老鍾的兇手,哪怕我們野狼隊全軍覆沒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