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納西農場晚上
一群掠奪者正盤踞于此,他們隸屬于阿靈頓地區的【飙風部落】,此時,【飙風部落】的首領正在農場中央的棚屋裏商量要事,而剩餘的喽啰們正在棚屋外瘋狂地搶奪着阿柏納西農場的物資,那些在阿柏納西農場勞作的居民幾乎已經全部遇難。
掠奪過後,掠奪者開始分批行動,一些掠奪者仍在農場周圍尋找些什麽,一些掠奪者則分散在農場附近休息,而有三個掠奪者正在一顆大樹底下休息着,其中他們聊起剛剛在【庇護山莊】發生的事情。
今天對他們來說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近年來【飙風部落】與義勇軍交手不下百餘次,到手的勝利屈指可數,掠奪者實力非常明顯的處于下風。
但是今天掠奪者成功襲擊了義勇軍的地盤【庇護山莊】,并且擒獲一位義勇軍陣營的大人物,這可是少有的大勝仗!
自從阿靈頓地區建立了起義勇軍組織之後,周遭的流浪者陣營和掠奪者部落就開始遭受打壓,随着義勇軍組織越來越大,願意加入義勇軍的村莊和城鎮就越來越多。
特别是從前兩年開始,聽聞義勇軍推選出了一位新領袖,在這位新領袖上台之後,義勇軍擴張的步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幾乎已然坐穩阿靈頓地區,甚至隐隐約約觸碰到了馬薩聯邦控制的波士頓地區。
正所謂樹大招風,義勇軍的快速崛起引來了很多中立勢力的警惕和仇視,一些勢力陣營開始明裏暗裏壓制義勇軍,更有甚者居然通過财力和物資來支援與義勇軍敵對的掠奪者。
這些勢力不惜制造混亂和血腥,隻是爲了消除一個潛在對手,從而換取一些莫須有的權力和安全感!說到底他們也沒有做錯什麽,在廢土上生存就得按着廢土的規矩來,隻能說他們的做事風格非常“廢土”。
話說回來,這三個掠奪者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隻顧着自己消遣、聊天,一邊品嘗着啤酒一邊品嘗着香煙,殊不知這些東西上面都染着滿滿的鮮血……
其中一個掠奪者炫耀道:“哈哈,紮克你不知道,今天我殺那個男人的時候,他表現得就像一隻母豬,哈哈哈,至少跟我求饒了50次,但最後我還是幹掉了那個沒種的家夥!”
另一人應道:“這有什麽,今天在庇護山莊裏有戶人家更是不知好歹,要是他們乖乖讓我進去爽個夠,說不定我還會送他們一條活路,可他們偏偏不配合,還非得拿出義勇軍威脅我,結果……下場你們都知道啦。”
“哈哈,幹杯幹杯!哈哈哈哈”
掠奪者們邪惡的笑聲還沒結束,一聲破空而來的槍擊聲就接踵而至!
“砰!”
子彈絲毫不差的擊中了一名掠奪者的頭顱,子彈沒有破顱而出,硬生生地留在了掠奪者的腦袋裏,而這個掠奪者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什麽人!!警戒警戒!!”頓時,一大群掠奪者亂了陣腳,看來今天他們的确被勝利給沖昏了頭腦。
克哈因·唐尼放下了手裏的步槍,把望遠鏡重新拿起來,他餘光瞧見班克斯還在發愣,于是惱怒道,并拍打了他的腦袋:“這個時候還發呆?快!做事啦!”
“做……做什麽?”
唐把槍塞到班克斯手裏,說:“等會兒看見有人往這邊過來你就開槍,獵槍的彈藥你可以任意揮霍,把人引過來以後,我們然後就撤退;一邊撤退一邊說幾句挑釁的話,最後把事情都賴在義勇軍身上!”
“哦……哦”班克斯拿起槍迷迷糊糊的就應承下來了。
轉眼間,【飙風部落】這邊的掠奪者已經有所反應,派出了十幾個哨兵出來打探情況,他們小心謹慎往這邊搜索過來!
班克斯擡起槍,根本用不上準星和瞄準,朝着有人的地方就玩命地扣動手指,然後大喊着。
“混蛋們!你們過來呀!義勇軍遊騎兵團在此,有本事的就過來,大爺我一槍一個全給收拾了!”
放完“豪言壯語”,班克斯立馬把頭縮回岩石後面,這是他才感覺到兩隻小腿都發麻了。此時,智取才是上策,他們倆要馬上換地方躲藏,看到發抖不止的班克斯,克哈因·唐尼也沒說什麽一把拽住他,扛上武器,拖着他一起撤退了。
而對面的掠奪者這時候也是試探的心理居多,突然敵人一通開火,然後又放出了【義勇軍遊騎兵團】的名号,這不得不讓他們開始多慮。
一名掠奪者向身旁的同伴吩咐道:“紮克!你馬上去棚屋裏報告老大,說有可能有義勇軍追上來了,快!”
而在阿柏納西農場正中間的大棚屋裏,此刻這片農場的主人布萊克·阿柏納西正被【飙風部落】的首領崔凡克綁在椅子上,和同他有同一遭遇的還有他的幾個家人、表親。
崔凡克身披金屬護甲,一頭油膩而淩亂的長發,他脖子上帶着一串由破碎的骨頭組成的項鏈,臉上的皮膚沒有一絲光澤,皲裂和痕迹和傷痕滿布他的面孔;手上還耍弄着一把鋒利蹭亮的匕首,令人害怕的是……崔凡克手上的這把匕首随時都會變成……紅色!
崔凡克首先發問:“布萊克老爺,你就說了吧,說出來了對大家都好。”崔凡克一面摸着匕首一面來回的遊走。
聽了崔凡克的話後,布萊克老爺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一是因爲布萊克老爺的确意志堅定,二是因爲與他一起被劫走的家人裏并沒有他最最疼愛的寶貝女兒。
“還是不願意多說什麽嗎?看來布萊克老爺并不滿意在下的表達方式。”崔凡克并不急躁,他慢悠悠地邁着步子來到了布萊克的管家的面前。
崔凡克伸手抓住了管家的頭發:“看來你們老爺不願意說什麽呀,你說該怎麽辦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管家的瞳孔裏都是恐懼和無助。崔凡克霎時用力地伸出手臂,一道驚芒立刻沒入了管家的胸膛;被綁在椅子上的管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死命地踢打着雙腿,可惜……毫無用處。
鮮血順着匕首上的血槽勻速地流出,管家所在的椅子下方頓時一片殷紅,不一會兒,管家就不再掙紮了…………
“布萊克老爺,我這樣的表達方式足夠清楚了吧?”崔凡克拔出了匕首,将上面的血迹輕抹在褲子的邊角上。
“你想要問的東西,我一概都不知道!”布萊克老爺用低沉且堅定的回應着崔凡克的血腥行徑。其實,布萊克老爺并非完全不怕死,他被綁在椅子後面的雙手此刻正緊緊的握住,心中不斷的再給自己祈禱。
除了布萊克老爺,其餘的被綁住的人已是情緒失控,放聲哭喊了;棚屋裏一片凄慘之聲。
崔凡克心中清楚,他想奪取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布萊克這個老家夥之外,剩下的人幾乎都是義勇軍的上層人物,他崔凡克本事再大也打不了那些人的主意,所以爲今之計僅有一條,隻能撬開布萊克的嘴巴!
所以,要是硬的手段沒什麽用,那就來軟的,這些農場主都是重财重利的人,反正一定要達到目的。
崔凡克難得的露出了笑臉,他笑盈盈的看向布萊克:“布萊克老爺,你何苦如此庇護義勇軍呢?隻要你今天願意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義勇軍能夠給你的,我通通能夠給你!”
“你能給我什麽?是遍地腐爛的屍體?還是燒成灰燼的村莊?”布萊克依舊冷言冷語。
崔凡克說:“我耐心有限,你不要挑戰!我已經有明确的線報了,我要的東西就被義勇軍藏在你的農場裏,我大可以殺了你然後再派人挖地三尺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你找得到的話?你早就殺我了,我的農場沒多大,你剛剛也應該派人查找了吧,結果呢?……哦,對了,你是哪裏來的線報?”
布萊克不停地跟崔凡克周旋着,他隐隐有種感覺,會有人來解救他們,或許這隻是錯覺,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能拖一秒是一秒,萬一會有奇迹呢?
“線報哪裏來的,你不用多問,我自然有我的……”
“是霍多納克吧?”原本崔凡克還想掩飾一番,他的确是通過布萊克身邊的人獲得了信息,這個名叫霍多納克的人是布萊克家族的一個仆人,在布萊克的身邊也工作了4、5年,因此,布萊克家族裏的很多大事小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隻不過,崔凡克沒想到布萊克如此幹脆的戳破了這個事實,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這麽快就猜到了?
布萊克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終于有一樣東西壓倒了對方的氣焰,布萊克說:“呵呵,我在廢土生活了幾十年才打下這些産業的,我自有我的本事,我手下的人有沒有問題,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麽說來,霍多納克的事情很有可能布萊克早已知道,隻是他沒有聲張罷了,崔凡克的心中暗叫不好,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布萊克自顧自的說道,像是告訴崔凡克真相一般,“霍多納克的反常我早有防備,義勇軍把東西運到農場的當天,我就命人夜裏把東西偷偷轉移走了,呵呵,你現在把農場翻過來也沒用,連霍多納克自己都蒙在鼓裏,那些東西早就不在這裏了,”
洞悉了這些事情之後,崔凡克更是怒火中燒,終于按捺不住,将剛剛了結了管家的匕首抵在了布萊克老爺的脖子上,今天要是不套出消息,他是不會罷休的!
“你個老家夥!快告訴我,不然你的農場就是你們家族的埋屍地!!”
忽的,門外沖進來一個掠奪者喽啰,向崔凡克大聲報告到:“首領,我們在農場周邊遭到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攻擊,對方人數不詳,他們沒有任何表示就直接開火攻擊,自稱是義勇軍遊騎兵團。”
“遊騎兵團?!”聽到這個名号,崔凡克心底都吓出了一個疙瘩,他感覺很納悶,義勇軍的遊騎兵團不是南下去了嗎?此時出現在這裏不合情理呀,太詭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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