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就,我們會安全的帶回東西,算你一份兒。你就好好的治病吧,等我們回來,一起去江浙找你張叔。”
“嗯”
一旁的老鬼突然插話道:“隻怕到時候,你還要先去一趟冰火龍脈。”
“那是哪裏?爲什麽要先去那裏?!”
“哼,不記得你帶回來的那首怪詩了?冰火龍脈一定是指長白山,終極世界,你必須先去那裏,我想你的那位張叔也會這麽認爲。”
聽到這裏,我一下激動了起來,抓住老鬼的衣角大聲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麽?爲什麽這麽說?!啊”情緒的波動使我再次頭疼欲裂,差點兒又要暈過去。就在這時,房門打開,羅剛急急忙忙得奔了進來,“手術費付好了,手續也都辦好了,立刻手術!啊,你醒啦!”
緊接着醫生護士進來,看到我的狀況,立刻将我移到推床上,看來是要馬上動開顱手術。
我被快速的推行在醫院的過道裏,掙紮着問羅剛:“施丹英呢?”
“還,還是沒有找見。”
“恢複真身,應該能幫到她,一定要找見她”疼痛令我再也無法思考。
進入手術室後,醫生好像是給我做了非常厲害的麻醉,我漸漸失去意識。我知道此時,我隻能把自己交給醫生了,暫時離開這個世界,希望能夠回來。最後一點意識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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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台上,強烈的全身麻醉。我正要完全喪失意識之際,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我不能徹底失去意識,我必須要醒過來。我現在還不能死,在死之前我必須爲死亡找一個好的理由。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意義。”
就這樣,我死命抵抗着全麻帶來的迷失感。那種睡意已經不能用強烈來形容,是排山倒海的壓來。很快就無法再感覺到自己四肢身體的存在,眼睛早就睜不開了,聽覺、嗅覺等等也都消失,唯有保持自我意識的一點清明。
可這時,我卻隐約的感覺到一個認識的人來到我身邊。是醫生嗎?我好像不認識哪位外科醫生。這感覺,不是丹英,不是羅剛,也不是老鬼和博道天,更不是二胖子和黑瓶,好像是上經。怎麽會是他,上經來幹什麽?他又不是醫生。可直覺告訴我,一定就是他。不過我不可能細想下去,因爲我的腦子開始斷電,就像一台正在拼命計算的強大電腦,沒有了電源,它還是會停下來。
我在腦子裏歇斯底裏的喊着:“我還存在!我還存在!我存在!我存在!我存在,我”
終于,連黑暗也沒有了,我還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沐浴洗禮入地獄
迷惑人間通往極樂
下至天堂開啓半世之門
通往海牆的星光
兩個時代四個龛
入火水不死真身
冰火龍脈
終極世界
陰陽分離
無可逆轉
焚秘之過
卷補天地
空
無
沒有夢,也沒有幻覺。我竟然完全感受不到大腦皮層被觸動的反應!事後想想,他們給我用了多大的麻醉劑量啊?!
但我畢竟還是醒了過來,應該是第三天的清晨。我躺在病床上,就聽見一旁的羅剛正對手機叨叨叨的說着外語,也不像是英語啊,“剛剛,你幹嘛呢?”我虛弱的問了聲。
“诶呀,哈,坤,你可醒了!我正學法語呢,這還能學英語、俄語、日語,多了,有趣得很!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吧,就是沒力氣,有點兒暈,頭皮疼。”
“哦,那這算是醫生說的正常範圍。”
看着天花闆,我覺得非常慶幸,真的醒過來了,看來我跟這世界的緣分未盡。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失去意識前感覺到上經來到了手術台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于是問羅剛有沒有看見上經走進我的手術間,可是他哪裏認識上經啊,自然是回答我不知道。于是我又問了很多他應該知道的事,羅剛就在床邊詳細的訴說起來。
自從我打給他兩百萬慈善資金後,這三個家夥行動倒很快,沒兩天就在二環附近盤下了一家饅頭店,免費提供饅頭和開水,隻要你是走路來的就可以每天領一份吃的,兩個饅頭、兩杯開水。當然,穿着名牌手拿iphone的不給,他們估計也不會要。
在這家自由社饅頭店的門口,還放了一個捐款箱。窮困的人可以來墊饑,有條件的人可以來支持公益。後來他們發現許多流浪者逗留在附近,甚至晚上就睡在路邊。于是薛超就想出一個主意,在“三環”外找了個偏遠廢棄的産房,便宜租下來後,搞成自助站。一半兒的地方安置了單人闆床,分開男女。還有另一半兒當成作坊,由羅剛和郭子剛這二剛出去招攬不太掙錢的手工加工業務。經過培訓并每天完成手工活的人就可以入住床位,每天還多一份吃的,兩個菜包子和一碗稀粥。但前提條件是必須保持環境衛生,除了貼身衣物不可以帶行李,絕對不允許鬧事。
這一下可不得了,人們蜂擁而至,花錢不說,把三個人忙的焦頭爛額,找人幫忙也不夠,警察、城管都驚動了。很快就把一個舊廠房擠滿了,自助站管理難度遠遠超乎他們想象。
“真難爲你們了,幹得不錯阿,沒出過什麽事吧?”我欣慰道。
羅剛抹了一把汗,搖頭道:“目前還算沒出什麽大事兒,不少流浪者來了後還很自覺地幫我們管理和服務大家,基本還算融洽,就不知道時間長了會怎麽樣?不過在你們回來前,有件怪事發生。竟然有一個穿着奇特的人問我何時加入的自由社?!我說我們的自由社才成立沒多久,他笑笑就走了,并不是來領食物的窮人,真是莫名其妙!”
“啊?這倒真是奇怪,沒頭沒腦的!唉,不管他了,瞎猜也沒用,以後再說。”不過我腦子裏還是慣性的思考着,也許那個怪人是誤以爲我們加入了另一個類似的組織,誰知道呢。
羅剛:“哦,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現在不是有安裝人工義眼的技術嗎,你的錢足夠讓施丹英恢複人工視覺了!二胖子說你的那份錢已經打到賬上了。”
“喔!是嗎?可是”我激動的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又蔫兒了,“可是丹英好像是不見了,現在還沒有找見嗎?”
羅剛歎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聽見病房門被人風風火火地推開,薛超跑了進來,“啊!阿坤醒啦!剛剛你告訴他了嗎?”
“哦,還沒說到。”
“我去,你也夠能磨叽了!”
我看了看薛超背後,問:“剛子呢?”
薛超不耐煩道:“他呀,參加足球比賽去了。不是,我跟你說啊,咱們那兒出大事了!大怪事兒!”
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啊,又是什麽怪事?”
“前些日子開始,饅頭店附近的流浪者會在夜裏一個一個的消失。可是今天上午,我們卻發現昨晚露宿的流浪者全都不見了!而且就連自助站裏也在一夜之間少了很多人,完全找不見蹤迹!你說這是不是大怪事?”
聽了薛超的描述,我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是擔心那些流浪者呢?還是擔心我們做的事出了問題?于是問道:“那些人會不會隻是自己離開了,想到别處漂泊而已?或者是回老家了?”
沒想到薛超卻很肯定得答道:“不可能!他們的鋪蓋和東西都在,隻是人不見了,這不符合常理。而且是這麽多人接二連三的消失,我很不樂觀啊!”聽到這裏,我皺着眉頭點了點頭,“确實,這件事情不簡單,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羅剛說道:“他們總不會是找見天堂了吧?你們說會不會是被人害了?比如說殺了!”
“殺他們有什麽好處啊?要錢沒錢,要色沒色,那麽多人還要毀屍滅迹。要麽是抓去做苦力了吧?可是帶着鋪蓋也好啊?反正啊,不可能有比自由社更好的天堂了,多數是去過地獄生活了!”薛超說完就拿起個蘋果,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不,是想起什麽,可就是看不清抓不住,“不管怎麽說,這些流浪者聚集起來是跟我們有關,我們就不能放手不理這件事。”
“怎麽,你想玩兒福爾摩斯?”
其實,我這時已經抓住了薛超說的一個詞,對羅剛道:“不需要福爾摩斯那麽好的腦子,隻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真不希望你們接觸這個詞!”
巨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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