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肖警官的性子,索性我就閉了嘴,他在調查老李的案子一籌莫展,卻死活不肯往鬼神那個方向去想,看着他這麽頑固,我站起身子往外頭走去。
許久沒有活動的筋骨,這一次出遊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往後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來這種老鎮子了,别說陰氣真的很重。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一片老房子連在一塊,總覺得在那木質的門裏面會有什麽東西突然跑出來一樣,這個視覺剛好能夠看到那座祠堂,我渾身都抖了一下,趕忙往樓上去,跑回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仔細得回想事情的細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就像是在演戲一樣,蓦地讓我想起多年前看的一部片子。
周圍的人都在演戲,你很可能被帶進去一個詭異的世界。
就在我專心緻志想問題的時候,那抹白色的影子再一次出現,愣是把我吓得,我以爲陰山新娘再一次來了,誰曾想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靳衍。
許久不見?爲什麽我會用這樣的詞,來這裏也才不過幾天時間。
我摸着自己的胸膛,半責怪得說道:“拜托你能不能别老穿一身白啊?”
盡管我承認的确是帥的慘絕人寰,但總讓我想起那個吊死鬼,心中七上八下的。
話音才剛剛落下,便看到靳衍已經坐在我的床頭了,莫名的一陣暖意湧上心頭,或許我現在還在發燒,意識模糊,我總覺得有靳衍在這兒就安全了,不爲别的,就是心情比之前更安定了。
他的臉湊了過來,冰涼的氣息撲了過來:“歡歡不喜歡我穿白色的衣服?”
被他這麽盯着,再厚的臉皮也穿了,我想伸手将這張臉弄遠一點,手懸在那兒半天,到底還是沒有那樣的膽子,不管靳衍是誰,但他終究是鬼。
我還沒有那樣的膽量去摸一個鬼,手就那麽尴尬得停留在空中。
靳衍的臉色略略變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懸在那邊的爪子,半天才開口:“歡歡,你在怕我?”
說實話,我的确是在猶豫,看着少年臉上升起的悲傷之情,我竟然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如同我真的負了這個男人一樣,那一刻心底的感覺。
我不由自主得回握過去,隻是稍稍用了一點兒力道,靳衍便開心得笑了出來,他一把抱住我,說道:“歡歡,莫要怕我。”
被他霸道的力道帶進懷中,我撞上他結實的臂彎,總覺得怪怪的,那一刻我心間的恐懼慢慢消散掉,随着靳衍輕輕在我背上拍的力道,我竟然就那般放心得躺在他的懷中。
或許是真的經曆了太多恐懼的事情,我的心早就已經崩潰了。
房間裏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出聲:“靳衍,你認識陰山新娘嗎?”
我希望通過他了解一點不一樣的訊息,我和肖警官不一樣,經曆過了我就徹底信了,不是我膽小,而是生存的本能。
被怪力亂神的事情刺激的多了,人性最底端的情感就被觸動了,我要活下去,不管通過什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