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縮了回來,沒有安全感的來回挫着。《樂〈文《小說.X.co
邱啓明再度掃了我一眼,他問我:“你爲什麽要來流水鎮?”
這問題我也很想知道,我愣在那裏,邱啓明似乎很想知道,我到底爲什麽而來。
“有人寄了兩盒磁帶給我,裏面有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我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麽無聊才來的。”我如實說,來這裏的目的,我慢慢變得冷靜下來,再去看邱啓明的神色,發現他真的變了,以前還能做出幾個表情來,現在完全沒有了。
我愣在那邊,不想繼續往下說,想套他的話。
畢竟那是出自令和小店的磁帶,或許他知道其中奧妙,但結果即便我說出這個來,他的神色絲毫沒有要變化的意思。
“是令和小店的,才找到這裏,可沒想到居然出了那樣的事情,邱啓明你真的不願意說點什麽?”我繼續說道,想看他到底嘴硬到什麽時候,我知道很多的答案,隻有他才能給我。
“難道你不想說說嗎?爲什麽一看到我就跑,而現在又爲什麽要救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麽救得我,如果你能說的話,那是最好的。”我步步緊逼,他臉上才算是稍稍有些松懈。
邱啓明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沒聽錯吧,就是歎氣。
“我自始至終都沒想過你會卷入這件事情裏來,莫歡,記憶中的你該是乖巧的女生,那時候就挺笨的,但是很執着,現在看起來比那個時候還要執着,知道答案對你未必好,我這些年過的的确是隐藏的生活,在流水鎮僞裝了那麽多年也想等等看,當年事情的真相是什麽。”邱啓明說道,我不清楚他所說的當年的真相是哪件事情。
是關于令和小店,還是什麽我沒記起來,但其實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以爲我想卷進來嗎?那兩盒磁帶實在太詭異了。”我再度将話題引導到磁帶上面,我隻想聽聽這個昔日令和員工會怎麽來解釋那兩盒磁帶,不是他寄出來的話,那很可能是有人想傳遞訊息出來。
邱啓明看我:“你聽到了什麽?”
我一愣,此刻夜色正好,我們坐在路邊,那種居民自己清洗幹淨的石頭上,很大的一塊,月光微微灑下來,将這一片都照亮了,整個環境異常的安靜,而我所能聽到的隻是偶爾傳來的風聲,樹葉掉落,以及間或的犬吠。
有隻狗倒是執着,叫了好幾次,似乎我們打攪了它的清夢一樣。
“很奇怪的沙沙聲,還有聽不清楚的說話聲。”我說道,卻避開那求救的聲音,我在試探,試探邱啓明到底知不知道那兩盒是什麽磁帶。
畢竟同窗幾年,之後又分開那麽多年,我不确定他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沒有聽清楚是什麽聲音?”邱啓明問我,我搖頭,隻能聽到尖叫聲而已,然而我故意模糊了這點。
卻見邱啓明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他貌似真的不清楚那磁帶裏面放了什麽内容。
“确定是令和小店的磁帶?”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又問了出來。
我一愣,點頭:“我特意問過度娘,的的确确是令和小店的東西,我想或許有人寄錯了吧?”
“令和小店的東西,能夠寄出去的隻有在那場大火之前,我們分散在各地快遞,隻要時間一到,就會寄出去,那是寄給未來自己的,你收到的或許是之前存起來的那些裏面的其中之一。”邱啓明給我解釋了幾句。
這下越發不明白了,你們令和小店就這樣的辦事效率,不能吧。
“或許是年代久遠,裏面的内容變得不清楚了吧。”我站起身來,試圖掩藏一些東西。
邱啓明搖頭,看向我,此刻月光如水,他的目光卻是那般深邃,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邱啓明,隻記得他不該是這樣,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邱啓明站起身來,對我說:“明早天一亮,就回去吧,這裏不要多呆。”
他拍拍屁股,快步往前走去。
我一驚,剛才啥都沒問出來啊,趕緊追上去問他:“究竟剛才你從哪裏将我救出來的?”
邱啓明沒有回答我,隻是說:“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回去旅店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說起,明早就走,知道嗎?”
他早就快步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這漆黑的夜色之中,我剛想走一步,誰知道那狗叫聲越來越響了,我撒腿就跑,才兩步,就被絆了一腳,重重得摔在地上。
嘶——腿給擦破了,這小鎮上的路就那麽不平嗎?
我頗郁悶,然讓我神經緊張的不是我這樣笨手笨腳的,而是背後傳來奇怪的聲音。
也不知道小時候是不是被外婆的話給吓唬過,說什麽在荒郊野外,有人從後面拍你,千萬不要回頭,那可能是隻狼,想着要将你鎖喉!
現在倒是沒人來拍我,但是後面那聲響足夠讓我緊張起來,我快速站了起來,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可是腳步聲漸漸明朗起來,我再度被吓壞了,這是電視裏才能出來的橋段吧。
我再度順手抄了一根木棍在手上,借着月色想看看到底身後有沒有人。
然而我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在深夜追你的可不一定是人!
待我快到小旅店門口的時候,一度轉身掃了一眼,見着幾個蹦蹦跳跳的小娃娃從我左前方跑了過去,發出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我輕輕歎了口氣,可隻是一會兒便死命得捂住自己得嘴巴,不讓呼吸。
我沒看錯的話,那幾個蹦蹦跳跳得小娃娃,其實腳根本就沒有着地,他們相識很享受月色似的,快速往前面去,時不時還嬉鬧了一把。
驚覺到這種情況,我越發不敢發出什麽聲音來,一直目送那幾個小娃娃離去,我才再度回到旅店門口,這會兒貌似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在想敲門會不會有人聽得到,其實我挺怕“敲門”二字,那種求生的意志不被人發覺。
我才剛走到旅店門口,那門就跟感應一般,自己打開了。
我一驚,待到看清楚那個走出來的人的時候,我更加驚訝了,借着月色将此人看清楚,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佝偻着背,手上提着一盞燈籠,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嘴裏念念叨叨得:“還以爲有人敲門呢。”
說完這話得時候,老太太才看清楚我,這下她已經走出來了。
我看到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好長。
“小姑娘,要住店還是早點來吧,這個點店家都睡了。”那老婆婆吐槽了我幾句,貌似有些不耐煩。
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我想了一下,剛才被困在浴室裏面那對老人的談話,便是這位老婆婆。
“我原本就住在這邊,跟朋友出去聊了一會兒,誰知道就晚了。”我胡編亂造了幾句。
那老婆婆再度打量了我一眼,是那種很徹底的打量,晃悠悠得提着燈籠往外面走去,末了還給我留下一句:“這流水鎮的晚上,可不要随便亂走啊,快點回去吧。”
後背一涼,我跟得了命令似的,快速往房間跑去,房間在三樓,我不管不顧一口氣跑到底,索性念念起夜聽到我敲門的聲音,她一驚,我趕忙捂住她的嘴,直接将她塞了回去。
索性有驚無險回到這裏來,念念問我:“你大半夜的跑哪裏去了?”
我指着那扇門說道:“那個浴室啊,好奇怪。”
“什麽浴室,那個門是被鎖死的,老闆不是說了麽,這裏要洗澡得去澡堂。”念念一臉看白癡似的看着我。
不對吧,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可是我剛才真的洗澡了,在這個裏面,你聞聞我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我說着,走進念念。
她仔細聞了聞,說道:“還真别說,檸檬味的。”
我再度上前去,想要證實一下這個門是能打開的,可偏偏這個時候,卻怎麽都擰不開了,我們兩人都感覺到非常的驚訝,念念知道我不會說謊,那麽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怎麽這會兒打不開了?”我問,念念搖頭。
“裏面還有什麽玄機不成,我看看,這個鎖的确是死的,你看我推,沒反應吧?”念念問我,的确沒什麽反應,奇了怪了,都是什麽鬼。
“可是剛才真的開了。”
“看來這個旅館也沒那麽簡單,我們小看它了。”念念神神叨叨的說道。
我點頭,這真的沒錯:“你說我們是不是進了一家黑店啊?”
無限猜想在我腦海裏面閃過,我将之前的事情一點點說給念念聽,她跟聽鬼故事似的,過了一遍腦子,整個人都被調動起來,莫名的興奮。
“你說剛才你跟邱啓明說話了?”她問我。
我點頭。
“你别忽悠人呐,邱啓明不是啞巴麽,啞巴也能說話啊,這個小鎮你别說還真是古怪得很,那你問他那兩盒磁帶的事情沒?”念念正說着,伸手去包裏拿磁帶一樣,“糟糕,磁帶沒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一直都藏得好好地啊,我讓她再檢查了一遍,可裏裏外外都翻過了,可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