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快速得找到檔案室的地方,推門進去,一股油墨味撲面而來,全部都是灰塵,一層一層的,看來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人來了,由不得多想,楊軒就在前面帶路。
“啧啧,這裏還真是荒廢,看來好久沒人來過了。”念念吐槽道,的确是這樣,灰塵都快養起來了,看得人心裏都毛毛的。
我瞥了一眼,這兒不僅味道獨特,灰塵多,而且燈光昏暗。
我們下去地下室,一股黴味擾得人整個都不好了,這麽潮的地方怎麽堆放檔案的,楊軒在前面停了下來,指着一個架子對我們說:“這邊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你們仔細翻翻。”
還真是黴了,臭的要命,我慢慢翻動起來,入目的都是一件件奇葩的案件,有些看得人心驚肉跳,配上那種照片,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我們沒多少時間了,也容不得我們遲疑,一個個翻過去,還别說雲城這個地方,治安看起來還算不錯,沒想到重量級的案子那麽多。
而我看到最多的兩個字,就是“慕府”,感覺什麽都跟慕府有關系。
翻了好幾個都沒有找到類似的案子,念念已經開始接近瘋狂了,她喃喃道:“還真是奇怪了,怎麽感覺找不到似的,我就不信了,不過楊警官,你們放檔案的地方還真是奇葩的很。”
“都是些陳年舊案,堆在這邊,一般很少有人會來看的。”楊軒說道,這是真的,七十年來,很多人怕是都不在了,說起來還是有些年代感的,啧啧,看一些案子上的肢解手法,簡直心驚肉跳。
我眼前有些迷糊,可能因爲地下室的燈光太昏暗,加上空氣不怎麽流通,胸口有些悶得慌。
看他們兩人都沒有找到的意思,我隻能快點下手了。
頭頂上老式燈泡,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感覺随時都有可能滅掉似的,就在我們的耐心快要到極限的時候,我叫了一聲:“找到了,快來看看這個。”
案件标志的是五十年前,雲城發生的神秘案件,念念他們過來,我剛巧翻了幾張照片出來,有些都不成樣子了,但還能判斷的出來,一具無頭屍體橫躺在路上,我怔了一下,怎麽感覺在那糊掉的地方有個人很面熟。
其餘幾張越發的奇怪,關鍵地方居然被人給剪掉了。
念念接過去,喃喃:“誰動過手腳,看這些口子都是新的,難道在我們之前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的視線落在那報紙上面,沉聲道:“怎麽又是慕府?”
爲什麽會這麽說呢,看了那麽多案子,最多出險的不是别的什麽東西,而是慕府,這一刻,我才知道慕府真正的規模,從那個時代開始,就已經獨霸一方,難怪像楊軒這種性情中人,也不敢正面對抗他們。
“我剛才看的裏面,也有很多慕府的。”念念說道,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
楊軒似乎已經習慣了,畢竟他是雲城的人,對于現在的這一切心裏還算是明白,他也知道慕府在這個地方代表了什麽,簡直就是地頭蛇的。
楊軒說道:“我們先把這個東西帶出去先,這裏不太對勁。”
我點頭,将東西收拾好,這種上了年紀的東西都要去登記,可是現在沒人,守門的大爺怎麽都不讓我們出去,楊軒隻能給上頭打個電話。
那老大爺眯着眸子,打量起我們來了,慢悠悠得說話:“你們拿這個東西去也沒什麽用啊。”
老大爺可能以爲我們要翻案,才這麽說。
“大爺,這幾天有什麽人進來過嗎,就是跟我們一樣招這種陳年舊案?”我問道,神色一點都沒有松動。
那老大爺的臉上立馬出現警惕的表情,看起來就跟演電視一樣,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老大爺人倒是不錯開始翻找他那本舊舊的記錄,看來最近這幾天有不少人過來啊。
老大爺一點點找過去,最後落定,說道:“還别說,真的有,之前你們頭兒來過一次。帶個漂亮女人來的,也是找檔案,我那會兒隻覺得奇怪,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
“漂亮美女?那是誰啊?”我問道,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我想知道還有誰在跟進這個案子,是人爲還是真的是鬼怪索命,就看這裏了。
楊軒得了上頭的同意,大爺才算是松口。
“就是芸娘啊,楊軒你該清楚的,跟你頭兒關系那麽好,怎麽不結婚呢?”老大爺問道,别說還是個八卦的主。
楊軒愣了一下:“您說是頭兒和芸娘過來要這個檔案,那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什麽了嗎?”
老大爺點點頭:“是他們來的,那個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最後還真沒帶走什麽,你們頭兒對芸娘還真是好呢,無比的體貼,可怎麽,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郎情妾意,怎麽就不在一塊兒呢。”
這話問的,他們不結婚也是他們的事情,我總以爲那個芸娘是看破紅塵,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個樣子。
楊軒略微有些尴尬,我也知道他跟芸娘的關系不淺,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是怎麽樣的。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也管不着啊,他們真的沒帶走什麽東西嗎?”楊軒繼續問道。
老大爺有些不耐煩,對我們揮揮手說道:“沒帶走什麽東西,這些都是上了年紀的東西,拿走也沒用啊,就你們手上拿的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了,拿走了又能有什麽用呢。”
那老頭的眼睛還真是毒呢,就瞥到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了。
這資料跟他的年紀差不多,他應該是當年經曆過的。
“大爺,您說說,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會被人割頭?”我問道,試圖誘導他說出點什麽來,健談的人總是耐不住嘴皮子的躁動,果然那老頭又開始炫耀了。
“你還别說,當年我也是親眼目睹過的,可惜這案子不歸我們組負責,那天晚上,慕府一家倉庫裏的人全部都死了,就是這種無頭的死法,挺吓人的,然後大家都開始調查,可是越查到後面,越奇怪,那會兒有人說。”老頭頓了一下,一陣陰風起來。
老頭抖了一下,我們站在這邊,覺得略微有些涼爽,再看老頭都覺得不是那麽真實,可能因爲燈光的緣故。
“誰知道這件案子不了了之,你們該看看另外一個案子,在若閣出事的,就緊跟着這個案子之後,若閣的人也死光了,都說冤魂索命,這件案子就憑空給懸在那邊了。”老頭子說道。
若閣這是哪裏,我們還得重新回去拿若閣的照片不成。
“那您看看這照片您看過了沒?”我舉起手中的那個袋子,問道,裏面就是之前帶出來的照片,被人特意毀去一個角的照片,那老頭子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搖頭。
老頭子沉聲說道:“那個時候事情鬧得挺大了,若閣那一塊都沒人去,到後來才被芸娘接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芸娘也是個大膽的,不過這幾年來也沒出什麽事情,那個案子都被人忘記了,我唯一記得清楚的,是那段時間,符賣的很好。”
看來大家都是這樣,一旦說不清楚,就歸結在鬼怪身上。
我點點頭,楊軒問我們:“要不要回去找找若閣的案子?”
我内心有些抗拒再度進入那個奇怪的地下室,但是他們堅持我隻有跟着去了,一切都太過順利,總覺得會怪怪的。
我的性子就是這麽奇怪,再度回到地下室去,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抗拒了,反而有些習慣這裏面的味道。
若閣的案子在這個案子之前,然而我們翻找了架子上面,卻什麽都找不到了,隻找到一個空出來的位置,看起來像是被人拿走一樣,那老大爺說沒人進來過,這就奇怪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念念找的不耐心了,說道,空蕩蕩的地下室,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被人拿走了一樣,我想這照片上被抹去的大概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是時間上不對。”我愣在那邊,怎麽想都想不清楚。
“糟糕,楊軒不見了!”念念驚呼一聲,我愣了一下。
突然上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誰把門給鎖了起來,糟糕了,我們被算計了。
楊軒去了哪裏,剛才明明跟我們一起下來的。
“楊軒,楊軒,你在哪裏?”我試着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在回答我們。
我快速往樓上去,雖然已經知道被人鎖起來了,可想着還有沒有一絲機會,我愣在那邊,之前那個案子在楊軒手上,現在楊軒不見了,這個門又是從外面關起來了。
念念驚呼:“完了完了,歡歡,他們來複仇了,楊軒被抓走了,他難逃一劫!”
我眯着眸子,看這個空間裏面,總覺得很是怪異,剛才楊軒還跟在我們身上,我明明看了一眼他,怎麽就不見了,腦子裏面一片混亂,我将所有的細節全部都想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