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名字的瞬間,耳膜突的嗡嗡作響,我的手機什麽時候有鍾愛一生的号碼?這個人什麽時候藏進我通訊錄的?
我自己的手機比任何人的都要清楚,我發誓絕沒有存過這個人的名字,麻痹這個人号碼哪兒冒出來的!
我額頭上頓時虛汗滿面,在這節骨眼打電話來,不就是來催命的嗎?
手機不斷的在我手心中震動,我心亂如麻頓了幾秒鍾劃開了那接聽鍵。
“鄭岩……”
電話剛劃開,裏面就傳來一聲嘶啞爆裂的聲音:“既然都來了,爲什麽不進去……”
“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的真真切切,那正是微信上鍾愛一生的聲音,我無法想像他是怎麽把号碼弄到我通訊錄的,又是如何知道我現在所身處的處境?
“打開門,所有的秘密都将全部的解開……”
對方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随即就挂掉了電話,聽的我内心一頭霧水。
這下我徹底的慌了神,下意識還想回撥過去問清楚情況,想想還是忍了,我了解鍾愛一生的作風,他挂掉電話就别指望再接通。
現在問題來了,我們想找馬大仙的企圖被幕後黑手看穿了,不用多說我們這一趟的又差不多白忙活了,那個馬大仙還在不在裏面?這屋子裏呈現出來的又将是怎樣的畫面?真的如幕後黑色所說的那樣嗎?所有的謎團全都在裏面解開嗎?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牛五花和劉橙不知道其中情況,他們隻知道我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臉色大變,屋子内的情況反而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牛五花指着窗戶口内勸了一句:“鄭岩,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不上什麽原因這間屋子很詭異,一旦我們踏進這扇門就沒有回頭箭了!”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各種詭異事件,我腦子突然就一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面前的木門就來了一大腳:“去他嗎的回頭箭!”
“轟隆!”一聲巨響,宿舍的木門瞬間被我踢了開來,屋子内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道首先迎面撲來,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副格格不入的畫面。
屋子的正中間擺放這一張正方形的黃木方桌,桌子的四周依次坐着三個人,這三個人圍着桌子正在打牌,從左到右先是一個燙着卷發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打扮的濃妝豔抹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裙子,眼影和口紅塗的很重,手上還點着一根香煙。
再旁邊是一個戴着厚框眼鏡的秃頭,也差不多四五十歲的樣子,他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翹着二郎腿、手上還拿着一把大蒲扇,透過厚厚的鏡片一本正經的看着手中的撲克牌。
最後一個是瘦小的老頭,老頭的頭上扣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右手大拇指上有一枚金光閃閃的金戒指,嘴巴張的很大,一咧嘴就看到他滿嘴的大金牙。
三個人不約而同轉頭看了我一眼,随之停下了他們手中打牌的動作。
一眼望去沒看到馬大仙的身影,我頓時就傻了眼,憋的一肚子火氣突的就滅了,一時間尴尬不已,不知道該怎麽接茬了。
“鄭岩!”牛五花突然在後面拉我的衣角,擠眉弄眼的說道:“鄭岩快走!别跟他們說話!這裏面怨氣很重!很有可能是個大陷阱!”
“額?”我尴尬的應了一聲,不經意的瞥了面前的這幅景象,雖說這幾個人的模樣有些古怪,但也不至于是什麽陷阱吧?
“你找誰呀……小夥子……”不等我開口,那卷發女人撅了撅嘴搔首弄姿的擺弄了下長發,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妖媚,從毛孔鑽到身體中的狐媚,沒來由的讓人春心蕩漾。
“我……”我剛想說話,牛五花用力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掐的我一陣的生疼。
牛五花這一掐不用多說,估計這幾個人不是什麽好鳥,連他都不敢随便開口說話,就足以說明了其中問題的嚴重性,可我這人又是個直性子,有些事情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心有不甘。
“我們找馬大仙……”讓我意外的是,第一個開口的居然是劉橙。
“想找馬大仙呀……”卷發女人擡起頭看了我們一眼:“那就來陪我們打會牌,我們三缺一呢!”
旁邊那大金牙笑嘻嘻的對我們招手:“來來來!來打牌!三缺一很幸苦的……”
秃頭的脾氣似乎很古怪,冷哼了一聲:“不打牌就别想知道馬大仙的消息!”
我看他們還真的空了一個椅子出來,也不知道是馬大仙的位子,還是專門給我們留下的位置。
劉橙紅着臉正要上去,被我一把給攔住了,就算要打牌也是我上去陪這群人打牌,我鄭岩還不至于自己縮着脖子讓女人上去頂包。
“鄭岩……别去别去!這屋子裏的構造布置不對勁……這些構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陣法,收人命的陣法!”牛五花壓低聲音最後提醒了我一句。
“還打不打了啊!打個牌都磨磨唧唧的,來陪我們打一局會死啊……打赢我們就知道馬大仙在哪兒了咯。”卷發女人沖着我哼哼了一句,眼眸中流露出無限的鄙視。
“打!”我心裏雖然清楚這是他們的激将法,但現在我們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退路,對方想玩什麽,我們也隻有奉陪的份兒。
屋子裏的燈光很暗,除了打牌的桌子上能夠勉看到些燈光,四周圍冷清、蕭條、留給我坐下的那張凳子上也布滿了厚厚的灰塵,成年累月都沒坐過人一般。
“好好好,人終于湊全了啊,你知道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八年了……”大金牙的金牙綻放這耀眼的光亮,欣喜若狂的嘟囔了一句。
我頓覺膀胱一緊,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的牌局這還是人打的嗎?這分明就是一盤鬼局!
“亂講什麽啊!别怕人家小夥子又吓走了,小夥子你别聽這大金牙亂說,你就好好的陪我們打牌,隻要你赢了我們任何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把馬大仙的消息告訴你,咯咯咯咯……”
卷發女人陰陽怪氣的嬉笑着,順手從口袋裏摘出了一條手絹,我一看那手絹顔色不對,斑斑點點的全是血斑,乍一看不是用來擦鼻子的而是用來擦血的……
我正六神無主,旁邊的牛五花在底下踢了我一腳,順勢給了個眼色。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掃了一眼,這一看差點就喊出聲來,坐在這張桌子的幾個人居然……居然沒有腳!
确切的說這幾個人是處于漂浮着的狀态,他們的腳後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再仔細看女發女人和大金牙幾個人眼睛,他們的瞳孔中有一點的綠光,在這昏沉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的猙獰,牛五花說的沒錯,這些人都是鬼。
“小夥子,簡單跟你說一下玩法,誰的牌先出掉,誰就算赢了,在我們任何人之前走完都算赢,反之如果你輸了嘿嘿……”卷發女人媚笑了一下,眼眸中閃出一絲猙獰:“你就得永遠陪着我們打牌,咯咯咯咯……”
我心裏抑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從小到大倒也沒少玩過牌,但是這次倒好,直接和鬼玩上撲克了,近距離的看他們的臉就像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石灰,刷白刷白的,沒有絲毫的血氣,想想在這裏陪他們玩一輩子的牌,腳底闆都發涼!
按照他們的說法是紅桃三先出牌,我悶頭看到紅桃三恰好在我手中,而且手中的牌出奇的好,從三到Q都是順子,手上還多出了一個對子,這手牌無疑就是天成的牌局,怎麽打都是我赢。
“唉唉唉,你港督啊!怎麽不出牌!”秃頭老鬼脾氣不對不耐煩的嚷嚷了起來,手指頭連續在桌子上拍了幾下催促。
我回頭看了牛五花一眼,看到他跟我點頭示意,就将手中的大順打了出去,手上還剩下一對9。
“要不起……”
“要不起……要不起……”
三隻鬼都不約而同的回應了我的牌,我的手上還剩最後一手,他們都回絕了,也就是說我這把牌赢定了,赢得沒一點懸念。
我正準備把手上的牌扔出去,那大金牙突然咳嗽了一聲:“咳咳……你還是想清楚了,人的錢可以赢,但鬼的錢你可得想好了……”
大金牙說着說着,就用力扣下了口中的大金牙,金牙一顆一顆的被他拔下,壓根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緊接着卷發女人也開口了,我看到她的鼻子耳朵、眼睛七竅流血,她忙不疊的用手中的手絹擦拭:“女人的錢你都敢赢,你要把我逼上絕路嗎?你是想我死嗎?”
“我什麽都沒有了,你還要赢錢,我什麽都沒有了……”秃頭鬼也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他開始撕扯自己頭頂爲數不多的頭發,頭發被他一撮撮的揪了下來,越揪越多,最終連頭皮都揪出來了,血淋淋的一片慘不忍睹。
三隻鬼不約而同的漂浮了起來,金牙、手絹、頭發、統統往我身邊飛沖了上來,空氣中的腥臭味壓的人無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