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最新章節在“前傳”卷後面。此爲修訂改編版前傳。)
“哦,我記得,150元一天,你去了29天,一共可以報4350元。你整理好發票,到财務那裏去填單子吧。”老闆不但記性好,算得也很快,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可那句整理好發票卻吓了吳邪一跳:“啊?老闆,我這可沒多少發票,那種偏遠地區很少有發票的!能不能就不要發票了?”
老闆堅決的答道:“那不行,沒發票是不能給你補貼的,這是公司的規定!沒得商量,你有多少發票就領多少出差補貼吧!你可别拿别的發票來充數,時間和地區我可都看得出來!”
吳邪不樂意的質問道:“不是說好一天150嘛!說讓我自己先墊着的!現在怎麽……”他心裏這個窩火啊。
可老闆反倒振振有詞的教育起他來:“優嘯,你應該把公司的事當成自己的事,要有奉獻精神嘛!别老斤斤計較這些東西!”
“可是,可是當初并沒說要用發票報銷啊?!”
過了很久,見老闆不理他,吳邪隻好拿着僅有的三張發票(都蘭賓館兩張300元、超市一張127元)和一張收據(都蘭鎮雜貨店96元),共523元(與4350元相比,真是少得可憐!),去财務那裏填單子。
填完單子,财務小張提醒吳邪先去找部門副經理和部門經理簽字,然後再去找老闆簽字,然後再到她哪兒領錢。
吳邪心想,以前沒有部門副經理啊?是誰呢?于是他跑回部門大辦公室,問牟伊平新來的部門副經理是誰,結果牟伊平說他也不知道,這下可沒方向了。
正在這時,老闆帶着剛才在辦公室裏見過的那女子,一起走了進來。
“大家過來一下,我向大家宣布些事情!”然後指着那女子說道:“這是我們産業所副所長的女兒,現在是你們的部門副經理了,今後你們要好好配合她的工作!”
很多職員應道:“副經理好!”
吳邪心想,“原來如此,說得到直截了當。”
那女子微微一笑,對大家說道:“我叫陳燕,部門的具體工作我還并不了解,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我是個笨人,還請包涵。呵呵!”
大夥聽了,心裏都莫名其妙,“笨人還當我們領導,要麽是指我們比你還笨?!臉皮厚加神經病。”
老闆接着說道:“以後部門的日常審批都由她來負責。啊,優嘯你也在,接下來‘胩族’的片子就由陳燕來親自負責了,你要好好的協助他剪輯,做得好也會算你一份功勞的。”
吳邪聽了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她負責!我協助!做得好也會算我一份功勞?!豈有此理!這完全是我辛苦一個月,拼死拼活的成果,現在竟拱手讓給了她!”他和牟伊平都看見了陳燕手裏拿着的幾盒磁帶。牟伊平看了看“優嘯”,苦笑了一下表示無奈。
老闆見“優嘯”沒有反應,大聲道:“聽見了嗎?!”
吳邪忍住沒有發火,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拿着出差補貼的單子走到陳燕面前讓她簽字。陳燕接過單子,冷冷地說了句:“你還挺急性子的。”然後一張一張的仔細翻看,“啊?這張是收據,收據怎麽能代替發票呢?!這張不能用!”說着便撕下了那張96元的收據。
吳邪兩眼冒火,轉頭直接問老闆:“這張收據上的公章地點和開具時間都沒問題,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出差中的開銷嗎?!”
老闆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副經理的工作态度很認真,她職權範圍内的決定我可無權幹涉。”
吳邪氣呼呼地一把拿回收據。陳燕很兇地對他說:“這也拿去,重新再填張單子!”然後又嚴肅地多所有人說:“大富财經的那檔節目要提前審片,給後面的修改留更多的時間,所以今天全部加班,無論多晚都一定要趕出來!包括剛遊蕩回來的人。”
所有人都“啊!”了一聲,老闆瞪着眼睛道:“有意見嗎?!”
陳燕正要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着吳邪說:“噢,對了,我今天很忙,恐怕沒時間給你簽單子,等我忙完了會來找你的。”
吳邪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他已不自覺的進入了十倍“内通神”狀态,随時都有可能發飙。這時,牟伊平見了“優嘯”的樣子,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拳頭,低聲說道:“沒事,明天晚上再給你接風洗塵。後天就發工資了,你上個月的還沒領呢。忍着點,鬧也沒用,對你沒好處。”
吳邪硬把一口氣咽進肚子,忍了下來。
陳燕一副得意的樣子,和老闆一起走了出去。吳邪強壓下怒火,又去财務那裏重新填了張單子,這次隻剩427元了,總算比4350元的零頭多些!哈~。好在後天能拿到兩個月的基本工資,否則已經拖欠了一個月的房租,再拖,非要被房東趕走不可!
吳邪拿着重新填過的單子走出财務室,對面就是副經理辦公室。吳邪不自覺地走到了副經理辦公室門口,站在那裏,心想“她有什麽忙的,怎可能沒時間給我簽個字,哼,誰信?!可我要不要進去呢?把筆遞到她手裏,看她有沒有時間給我簽個字!”但想歸想,他并沒有真的闖進去,隻是站着發呆。
突然,他隐約聽到老闆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呵呵……可真有你的……我就是要整死那小子,氣死他!他能怎麽樣?!就搞他一個人,反抗的話看他能掀起多大浪……他無權無勢的,那年竟還想從我這跳槽去國家9台,讓你在哪裏也待不成。把他在我的手裏耍着玩,憑我的關系和控制在我手裏的檔案,我讓他走到哪兒都這樣……哈哈…哈哈哈……”
此時,吳邪的額頭已經是青筋爆出,屈辱、委屈、氣憤讓他開始渾身顫抖。忍耐,他還能忍耐嗎?如果沖進去與他們理論,結果會是如何?今後該如何?他的内心激蕩而矛盾。這時,吳邪的心裏已經開始不再排斥“盜墓賊”這個自己以前的身份了。
隻聽裏面繼續說道:“不僅胩族這個項目可以玩他,讓他做個助手打雜的,親眼看着自己的作品被别人魚肉,惡心死他!好的成品功勞都是你的,怎麽樣?我的小姑奶奶!”一個嬌媚的女聲說道:“哈,那是當然!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嗯!”
老闆神秘兮兮,誇張地說:“你還不知道吧?他優嘯之所以還願意留在我這兒的原因,其實我早猜到了,竟然是爲了‘妮娜’這個女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就算偶爾能見上一兩次,又能怎麽樣?!不過别說,妮娜對他還真是有些特别!”
陳燕譏笑地說道:“哼!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就憑那臭小子?哈!不過你也算是大善人了,竟會給他提供這些機會?”
老闆的聲音接着道:“有時候我也是沒辦法,不過下個月在‘西海影視基地’的妮娜專訪,我是絕對不會再讓那小子如願以償了,今後他都别想再見到妮娜!哈哈!”
最後這幾句,每一字都清晰地傳進了吳邪的大腦,終于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一字字如同一顆顆打在火藥上的子彈,把積怨、憤怒和憎恨,瘋狂地引爆!
吳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控制力已失去了作用,十倍“内通神”狀态早已到達了頂點。熱血在他血管中奔流,毛孔擴張、毛發挺起,腦靜電迅速膨脹,瞳孔也有些放大。雙拳突然緊握,随着肌肉的猛力收緊,渾身的氣息如風暴般流動。
牙關緊鎖,嘎嘎作響。終于大喝一聲,一腳踹破了辦公室的木門。門闆被沖擊力震得脫離門框,木屑飛散,正落在老闆身上。門闆将老闆砸得摔翻在地,桌椅也被砸的橫七豎八。陳燕被吓得披頭散發,花容失色。
老闆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被桌角撞傷的右眼,一邊大罵:“哪個王八羔子,搞什麽?!想拆房子嗎?!怎麽回事……”氣急敗壞,髒話連篇。
隻見吳邪站在門内,怒吼道:“爲什麽?!這些年,你憑什麽如此對我?!可惡!啊!!!”
老闆掙紮着擡起頭,顫抖着聲音道:“優嘯!你,你想幹什麽?你膽敢......”
“哼!我可是小三爺!我有什麽不敢!”爲自己壯膽後,他徹底地宣洩出來,毫無禁忌地釋放着身體的力量!擋在身前的桌椅、器物都被斷線風筝般撥開,重重地敲碎在牆上、窗戶上,牆灰和碎玻璃亂飛。緊接着兩記迅猛的重拳後,老闆和陳燕在慘叫中暈死過去......
(下一章節“宣洩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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