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最新章節在“前傳”卷後面。此爲修訂改編版前傳。)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玻璃窗瘋了般“嘭嘭嘭嘭……”的響着,随時都有震碎的可能。而門縫中吹出的風哨聲也越來越刺耳,更将恐懼和不安一起吹入人的心中。
屋裏已經沒有人了,但電視還在繼續播報着新聞:
“現在報道最新消息。今年第19号強熱帶風暴,目前已轉爲16級台風強度。台風中心将在半小時内登陸沿海東城區,并且風力還有進一步上升的趨勢。請還沒有撤離的東城區和中心區人員盡快撤向西城區及以西城市。”
黑夜中無情的狂風和暴雨狠命的擊打着這座城市,沿海的堤岸似乎已無法繼續抵抗兇猛海浪的沖擊。隻見遠處的海面上有一道灰線迅速向近處移來,轉瞬間之後數道二十幾米高的浪牆已到眼前,毫無懸念、勢如破竹般摧毀了海堤和樹木、建築等等眼前一切的事物!奔騰的海水直向東城區湧去!
忽然,隐約幾個身影竟出現在了浪頭的前方,但卻以同樣的速度向東城區移動。似乎每當海水接近他們,就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制約而減速。但浪頭也一波接一波的緊逼着他們,那壓倒性的摧毀力一點兒也沒有退意,所到之處崩塌與吞沒成爲了可怕的主旋律!
不遠處是一堵沒有邊際的黑色海牆,它正不斷的向眼前推移,并視若無睹的摧毀着前方那些堅固的高樓大廈,而被氣浪震碎的無數玻璃更發出那刺耳的死神前奏曲!那些僥幸沒有粉碎的房間,則變成了水底的死牢。
這一切都讓那些還正在逃向西城區的人們瘋狂,恐懼和混亂使他們更加拼命的沖撞奔跑,可這還是顯得太慢了,因爲海牆正以快得多的速度不斷追趕上來。
現在時間就是一切。
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的道路管理疏通還算比較良好,上空還有軍方的特種直升機引導人流方向。
突然,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他慢慢的轉過了頭。
漸漸的,人們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停步轉頭,映入他們眼簾的景象令他們的表情扭曲進而變爲笑容。
張牙舞爪的巨浪奇迹般的停在了半空中,咆哮的水牆似乎撞到了比它們更加堅強的事物,浪花飛濺卻無法前進,就像牢籠中的野獸一般。隻有少量的海水從間隔中流過,但已氣勢大減,無法再肆虐破壞了。
隻見十來個身影在水牆前,就如同以無形氣牆築起了一道大壩,與海浪争奪着時間和生命。可狂風與怒浪并不服輸,它們不斷地湧來助戰,閃電和雷鳴還在爲它們繼續助威。
水牆越來越高,那狂野的壓力已經開始逐漸占上風了。但那些身影還是在堅定的努力着、努力着……
過了很久,忽然一道水柱激射而出,一個顫抖的身影瞬間被吞沒了。過了一會,又有一個身影被無情的吞沒。漸漸的,似乎已經聽不到遠方隐約的叫喊聲了。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傳入耳中:“好了,我們走!”
已經被打開好幾個缺口的無形大壩瞬間消失,積蓄已久的狂野以數倍的力量再次宣洩釋放。就在這時,旁邊兩棟60多層高的塔狀建築上,傳來了一片驚恐的叫聲。
看來,有些人認爲這兩棟摩天高塔堅不可摧,完全可以抵禦大水的沖擊。可是裂紋終于還是出現在了第10層和11層,大廈開始劇烈的震動和傾斜。恐怕早在玻璃被吹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暗暗後悔了,可現在連最後一絲希望也帶着始終伴随他們的僥幸心離他們而去。他們能做的也隻有再最後絕望的哭喊一次了。
可是,一個身影在最後一刻又一次爲這棟高塔建起了保護屏障,她不願放棄任何生命。
“不,你做不到的,回來!快回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救不了這個世界的,除非有人能打開傳說中的自由結點!”
這呼喊并沒有打動風雨中她那任性而鎮定的身影。緊接着,那蓄勢已久的狂浪鋪天蓋地得壓了過去。同時,一個蒼老的身影也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
…………
……
鋼筋混凝土的森林裏死一般的寂靜,在寬闊的馬路中央隻有一個人的身影在漫漫的走着。他不需要顧及任何其它的事物,因爲根本什麽也沒有,沒有車流,沒有人群,沒有。他隻需要随意的挪動身軀,擁有無限的自由,也擁有無限的孤獨。
也許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其他人了,也許是災難,也許是奇迹。他恐懼着享受着……
忽然,路邊的灌木叢一陣閃動,竄過一隻飯館裏的肥鼠。
“哈!”
心跳讓他想起自己隻不過是剛剛下班,走出了電視台大門,而天邊還是剛剛挂上黎明日出前的魚肚白。
但吳邪,哦,現在應該是優嘯那酸痛而沉重的身子還是隐約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太對勁。
一個多小時後,他坐車回到了自己的狗窩。當優嘯倒在床上的前一刻,發現窗外依舊挂着那日出前的魚肚白。但他已無力思考,深深得墜入了夢香。
“叮鈴鈴……!”似乎并沒過多久,優嘯就被無情的鬧醒。他發現床頭放着一個古老的鬧鍾,而不是自己那個電子鍾。他躍下大圓木制成的床,随手拿起衣物朝門口走去。看到牆上挂着的白色大牦牛頭标本,想必自己身上披着皮毛應該是白牦牛皮了吧。走出屋子,迎面而來的空氣是那樣的清冽,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咦?!”奇怪了,難道太陽也加了幾天的通宵班,不願意起床了?魚肚白依然挂在天邊,不同的是黃河第一彎那一望無垠的壯麗。在視線可及的地平線上有一道暖暖的黃?色,而蜿蜒的河面則被濃濃的紫紅色塗抹着,頭頂的深藍色中竟還有一輪淡淡的圓月。
一個飄忽而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好啊。”
“優嘯”的心裏産生一陣莫明的悸動,他這時的身心其實還沒有從接連數日通宵加班的疲憊中恢複過來。他發現四周并沒有人,甚至天上也沒有人。于是,他隻是出于禮貌,茫然的回答了聲:“你好。”
“不用害怕,你隻是在夢中。不過你看上去好象并沒有害怕的樣子。”
優嘯自嘲似的說:“哈,果然又是夢!其實我一直都在夢裏期待和尋找着什麽。可惜呀!還隻是個夢而已。”
“嘻嘻!這次你不會再失望了。”話音未落,一陣清風從河面上吹來,優嘯感覺整個人都被它穿透了似的,數日來身心的疲憊頃刻間一消而散。
心情自然也變得高興起來,他正要提問,卻發覺身後有另一陣急而炙熱的氣向自己頸部撲來。他不及細想,向前躍出,這一躍竟躍過了橋欄十數米之遠,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過在這寒冷的氣候掉進河水之中,倒是不用怕什麽炙熱了,哈哈。”優嘯心中苦笑。
落下數十米之後,“嘭!”的一聲,竟是掉在了厚厚的堅冰之上,雙腳隐隐發麻卻還可以行動。優嘯轉身向橋上看去,隻見一團紅光向自己俯沖下來,矯健的身形、完美的運動弧線、緻命的利齒和閃電般的雙爪,一頭火狼已然撲到面前。
在以往的夢中,優嘯無不是一位足以救世的英雄,這次也不例外。他自信的雙眼狠狠的盯住另一雙噴射着曠野之火的眼睛,就在最後一霎那,他身形一轉,迅捷的向一側避開了撲擊。同時,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中了火狼的左肋。
那頭火狼落在一旁,惡狠狠的看着優嘯。隻聽見優嘯的拳頭發出“呲--呲--”的燒烤聲音,竟然是被嚴重的灼傷了!優嘯憤憤地咬緊牙關。
而火狼卻絲毫無損,氣勢洶洶的一步步再次逼近優嘯,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好啦,好啦!狼兒别再欺負他了。”那飄忽的如銀鈴般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你們是誰?!”優嘯不服氣得問。
“現在還不告訴你!你不是很喜歡去博物館嗎?呵呵!”
優嘯疑惑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要走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嗨!怎麽都喜歡賣關子?神神秘秘的!”
周圍一片寂靜。
這時,天邊,突然冒出一個鹹鴨蛋黃般的初日,然後一溜煙似的升到了頭頂。
“叮呤呤呤……”
這次不是鬧鍾,而是手機的鈴聲吵醒了優嘯。電話那頭傳來老闆不耐煩的聲音:“嘿!你小子,我們可是家小電視台,請不起你這樣的大牌,都快中午了還不來上班!”
“可是……”優嘯剛想辯解。
“可是什麽!限你一個小時内在我面前出現!否則這個月獎金就歸零!”
“嘟------”電話就斷了。
“可是你在辦公室嘛!”“唉!”
他剛要坐起身來,就覺得支撐身體的右手隐隐作痛,還火辣辣的,可是一看卻并沒有破損,但火辣辣的痛卻明明感覺得到。一驚之後,一種狂喜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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