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念念吐得死去活來，從那天開始火箭一樣的恢複速度完全超出我們的預期，看着念念的體型慢慢變圓潤，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會兒看她進了廁所，一直在幹嘔。

我凝眸看向念念，原本靈動的身子慢慢變得臃腫起來，我問她：“你好點了沒，怎麽這幾天吐得更厲害了？”

“可能是還不習慣吧，醫生說恢複的很快，可以出院了。”念念說道，這幾天我就陪着她在這邊休息，也沒有心思去想漠北的事情，似乎從那一天開始，蔺漠北就跟從我生活中消失一樣。

冉音再怎麽作，隻要念念不理她，就不會受傷害。

我也沒多想，點點頭說：“我給你辦好出院手續了，是和我一起回家住，還是到漠北那邊？”

“跟你回家。”念念想都沒想直接開口，似乎蔺漠北就跟一個禁忌一樣，我看她眼角染上悲傷的神色，卻不再開口。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問她，最後還是忍住了，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沒有看到蔺漠北，他們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從那天之後就消失了一樣，我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客廳裏面的東西，桌子上還散落着一些水果和薯片，都是吃了一般的，從房間的味道判斷這個地方大概好幾天沒人來了。

在我沉思的時候，念念已經收拾好東西，我剛打算離開，發現地上有一灘水，我眨巴眨巴眼睛，再去看的時候，地面又幹淨的很，完全找不出一絲痕迹。

念念拉了我一下：“你怎麽了，發什麽呆？”

我怔了一下，扭過頭來，笑着說：“沒事，我們先走吧。”

我才剛走了一步，就聽到一陣咣當聲，順着看過去，是放在窗台上面的一盆多肉掉下來了，念念隻是掃了一眼，也不過去看，拉着我的手，想快些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讓我奇怪的是，剛才分明連一點點風都沒有，好端端放着的多肉怎麽可能掉下來，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裏了。

念念走的很快，不願意再坐停留，看我磨磨蹭蹭的，她一把就拉了過去：“歡歡，再不快點，等下到你家要天黑了。”

“那不至于，從這邊過去隻要二十分鍾不到。”我說道，在樓下朝着那個窗戶掃了一眼，那裏倒是安安靜靜，什麽都沒有，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我還在恍惚的時候，被念念直接塞進車裏面，她一直在我耳邊念叨着，念叨着，突然就開始哭了起來，也把計程車司機給吓壞了，那司機有很濃的口音：“小姑娘這是失戀了？”

這話才說完，念念哭得更兇了。

我知道這是壓抑很久的感情，需要找到一個釋放的端口，我開口：“念念，想哭就哭吧，這件事情你沒什麽錯。”

念念靠在我的背上，越哭越用力，那司機也是，被感染的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哭出來是會舒服點，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司機開始巴拉巴拉地說話，而我陪着念念坐在那兒，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撫摸着我攔在念念身上的那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