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最新章節在“前傳”卷後面。此爲修訂改編版前傳。)
退到大水潭邊上,這裏的混亂程度稍微好些,但從大格局上來說,我們所有人已經是被徹底的包圍堵死了,除非跳進水潭。可是這大瀑布落入水潭,邊上沒有匹配的輸出河流,可見這些水都是通過這個深潭下的地下河流消化掉的。所以這潭水不但極深,而且底下結構定也洶湧複雜,就算有潛水裝備也是兇多吉少。更何況,我就不信這裏面沒有那東西!
正想着我就往水潭裏望了一眼,卻突然發現有一顆血屍禁婆的腦袋在那裏看我。我一聲“啊!”還沒喊出來,雙腳就已經被地上暴起的黑頭發纏得緊緊的,猛地一下摔倒在地,然後就以極快的速度把我往水潭裏拽。
我剛喊出“救命!”兩個字,下半身就已經在水裏了,那種冰涼刺骨是往心裏鑽的!我吓得渾身一抖,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就在這時,胖子終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身體一頓,“你的安全我負責。”
我一個“謝”字還沒出口,就感到身體傳來了快要被撕裂的痛苦,“啊!”的大叫起來。誰知那水裏的頭發竟然就松了一松,緊接着,小哥手中的古刀也已趕到,一蓬水花過後,纏住我雙腳的頭發完全失去拉力,一定是被劈斷了。
當我回到岸上的時候,小哥又已經離開去救别人了,這樣下去鐵人也會被累死啊!
我把腳上的頭發弄掉,立刻就跟胖子一起去幫小哥。這批血屍禁婆是追着雷六過來的,他身邊的人手已經犧牲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我們三個幫他們當下壓力,他才總算是能夠喘一口長氣兒。
可這時,終于有一個身材魁梧的血屍禁婆對我下了硬手,忍不住想動我的小命了。纏住我脖子的頭發快速朝我耳朵、鼻子裏鑽。我連求助都不敢張開嘴喊。
就在這時,一個暗紅色的影子飛速的掠過,對我動手的那個家夥一下被擊中,腦袋歪到一邊,臉上五道深深的爪痕。
我算是有時間擺脫另外一股頭發,然後回手幾刀割斷了脖子上的頭發,鼻涕噴嚏的把鼻子裏的頭發清理掉。然後我才看清了那個救我的影子,竟然又是那個身材偏瘦的血屍禁婆。她跟另外那個血屍禁婆正在惡狠狠地相互對峙,似乎立刻就要動手分個高下,隻聽她說道:“你知道,他是我的!”眼神中兇光畢露。而另外一隻血屍禁婆似乎有些忌憚她,又過了一會兒,就不甘心的慢慢退走了。她則轉過頭來,貪婪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小哥和胖子又往我前面挪了半步,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就消失了。胖子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壞笑道:“天真啊,她可真是夠心疼你的!都快跟同類翻臉了。你再看她那幽怨的眼神,我都看不下去了!”
“去你的,沒聽出她剛才那話裏的意思?他們内部一定早有協商,相互都明白!”
胖子點頭道:“我明白!你就是她一個人的特權目标,而且還要抓活的。其它血屍禁婆分不到郎君,還要協助她!她夠可以的!”胖子剛說完,突然就聽見左後方傳來一聲巨響,吓我們一跳,胖子罵道:“娘的,放這麽大的炮也不打聲招呼!”
原來是雷六被逼急了,直接扔了一包炸?藥出去,結果那一堆血屍禁婆被炸得四散,可是卻沒有一個被炸死的,隻是受了些傷,自己人倒炸死幾個。不過那些血屍禁婆總算是被震懾了一下,暫時退到了遠處,虎視眈眈。
我們幾個和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圍成一個防禦圈,暫時喘口氣兒。
雷六驚魂未定的問道:“吳三爺,那些東西也太厲害了,竟然連炸?藥都炸不死!”
我對他說:“是啊,血屍禁婆用常規武器是很難對付的,尤其是在這濕潤的瀑布水霧和深潭裏!咱們必須另外想想辦法才行!”
然後我解開了那個被救回來的活人繭,從頭發堆裏一出來,他就渾身發抖的在地上蜷成一團,看來已經被吓的神經錯亂了。本來還想問問他當時的情況或一些線索,現在估計沒戲。
這時候,胖子看了看剩下那些人身上的家夥,又摸了摸自己的槍,對雷六說:“老六啊,看來咱們必須要武裝升級!才能發揮出大家夥的力量來。”
雷六一聽,激動地說:“怎麽個升級法?”
我也湊過去問胖子:“你又有什麽馊主意了?”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哥,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對于你和小哥來說也許是個馊主意。”
“我靠,就知道你小子沒按什麽好心!快說出來聽聽吧,隻要能搞定那些血屍禁婆。”我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
胖子不知道從哪裏撿來口煮肉湯的鍋,往我們面前一放,我心想你不會是要提出來要吃飽了行軍飯,才有力氣殺敵吧?
接着他對我說道:“我們要提高遠程有效攻擊力,把所有的槍?支彈藥都變成‘寶血’牌的。”
我一聽差點兒沒暈過去,一腳就把胖子給踹翻了,“你他媽的想要小哥的命啊?!那得要多少寶血啊?!把他抽幹了也不夠啊?就算搭上老子的山寨命,都不一定夠用!”
雷六在旁邊被吓了一跳,一時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胖子也不生氣,爬起來繼續解釋道:“天真,你先别着急,聽我說完!我怎麽會不顧你跟小哥的命呢?!”
“你說!”
“據我長期以來的觀察,小哥和你的這種寶血對蠱蟲屍怪效用很強,哪怕是跟其他血混在一起也不會影響效果。所以隻需要放你倆一部分的寶血,然後再把其他人的血加進去稀釋調和,比例一比一,應該還是好用的。把所有的槍管和子彈都用這種調和寶血過一下,應該就可以對血屍禁婆造成緻命打擊了!”
旁邊圍着的人一聽都興奮起來,似乎找到了希望,可是看看我又看看張爺,沒一個敢吭聲的。
我心裏一琢磨,照胖子說的,就相當于是用兩個我和兩個小哥來分擔這些血量,那應該還勉強受得了。
我剛想轉頭去問小哥的意見,就聽他在我旁邊說道:“可以。”
沒想到他這麽積極的回答,我倒是一愣,有些尴尬地說:“那好,我們就趕快開始吧!”接過胖子手裏的鍋子,我在自己手心就是一刀劃下,鑽心的疼痛過後,是持續的火辣辣,一股鮮血的細流進入鍋内。
小哥也熟練地在手掌上劃開口子,兩種寶血再一次融合在一起,希望能爲我們帶來奇迹,開辟生路。過了一會兒,胖子的鮮血,二子、刀刀、頭發的鮮血,還有雷六和其他十幾個兄弟的鮮血,全都加入了這口血鍋之内。衆志成城,齊血武裝,定要成功!
胖子見調配比例差不多了,就讓大家趕快止血包紮。看着這大半鍋血,我雖然心裏激動,但是一陣頭暈眼花襲來。倒不是因爲暈血,而是一下子有些失血偏多。
我和小哥靠在一邊休息,胖子他們就抓緊時間忙活起來,一來怕血凝固了不好操作,二來周圍的血屍禁婆随時都有可能再次發起進攻。
他們把血攪勻後,将所有人的彈匣拿出來,給彈頭部分抹上調制寶血,彈頭露不出來的就卸出來抹好了再上進去。槍管兒裏也全都用布條抹了寶血。最後剩下的一點兒,也全都擦幹淨了塗在刀刃上。
可就在我們武器升級還沒有全部完成,一部分人還在把子彈往彈匣内裝,周圍的血屍禁婆已經開始集結逼近,看來要對我們發動一次徹底的殲滅戰。
幾個先裝備完畢的夥計,已經端起槍,朝最近的血屍禁婆開火了。看來那些血屍禁婆并沒有理解我們的武裝升級,所以仍舊不太積極躲避,寶血彈頭一顆顆的打在了他們身上。這次每一顆都深入血肉,将那些血屍禁婆打的更加血肉模糊,連連慘叫。中彈的血屍禁婆被一個個轟翻在地,傷勢嚴重。
一排掃射之後,許多血屍禁婆在疑惑中被打飛,趴在地上怨毒的嘶吼着,卻還要咬牙切齒的忍痛往前爬,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憎恨、不甘、貪婪和一絲畏懼。
後面的血屍禁婆立刻發現了形勢的變化,它們開始采取快速地迂回接近,無數的暗紅色身影在黑暗中閃動,逐漸向我們靠攏,可是能被打中的就少多了。
在到達一定距離後,那些恐怖的黑色長發,再次飛速向我們纏繞而來。雖然我們有了一戰之力,寶血彈頭和刀刃可以瓦解這些頭發,但是那鬼魅般的變化多端,行迹無常,還是讓不少人被它襲擊的手。
而且這些血屍禁婆,好像已經開始不再執着于把我們變成活人繭。那些可怕的頭發絲變得極具殺傷力,緻命的發梢直至肉裏,一入七竅更是立刻腦漿外流,七竅流血。惡心、癢、窒息等等,這些都是死亡的附加感受。從幾名夥計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死得非常痛苦。如果讓那些血屍禁婆再靠近點兒,它們的利爪倒會讓人死得更痛快些,不過它們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
武裝升級完的興奮和激動并沒有持續太久,所有人就又一次陷入更深的恐懼。
胖子一邊開火,一邊大喊道:“打準一點兒,爆頭!打心髒!不要浪費彈藥!”
小哥并沒有用槍,他也沒有拿着長刀沖上去砍殺,隻是遊走于隊伍之中,爲那些被長頭發纏住的夥計砍斷束縛,解放戰鬥力。
刀刀也沒有用槍,左手短刀,右手不斷地揮舞金絲飛刀,打法倒有些像血屍禁婆。隻是有幾次金絲飛刀與襲來的長頭發纏住,她可拉不過那些血屍禁婆,這時就由二子去削斷發絲。
而我則再一次被她偷襲,她的目标依舊是把我拖入水中,也許是要用她的特殊工藝,在水裏爲我做繭吧?!但這次我手裏可是有了寶血牌遠程武器,一梭子過去,打斷了不少她伸出的長發,還有一槍正中她的肩膀。這血屍禁婆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停頓一下後,又發瘋似的尖叫着,用更多長發向我襲來,真正是盯死我了。我面對着她,腦子裏就聯想到了三個字“梅超風”!我可不想成爲腦門上有五個洞的骷髅頭!
一道黑光閃過,小哥的古刀劈開她同時伸向我脖子和腰的頭發。胖子幾個點射再次打跑了那個血屍禁婆,不滿的對我喊道:“我說你小子剛才發什麽愣啊?不要命了?!還是被那沒臉沒皮的娘們迷住了?!”
我趕快解釋道:“扯淡!怎麽可能?我隻是突然想到一個人。”
“誰呀?”胖子問道。
我不太好意思的說:“呵,梅超風。”
出乎我意料的是,胖子竟然沒笑我,皺了一下眉頭就繼續對付其它的血屍禁婆去了。不過臨走時,一腳把那個寶血鍋踢進了水潭,扔了句:“污染你!喝死你!”不過這也就是發洩一下而已,這種濃度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可是突然,我就發現水潭的邊緣扭動着爬上來許許多多頭發,到處都是。這種數量,絕不是她一個血屍禁婆能辦到的。
我大叫一聲:“水潭中有埋伏!它們還有援軍!”
剛走不遠的胖子和小哥,聽見我的喊話就立刻調頭回來。如果原來那邊的血屍禁婆還沒有解決掉,這邊又冒出來這麽多,那可簡直是下地獄都沒路了!如果雙方的比例接近一比一,那全部變成活人繭就沒有懸念了,到時候不知是死是活,九成九生不如死!我們來取鬼印的,怎麽會在這瀑布水霧中遇見如此多的血屍禁婆呢?都是哪裏來的?!這可真是見鬼了!
胖子和我就不停地對着岸邊的那些頭發掃射,想壓制住血屍禁婆,不讓它們上來。可是那些頭發打完了又來,沒完沒了,胖子急道:“打水裏!它奶奶的,早該斬草除根!”
于是我倆一邊打上岸的頭發,一邊往近岸的水裏掃射。黑暗中也不知有沒有打中水裏的血屍禁婆。而在這樣的機槍火力下,小哥隻好先守在我們的身邊,嚴陣以待,卻不能上去。
“咔-咔-咔-”我槍裏的子彈打完了,連備用的也沒了。過了沒多久,胖子的所有彈藥也耗盡了,“它媽的,老子上來跟你拼了!”他抽出黑金匕首,另一隻手還握着槍,“寶血槍管兒也能砸死幾個!”擋一擋還可以,其實槍管兒裏連寶血渣渣都早就沒了。
這會兒就要靠小哥的那把長刀了,以他爲主,我們三個彎着腰在岸邊一陣砍殺。那些血屍禁婆漸漸都把頭露出了水面,一雙雙恐怖的黑眼看來,令人不寒而栗。
近身戰我們絕不占優勢,已經壓制不住水裏的血屍禁婆上來。倒是我們幾個自己,處境越來越兇險。一次次被頭發纏住,再一次次勉強将其削斷脫身,到最後簡直快來不及處理身上累積的欠賬了!
我和胖子都砍紅了眼了,大叫着不停地揮動匕首,也隻有小哥還能忙而不亂。可就在這時,他竟然猛地被一隻血屍禁婆的頭發給拽了過去,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容我們相救。更多的頭發和利爪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身上,把我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隻恨自己還擺脫不了身周的這些長發。我心裏很明白,大家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小哥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和我剛才還大量失血。難道我們鐵三角,就要葬送在這四姑娘山地下的瀑布水霧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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